“放你?想得到美,叫你的人都他妈退后!”刁六一手用枪顶住老胖子的喉咙,一手揪住他的衣襟,边说边向我这边挪动。
“退后…都退后…,刁六…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实话告诉你,老子如今豁出去了,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也不知刁六究竟抱的什么心态,居然说了“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这句话。
我心想这他妈**,肯怕人家不知道他是杀人犯,摆明了想让警察知道他的行踪!
老胖子吓的脸色一变,“刁六…你狠,我认栽了还不行吗?”
“再放屁,老子立马崩了你!”说着,刁六已经挪动我身边了,“走,出去。”
我“哦”一声,急忙迈步贴着墙根跑到饭店门口。刁六脚步加快,紧紧地挟持着老胖子跟在后边,我打开饭店门,先退出来,刁六背对着我一点点的退到门外。此时,我只要突然出手偷袭刁六,他绝对会被撂倒。可我此时很犹豫,那些秘密还没解开,撂倒了刁六,我就再没机会了,休想通过李月获知什么。
“小子,先上车。”刁六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
我钻进车里坐好,刁六挪动到车后门,抓着老胖子衣襟的手缓缓撒开,从衣服兜里掏出车钥匙,瞅也不瞅的透过车窗扔给我,然后猛然一推老胖子胸口,老胖子站立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饭店里那些人急追出来,却刚追两步,就听刁六叭叭连开两抢,子弹射中了老胖子的双膝。
老胖子双膝中弹,原地疯狂翻滚、嚎啕大叫,鲜血顺流而下,如川似溪。刁六趁机打开车门钻进车后座,整个过程仅用了十秒钟左右。“开车!”
我早已准备好了,马上发动车子,挂挡、踩油门,手把方向盘,轿车似箭般飞驰。“大哥…去哪?”
“一直开,我没记错的话,镇子外面应该有个废了的铁粉厂,去那躲一晚再说。”刁六举着枪,回头望了一眼,但见老胖子已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隐隐中,仍可听到他杀猪般的嚎叫。
我加大油门,一路狂飙,开车出了黑石镇,刁六凭着记忆给我指路,一会左拐、一会右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那个废弃的铁粉厂。其实,这个铁粉厂也不算废弃,无非是挪走了器械而已,超大的厂房仍保存完好,外面没有什么院套,地面很平坦宽广,但生长了很多杂草,隐约可见草丛中散落着一层层黑色铁粉。
车子开进了铁粉厂的厂房内,里边空空如也,除了几根较粗较大的混泥土柱子之外,再无他物。下了车,我四处张望一阵,三面墙壁脏兮兮的挂满了蜘蛛网,相通相连的窗户上,很多玻璃都碎了。此时,已是午后,阳光透过玻璃射入厂房内,可以清晰地看见空气中漂浮着大量灰尘,
铁粉厂外边群山环抱,山上随处可见颜色发黑的大石头,形状各异、大大小小数都数不清,好似从山脚下直至山顶,宛似一层黑色地毯,铺盖了整座山表。透过进来时对地形的简单观察,铁粉厂的位置是处在一个大山沟里,进路崎岖难行,后路山势陡立,相当于一个进退两难的死胡同。
我忍不住暗骂刁六是个白痴,干嘛要躲到这里来?如果二达子或者警方派人找到了这儿,岂不插翅难飞!
刁六拎着手枪望了周边几眼,又看了看我,“小子,在饭店你没逃就算对了。”
“我…我不敢逃…我不敢逃…”我紧忙摇头退步,耷拉着脑袋不与刁六对视,心想,老子要逃,凭你刁六也想拦住我,妈个逼的,等着吧,看谁笑到最后。
刁六藏起手枪,在厂房内转了两圈,不在理睬我,回来时手中多了根糟旧的破绳子,“到柱子边站着去。”他瞪着我冷冷地说道。
我愣了下神儿,看这样,刁六是想把我绑起来。“大哥,我不跑,别绑我了。”
“啰嗦什么,快点!”刁六推推搡搡的一直推我退到了一根混泥土柱子边上,然后抖落开绳子真把我绑了,一圈圈的在我身上缠了几十遍,自认捆的很结实了,才颇感满意地后退了几步。
我只是身子和胳膊被绑,虽说绑的很紧,下肢却可以活动,但就这种糟旧的破绳子能结实到哪去,凭我这身力气,想弄断它根本算不上难事儿。“大哥,你…你没必要这么做。”
“放屁,老子这叫有备无患,我得出去一趟,谁敢保证你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说完,刁六就走了。
我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刁六走远,身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被绑了足足几个小时,双腿站的酸溜溜的,本该掏出手机给李月发短信,告诉她刁六在哪,但目前有些为时过早,于是给玲姐发了条信息,“玲姐,明天中午,黑石镇外废弃铁粉厂,让李月带人来抓刁六,别回电话,我关机了,多谢!”
看到信息提示发送成功,我急忙把手机关机,可瞬间,我想到了周琳,昨晚说好今晚出去,保持联络的,我却失言了,而且我的手机一直关机,她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我是不是该给她发条信息,报个平安呢?
外边已经黑了,厂房内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窗户上时不时的传来呼呼的风声,听着就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好黑啊,我脑子里想着周琳,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如果她在这里多好,这里多么清静,绝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缠绵的!
想着想着,我有些困了,低着头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但我只打了个盹,就隐约听见厂房门口处传来刁六的声音,“快走快走,**的怎么这么磨蹭。”
“走出这么老远,累都累死了,早知道你要带我来这种破地方,我死都不来。”随后,又传来个年轻女人的嘟囔声。
“**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啊…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年轻女人似被刁六揪住了长发,疼的不住地尖叫。
紧接着,车灯亮了,灯光直射到我身上,我顿觉光芒刺眼,忍不住抬头望去,正看到刁六打开了车后门,随手用力把一个年轻女人推进车里。
“大哥…你…你怎么还绑着个人?”年轻女人似乎看见我被绑在了一根混泥土柱子上,当时就怕了,先前是头发被揪的生疼,后是觉得刁六不像个好人。
我定睛瞧了瞧那个年轻女人,根本没见过,但可以模糊不清地看到她穿的很露骨、身材很不错,二十多岁的年纪,具体什么样子看不太清,估计肯定是黑石镇里的**女,不然谁会大半夜的陪着刁六来这里。
刁六冲着车里的年轻女人阴冷一笑,开始解衣服的纽扣了,“怕了吗,呵呵…,伺候好我,你就不用被绑着。”
年轻女人更怕了,忙道:“大哥,我…我不做你生意了,让我走吧…求你了…”说着,就要钻出来。
刁六抬手狠推了年轻女人一下,她自然下不了车了。“想走?来都来了,那么急着回去干嘛,在哪不是被人干。”说话间,刁六脱掉了衣服、解开了裤带,之后钻进了车里,发出阵阵得意的邪恶笑声。年轻女人如遭遇强暴似地,在车里大叫几声、挣扎几下,但接着就他妈进入了状态,“嗯啊嗯啊”的发出阵阵爽快的娇吟声。
靠,都这个时候了,刁六这孙子还有心思玩女人,馋的我直咽吐沫,眼瞅着那辆轿车伴随着年轻女人的叫声左右前后猛烈地晃动,我的下身不知不觉地起了反应,在向我提出强烈地请求,似在告诉我也想要,不要憋下去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年轻女人发出一声发自灵魂内心深处的颤抖叫声,刁六和她展开的一场男女混合摔跤比赛结束了!不过,年轻女人对刁六颇为满足,惧意自是全无,在车里伸手抚摸着刁六的脸庞,娇滴滴地说道:“大哥…再来一次行吗?”
靠,这女的没完了!我冲动的差点挣断绳子,把刁六从车里拽出来胖揍一顿,然后由我来彻底满足一下年轻女人的****。
刁六得到了放松,压力缓解很多,可他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和一个如狼似虎、****旺盛的年轻女人做爱,最多两次也就抬不起“头”了。
“哼,还想要吗?”刁六对年轻女人问道。
“想,还能来吗?”年轻女人发骚地问道。
“给你颗真子弹吃怎么样?”说着,刁六掏出手枪顶在年轻女人的额头,随之,一声枪响,回荡在厂房内的各个角落。
年轻女人几乎是一下没挣扎,甚至没弄懂什么叫‘真子弹’呢,就一命呜呼了。刁六不慌不忙的下车,穿好衣服擦了把脸上的血迹,再不看车里的女尸一眼。
我不禁怒火中烧,双拳握的喀喀作响,刁六,他简直是个杀人魔王,那女人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把她带在身边、或者放了怎么都行,非要杀人灭口才行吗?她只是个**女,无辜至极!
刁六用左手中指蹭了蹭鼻头,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怕吗?想不想也尝颗子弹?”
我面脸怒色,大吼道:“为什么要杀她?”
“哟呵,口气变了,是不是有点心疼啊?”刁六掂了掂手中的枪,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我的眉心,“小子,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说,**到底是谁?”
我满脸愕然地盯着刁六,暗想,难道是我装的不够像,被他识破了?
“别以为你假装害怕,我就当真了。知道你哪露馅了吗,在饭店你明明有机会逃,可你没逃,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事已至此,没必要装下去了,于是笑的毫无畏惧。刁六反倒愣住了,“你还他妈笑的出来,快说,你是谁?是不是二达子派你来杀我的?”
“刁六,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既然被你识破了,我认栽。在我临死前,你最好让我死个明白,二达子为什么要干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