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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仓央神国 请柬(上)

第五章请柬(上)

“扑通!”一个麻袋被扔到了刘府的门前,站在门口的喽啰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口的那辆车已经在一片尾气中扬长而去。只留下几个喽啰在一片目瞪口呆中看着远远消失在街角的车的背影。以及被扔到地上的那个体积巨大的麻袋。

刘七十分看重的混混赖三儿正好走到门口,看着几个喽啰跟傻鸟似的站在门口的街上张目眺望的样子。他暗骂了一句,靠,几个牲口不好好看门肯定是又在看娘们啦,******,这几个牲口,什么娘们这么好看,看的这几个牲口呆成这副模样。想到这,他一步三哆嗦的就朝着门外走去,刚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就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悲被装的满满当当的麻袋。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说了声:“嚯,哥几个,这年头买卖越来越好干了啊,大门口的就能捡到东西,天上还真******有掉馅饼的好事啊。”

几个小喽啰看到赖三以后都在心底骂了一声:“靠,怎么这么赶寸碰上这王八蛋了。”不过脸上还是要带着微笑说:“哎呀,这不是赖三爷么,这么赶巧您出来,是不是七爷又吩咐您去做什么事啦。这七爷就是看重您啊,可是您可受累喽。”

赖三微微的把头仰起,一副受用的样子,听了小喽啰的奉承话,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抬了抬手,压住小喽啰的话,斜着眼扫了众人一眼,说:“哎,受什么累啊,咱爷们啊,就是条劳碌命,也是承蒙七爷看的起,让爷们办些差事,咱们只能尽心尽力,哪敢说什么受累啊。”

小喽啰们心里暗骂一声,这货真******虚伪。但脸上还是挂着谄媚的笑附和着。

赖三看着脚下的麻袋,心想,这么大一麻袋什么玩意啊,甭管是什么,这么大一麻袋的话,怎么着也应该是个便宜啊。他心想,我先打开这袋子,只要让我看见了,最少也得分我一半儿。

趁着众人来不及反应,他一下子蹲了下去,说着:“唉,这什么东西啊?!”

几人看着他的动作只是心里冷笑,心想,别人扔到门口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几人存心的想要看他的笑话,所以只是任由赖三自作聪明的动作,也不说话也不阻拦。赖三扯着麻袋口的几条绳子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我去,还真他么难弄,装什么好东西。看这样子像是头猪。哎呀,****他妈的,死人!”赖三一个激棱蹿起来好几尺高。随着他的惊呼,几人才透过敞开的麻袋口看到,那麻袋里装着的,是一具面色苍白的死尸!

刘七拿着手巾捂着口鼻,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后院的死尸,这是个男人,不对,这是具男尸。即使是此时这家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仅仅是他的尸体铺陈在这里,那如同蛮熊一般的身躯,也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也正因为如此,前胸那道几乎将这人斩透的十字伤口带给人的是足以窒息的恐惧感。即使最外行的人也可以看得出,这道伤口是那般轻而易举的夺取了这人的生命。伤口创面的整齐平滑更让人禁不住在战栗中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方式,才能造就这样的伤口。多少对这些了解一些的刘七爷可以才想出,这样的创口大概是某个强者造成的吧。可是这算怎么回事,把这人扔到自己家门口,向自己示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干嘛会把一具自己不认的人的尸体扔到自家门口,难道那人还以为自己是那种见了具尸体就会不知所措的人么?就在这时有人轻轻的走到刘七的身边说:“七爷,查清楚了,那车是孙三爷家里的,他们几乎没有什么避讳,径直就开回孙府了。”

“孙老三******什么意思。”刘七眉头一皱。

有人走上来,在刘七身边轻轻的说:“刚传来的消息,有人昨天晚上闯进了孙家的外宅。但所有人都被杀了,兄弟几个偷偷的去看了看,全都是横切封喉。有个胆大的哥们看特地看了看,那刀口虽然外面看起来只有这么长”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那道伤口的长度,也就是七八公分的样子,然后继续说道:“可里面深的吓人,都快到脊椎骨了,要不是伤口的长度太短,脑袋就要掉下来了。最可怕的是,这些人身上干净得很。根本没有其他的伤口。”

干净得很,说明在开始抵抗之前就已经毙命了,七八个练家子,还有一个此刻在院子里摆着的,仅从体型上就足以给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的家伙,在还没有抵抗之前就被杀掉了,伤口出奇的一致,说明对手很有可能是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毫无疑问。刘七眯了眯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推论:“这么说,这个是高手。”

向刘七回报情况的那人说:“是远远超出我们能力范围的高手。”

刘七平静的说:“那就交给能够对付他的人,问题的关键是,这个高手到底有多高,又是谁,与孙老三是怎样的关系?这些事情你们想办法打听一下。”

那人躬身回答道:“小的知道了,那这人……”说着指了指张兼之的尸体。

刘七转身不再看那具尸体,挥了挥手说:“扔了下去吧,没什用了,孙老三这是向我示威呢。我这阵子也的确逼他有点紧了。”

“示威?七爷,孙老三外宅那边的事,可不是咱们干的,他凭什么找咱们撒气啊。”

刘七冷笑一声:“有人拿爷顶缸呢,我白天跟孙老三呛火,晚上就找人上他的外宅企图绑架他的女人。这个暗中的家伙,挑这种时候动手,不是想栽赃嫁祸给爷是什么?”

“嫁祸?孙三爷不会连着种事情都看不明白吧。”

“就算明白又怎么样,他需要弄清楚是谁动的手么?哼,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些猫猫狗狗的也都知道,就算是最近天津卫的天要变,想动手的人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吃得下孙老三了,最关键的没有人知道这个高手是什么样子的。哼,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高手。到底是老狐狸,”

“七爷高见。”

“行了,弄下去吧。”

“是!”几人收拾东西准备把张兼之的尸体弄出去丢掉。

“等一下!”

“七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让封山过来看一下吧,我也想知道,这个高手,到底有多高。”

“好的。”

街道黄昏

“只不过这一株血莲的药力太猛。把你血液里的某些东西给逼了出来罢了。你本来就是个怪物啊!”

想起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怪物一样的自己,一年以前,当自己的意识慢慢恢复,那坚硬的黑金色鳞片慢慢收缩像是退回自己身体的感觉还那么清晰,封山的话就像一根钉子狠狠地砸进封川的心里。而想到封山,愤怒的情绪就毫不犹豫的爬上封川的心里,让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封川盯着脚下的地面,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毫无目的的乱逛,脑袋里塞满了仇恨,可人海茫茫,封山不过是这海里的一滴水,自己也只不过是另一滴水,要怎么才能让两滴水在这大海里相遇。封山就像是失踪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消息,自己脑袋一热听别人的话就来到了天津卫,可自己连封山在不在天津卫都无法确定,有怎么找到他。

只是封川没有想到的是,他所日思夜想的仇人,无比想要杀死的仇人跟他一起走他的对面。

封山隐隐间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也许是天性狠毒,他对杀死自己的师父,将自己从小养大的师父,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他担忧的,只是那个比他小七岁的少年,那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用木棍打落自己手里的刀的少年,那个时候,那双看起来没有生气的眼睛,还有那根顶在自己咽喉的木棍就成为了封山的噩梦,在师傅悉心照顾那个跟傻子一样的小子的时候,自己每天晚上惊醒的噩梦都是那双了无生气的双眼,跟一把刺进自己咽喉的利刃。天幸,这样的噩梦只是持续了三个月后就结束了。因为那之后,自己已经根本不是那个开始学着说话的孩子的对手了,不,更确切地说,两人已经不再一个层次了,那个孩子用三个月走完了自己十年,甚至是今后十几年都走不完的路。所以,只有师傅才会跟他过招,对那个孩子,而自己得到的,不过是师傅漫不经心的几句指导罢了。想到这些的时候,封山不用自主的握紧了双拳,在心里说:“是你太偏心了,是你把我逼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杀了你,别怪我。”

即使自己亲手把那个带给他噩梦的家伙废掉了,还亲手把他推下了悬崖,但是,正是因为这样,那个少年带给他心中的恐惧变得更加强烈了,这算什么,我已经打败他了,还亲手杀了他,为什么他还是在折磨我?有修行中人会知道,这叫心魔,有心魔在这儿,他这辈子的修行成就也就止步于那些丹药失去药力的时候。

只是他同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心魔,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朝他走来。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拍在了封山的肩上。那个人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放倒在了地上,封山拧着他的关节,手枪顶在了那人的额头上。

“投降!投降!”赖三嬉皮笑脸的说,“山爷到底是納息境的高手,实力就是不一般。”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开枪的。”封山冷漠的说道。

赖三扶着自己被拧脱臼的胳膊说:“一次就够了,怎么还敢有下一次。”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苦笑着说:“您不介意……”

封山面目表情的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跟你平日里没有交情,我想,你应该不会看到我在街上就跟我来打个招呼的。”

赖三看到封山不理会自己被他拧脱臼的胳膊,也毫不在意,说:“山爷倒是聪明,你说的没错,我也不想看到你,不过是刘爷有吩咐罢了。”

封山正色说:“刘爷说什么了。”

赖三有些恶意的说:“刘爷说让你去看具尸体。”

封山说:“尸体?”

赖三的表情更加戏谑了:“对啊,一个被刀杀死的人,用刀的人很明显是一个高手,刘爷也想让你去看看伤口,看看能不能推测出这个高手的实力有多强。”

在听到用刀的高手的时候,封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脸色不动,说:“用刀的高手有很多。”

赖三耸了耸自己的肩膀,然后痛的咧了咧嘴,说:“对啊,用到的高手有很多,但也不一定就姓封呗?”

封山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周身劲气滚动:“你什么意思?!”

赖三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封山,说:“你他妈别以为自己是个納息境的高手就了不得了,老子跟刘爷混多长时间了,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家伙,以为自己的刀用得好,就他妈想在老子头上拉屎么?小子,你还嫩的很呢。”

封山冷笑一声,不在理会在他的眼里像是一条疯狗一样的赖三,在封山看来,决定一切的只有实力,任何所谓的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没有任何的意义。基于这样的信条,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自己有实力,而赖三,不过是个笑话而已。于是他好不在意的转身,留给赖三一个毫无防备的后背,他知道,即使赖三拿着枪,也对他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看着封山离开的身影,赖三原本阴冷的目光渐渐平和,最终变成一种轻蔑。直到,一个有些瘦小的身影毫无察觉的绕过他,走到他的身前。

“喂!”挂上那张混混无赖的面具,赖三毫无畏惧的喊住了了那个人:“前面那个小子!”

正在想事的封川好像听到有人再喊自己,所以他驻足,回头看看,看见那个全身都散发着让他不喜欢的味道的人。不过他还是还是耐住性子说:“有什么事么?”

面前瘦弱的少年,怎么看也只不过是一个挺耐看的普通少年罢了,可能家世还不错,怎么也跟自己想象的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然后还绕过自己的强者联系起来,最关键的是,这根本还是个孩子么。是自己的错觉吧,赖三不太确定的想到。看到封川问自己,赖三指着自己的胳膊说:“你把我胳膊撞折了,就想装作没事走开么?”

封川楞了一下说:“我没有撞到你吧。”

赖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你没撞到我,你还敢说你没撞到我。难道我自己弄断我的胳膊,大街上找你的麻烦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赖三是谁,我在天津卫好歹也算是一号人物,我会赖你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子?”

听到赖三的名字,周围驻足原本打算看热闹的人哄的一下就要散开,可赖三一下子坐在地上说:“哎哎哎,我看谁敢走,今儿搁这儿看热闹的有一个算一个,我可是记住你们长什么样子了,今这事儿要是没个完,你们都捞不着好。”

众人无奈驻足,其中有人说:“唉,赖三儿,你说这话可就不厚道了啊,我们走我们的道,你要撒泼打混,干嘛拖上我们啊。”

赖三歇着肩膀走到那人的面前,用那只没事的手一耳光就抽在那人的脸上:“我三爷说话,也有你搭茬的份!”

那人脸色一怒就要上前,却被同伴一把拉住,摇了摇头。那人脸色气的脸色涨红,怒目等着赖三,赖三只是微微冷笑。这时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三爷?”

赖三转过身看着封川说:“小子倒是长眼,认的三爷我。”

封川看也不看赖三,说:“我倒是知道一个三爷,不过是孙三爷。至于赖三爷,怎么。国外引进来的新品种么。”

赖三冷冷的看着封川,一手指着封川的鼻子,说:“小子,你******找死是吧。”

封川看着莫名奇妙的叫住自己,有莫名其妙的挑衅自己的赖三,想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拥堵在心底的怒气开始失去控制,封川只觉得自己的血液流的更快了,周围的人只是在好奇这个少年面对赖三这样的无赖混混会有什么反应,没有人上去为这个看上去已经陷入窘况的少年说句话。没有人注意到,封川脚边,有细小的刀痕刻在石板地面上。

封川只觉得随着自己的愤怒,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心跳声如同战鼓一般在自己的耳边不住响起。点点碎金出现在封川眼睛里。就在封川的眼睛变成彻底的金色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封川的身前。

一个年轻女孩子挡在了封川的身前。

赖三一下子笑了,轻佻的吹了声口哨,说:“这不是小米姑娘么?找哥哥有事啊。”

小米只是腼腆的笑笑说:“赖三爷,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吧。”

赖三拧了拧头说:这小子不会是你相好吧。这么护着他。不是我说啊,小米姑娘,那样的小毛孩子有什么好,还是找哥哥这样的年富力强的比较好。”

听到赖三轻佻的话,小米的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将心里的厌恶不满表现出来,她只是说道:“您说笑了。这位是我们家三爷的表少爷,封川封少爷。虽然说表少爷,但我家三爷对封少爷很是喜爱的。”

赖三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把自己的手臂一把装回原位,笑着说:“孙三爷的表少爷,原来是孙三爷的表少爷。那真是误会一场啊。”说,封川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拦住赖三,却被小米拉住了,小米对他说:“封少爷,算了,跟这样的人没有必要计较。”

封川愣了一下,说:“可他对你说那样很过分的话。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小米笑了笑说:“被说两句又怎么样,又不会少块肉。”

看着小米那苦涩的笑,封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应该杀了赖三么?想到这里的时候封川忍不住打了个机灵,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不管那人多可恶,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要拿一条人命来取悦别人,究竟得有多变态。

至于说如果这人十恶不赦,自己去替天行道杀了赖三,毕竟自己有这样的实力,封川想到这里的时候都忍不住鄙夷任何一个抱着这样的想法的人,谁给了谁资格可以站在天道或者所谓正义的角度去说话或者做事么?

对于所谓的正义,封川总觉得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很多天以前,自己曾经失手杀死一个无赖混混,他在一座很深的巷子里想要非礼一个卖烟的女孩,女孩的奶奶那个时候被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女孩被那个混混压在地上,不住的哭泣,眼神透着绝望,封川想都没想就出手了,那个混混虽然看起来很强壮,可他的胸腔似乎比封川预料的要脆弱的多,封川本想重击他的心脏让他晕过去,可手却毫不费力的就洞穿了那人的身体。那个少女磕着头说封川是个好人的时候,封川也没有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就是正义或者善行。

那个时候的福,封川才知道自己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丹田气海因为封山的那一刀此刻还是一片冷寂,可封川还是能随意调动出锋锐无比的刀意。封川杀死那个混混的那一击似乎让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醒了过来,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封川的周身流传,带给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大的力量,他可以清晰的而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管是力量、反应速度、身体强度、感官,甚至是他的消化能力都大大的提升了,就好像是整个人换了一具身体似的,一下子从一个纸人变成了一个百炼精钢铸就的铁人一般。只是这股突兀增大的力量不太受到封川的控制,只要他的情绪一激动,那股力量就会变得强大,甚至是溢出体外,而这时候,这股让封川感到温暖舒适的力量就会转化为可以在青石板上轻易的留下刻痕的锋锐刀意。而且,封川总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变得情绪越来越差了。所以他才会每日静站,尤其是下雨的时候,将力量调出体外破碎雨点,为的就是控制好这股力量。

察觉到自己情绪中那出乎寻常的暴虐封川不仅陷入了沉思:“不管怎么说,这股力量的出现都太不寻常了,难道还能影响我的情绪么。封山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血脉里的东西,难道我骨子里那样的一个怪物么,这件事师父都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封川越想问题问题就越多,然后他又试着想明白更多的问题,再然后,却不到为什么问题变得更多了,再然后……

“封少爷,封少爷,封少爷!”

“嗯?!怎么了,啊,对不起,我走神了。”回过神的封川看到的是小米气鼓鼓的脸。在看到周围的人都已经散去,天色也暗了下来,封川连忙道歉。

“对了,小米,你找我什么事么?”

“我哪敢有事找您啊,是凤仪夫人,她说三爷今天回家,让我找您回去吃晚饭呢。”

“好,走吧。”

夜,深沉而低凉。刘府的地理格局比较特殊,虽处闹市,却是闹中取静,反而没有天津卫喧嚣夜晚的热闹。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轻松的略过屋顶,消失在了刘府中。

“你确定?”纵然是有些心理准备,刘七还是对封山的答案感到吃惊,孙老三那里的强者极有可能是先天境。一想到这里,刘七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先天境!对这个词有着深刻认知的刘七来说,代表着蛮不讲理的强大力量。任何一个这样的人出现,就将代表着一切常规与平衡都会被轻易的打破。如果不是张仲生不肯轻易的动手,刘七早就把整个天津卫的地下势力收归麾下了。即便如此,刘七爷依然对统一整个天津卫地下势力有着强烈的自信,至少,只要张仲生在他的府中,他就已经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但是现在,他想要第一个消灭的对手手里,就可能掌握着另外一个先天境的强者,这让刘七觉得很不安。

“属下不能确定,只是试下的修为已经到了納息巅峰,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先天,但,这种伤口,以属下的实力,可绝对造成不了,那人最少也是半步先天了,而且在刀法的造诣上绝对深不可测。属下斗胆推测,这人至少也有先天初期的战力。”封山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答案。心里也是暗暗嘀咕:“该死的,怎么又是先天境的强者,按理说这种人在那些江湖隐秘的宗门中,也是长老、掌门之类的身份,哪一个不是动一动就令江湖风雨飘摇的家伙,出现的频率会有这么大么?妈的,老家伙不是说納息境就已经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么,拿这些冒出来的先天境算什么,这天津卫是这么卧虎藏龙的地方么?”

“小子,你说的倒是没错,我观此伤口,也觉得此人的实力已入先天境,想来这人的目的跟我们一样,只是不知道是那家的老不死出来了,有这样刀术造诣的,会是谁呢。”

“张先生。”刘七与封山同时说道。

“嗯,我早就猜到,在这天津卫暗中发展势力的肯定不止我们宗门,只是没想到这群家伙倒是真耐得住性子,能忍到今天。呼,刘七,你联系一下这位孙三爷。就说,洞天宗前堂长老张仲生有事拜访。”

刘七:“啊,您要屈驾拜访孙老三,我们不是要吞并他的势力么?”

张仲生叹了一口说:“局势不一样了,你看看这个,这是刚刚从送来的。”

刘七接过来一看是一封紫色印花的烫金请柬,刘七打开一看,内容很是寻常,也不过是某年某月某日,请谁谁谁到哪里一聚之类话。落款是,天机堂,孙。

刘七看到这份请柬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他说:“天机堂,孙。这是……”

张仲生点了点头,说:“这是孙大掌柜的请柬。”

听到这个答案,刘七下意识两只手捧住了请柬,就递回给了张仲生。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怎么比计划中的提前了,宗门里记载的说,往年不是这个时候啊。”

张仲生也是一脸无奈:“孙大掌柜要发请帖,只有挤不进门的,难道还有请不到的,他要什么时候发请帖,自然就是什么时候。”

刘七说:“那么我们在这个时候还要找孙三,他那里也是有先天高手的啊,我们不是应该独占好处么?”

张仲生冷哼一声:“独占好处,胃口太大,可是会撑死的。这次孙大掌柜的请柬提前了,我虽然已经通过密令向宗门汇报,但就算是宗门来人,也需要很多天的时间。别说应邀到场的那场擂台赛了,我们现在连天津卫到底潜藏了多上宗门势力都不知道,我虽然是先天,可凭我一个人,手里这张请柬都不一定留得住。所以我们必须而找人联合。而且,这场买卖,从来都不是一家吃得下的。”

听到张仲生的话,刘七只能低头说:“好的,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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