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好怕呢,你一直这样,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见不到了。。。。。。”
君子不喜抚摸着谁小谁的发梢,眉宇间全是忧思。
谁小谁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是大片大片秀丽的山河,她穿着火红色的锦绣华衣,一览众山。身旁有一个男子。
一袭墨色华裳,领口处绣着繁杂的金色花纹,脸上的线条强劲刚硬,眉眼漆黑,薄唇微启,低哑的声音传来:姐姐。。。。。。
心脏猛的一紧,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袭来。
眼睛猛的睁开。
君子不喜一惊,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小谁这样的眼神,冷的刺骨,却又痛彻心扉。
“你怎么了?”手腕被抓住,传来剧痛,可是,他不想放开,总觉得一旦放开,有什么东西会忽然失去。
右手中传来凉凉柔柔的触感,谁小谁猛的一闭眼,再次睁开,眼神已经是一片清明了,松开,将面前的男子抱紧。
“怎么了?”
衣料轻轻摩擦的触感,男子微微凉薄的身躯,谁小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没事,已经好了,就是做了一个梦。”
“恩。”
将君子不喜松开,谁小谁已经恢复往常了。
“我记得好像又晕倒了呢,呵呵,还真是难看呢!”
见面前女子笑颜如花的样子,君子不喜也松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块素白的帕子,轻轻擦拭掉女子额头上还未消退的冷汗。
“不难看,我抱着你,别人都没有看到。”
“呵呵,还是阿喜最好了。”
轻轻握住男子的手腕,拿下放在眼前,果然一片乌青了。
“疼吗?”
“疼。”
“呵呵,阿喜就是不会说谎。”
君子不喜有点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那手腕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女子的眼神一片虔诚,仿佛这是世间上最圣洁的东西。
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几下。
“你。。。”
“嘘,不要说话。”
唇瓣间是女子细细的啃噬,柔软的舌苔轻轻的在口中搅动,很奇怪的感觉,却不讨厌。
君子不喜慢慢的闭上眼睛,两人十指交握,杏黄色的被单上散落着青丝,分不清是谁的,空气中暧昧的气氛在慢慢的上升。
脖颈处传来细细的啃咬,很轻很麻。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小谁暗了暗眼,君子不喜睁开眼看到她黝黑的眸子里亮的吓人,唇瓣见更是泛着盈盈的水光,两颊边更是有一抹醉人的酡红。
很诱人的样子,君子不喜这样想着,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阿喜。”
耳畔间传来女子低低的吼声,君子不喜一声轻笑,翻身起来,将两人的衣服都整理好。
谁小谁很乖,一直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待两人都整理好也不过就一盏茶的功夫。
“进来。”谁小谁靠在君子不喜身上,低垂了眼眸。
“嘿嘿不好意思,打扰了!”慕北搓了搓手进来,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师傅,您过来看一看。”
慕北挠挠头:“这也要我看啊!”
“死老头,让你过来看病,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谁小谁白了慕北一眼。
“哦哦哦,好的好的。”
别看慕北平时一副疯疯癫癫的老不正经的模样,一旦行医就会异常的认真。
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慕北说:“情况不是很好,看来要加紧时间了,最迟一个月内要拿到忘川。”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谁小谁开口:“最后的一场比试我去。”
“不行!”君子不喜第一个反对。
谁小谁微笑:“可是阿喜,你赢了那个李士到底是侥幸,这大胡子虽说身手不如那个李士,却也不是等闲之辈,你去不行的。”
“可是!”君子不喜还是犹豫。
“你可别太小瞧我了,怎么说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挂掉的。”
君子不喜想:小谁说的没错,自己并不会武功,赢了那个李士也不过是耍了些不好的手段,这第一次能侥幸赢了,第二次就不可能了,看来还是只能她亲自去了。
再三问了慕北,最后君子不喜到底是同意了。
戌时,众人见谁小谁再次出现在武台上不免更加的好奇,毕竟当时她的样子太糟糕了。
天气阴沉的厉害,对面的哦大胡子个子不高,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穿着条纹对襟上衣,一条黑色马裤,瞪着一双宝蓝色的鞋子。
谁小谁看着她清凉的眼睛有点玩味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大胡子有点隐隐不好的感觉,难道她发现了。
“呵呵,你管我笑什么啊!”
大胡子眼睛沉了沉,没有在说话,在报幕人一说开始,她惊讶的发现,对面的女子竟然不见了。
“看哪里啊,小美人。”
在后面,大胡子一惊,没有惯性的哦回头去看,而是赶紧用轻功跳离了女子的位置。
“不错哦!”
隔着紫色的面纱,大胡子觉得自己还是能看到她眼里的戏谑,心理猛的窜了一把火。
“看招!”
谁小谁在心里点了点头,这大胡子明明是一个女人,却乔装成男儿来比试,这样一想,看来就是她没错了。
轻松的哦闪躲过大胡子的攻击,心里暗想,掌风凌厉,却不够杀气,还是心太软了,看时间也玩的差不多了,谁小谁一个横踢,直接踹在大胡子的膝盖处,对让立即跪倒在地,一招锁喉,险险的停在半指处。
大胡子看着面前一身橙色胡服的女子,眼睛漆黑有神,额间一点细花更是妖娆,浑身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贵气,心服口服。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正常比试不过堪堪一盏茶的时间。
叫做李士的白衣男子眼神紧紧的盯着台上微笑着的女子,展开折扇,吩咐旁边的黑衣男子:“凛,给我查查她。”
叫做凛的黑衣男子右手轻触胸口:“是!”
萧夜歌看着台上的大胡子笑了一下,在看着谁小谁,脸色已经一派平静。
君子不喜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女子微笑的脸庞时,终于放了下来,攥紧的拳头也慢慢的松开。
慕北也拧开酒葫芦盖子,大喝了一口,花白的头发在清风中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