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学中，最高兴的当属关悦了。
下课后，她就争先挤到范梓文面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娇羞地说：“人家能不能当领唱啊？”
范梓文扶额思考了一阵儿，摇了摇头：“你唱歌跑调。”
关悦的脸面自然挂不住，旁边有女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瞪了一眼，快步离开。
范梓文摆摆手，让大家都去和班长商量事宜。
“班长，我们班的服装是什么啊？”
“班长，我想当第二段的主唱。”
“……”
一天下来，顾然然头都大了，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点子了。
“你说怎么办？”顾然然最后只能求教范梓文，他应该有经验。
“你呢，最好就是指挥，大家合唱，我呢，则是在一边伴奏。”
“算啦，别想那么多，不是还没比赛嘛，到时我帮你搞定。”
范梓文笑着，浅浅的酒窝令他更加可爱帅气，说他是小鲜肉根本不足为过。
“真的吗？那我走了。”顾然然收拾好书包，快步走了出去。
范梓文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停在半空的手还是垂了下来。
顾然然哼着主题曲，认真地擦拭着餐桌。
“呦，这不是班长大人嘛，怎么还干起了服务生的活。”
听这刺耳的声音，顾然然就知道来人是谁，除了关悦，谁那么无聊。
“服务生怎么了？点些什么？”她把菜单放在她面前，手搀着腰。
“你们的主厨推荐有些什么？”
“在第10页上面写着。”
“还不错诶。”顾然然也不想去深究她到底说什么不错。
“这个，还有这个。”关悦指了两个，把卡递给她结账。
顾然然接过来，转身离开。
“给你。”
没想到关悦没有接过来，而是让她去拿菜单。
关悦又点了两道甜品，把卡再次举起来。
顾然然只能再跑一趟，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又说要加一道水果沙拉。
“大姐，你能吃完这些吗？”顾然然有些没好气地道。
“你是服务生，我是消费者，你没有质疑的权利。”
“真应该让你生活在八十年代买什么都需要票的时代。”顾然然嘟囔了一句，但还是又跑了一趟。
这次她聪明了，她让一个跟她关系蛮好的姐姐把卡送过去，她需要喘口气。
“别偷懒，去干活。”没想到老班居然路过，顾然然只能应一声，拖着疲乏翻身子继续穿梭在过道间。
回到家，她爸还没有睡，立即接下她手中的书包，问她：“那个男生什么时候来家里啊？”
“都说过了，我和他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顾然然喝了一大口水，坐在沙发上休息。
餐厅离学校不算太远的，但是和家的方向却完全相反，原本是有最后一班公交车的，但是她合计省下点儿钱，自己妈妈也不用那么累了，所以就走着回来的。
天很冷，身上穿着羽绒服还好，但是脸却冻得通红。
她连忙揉了揉，没有搭理自己父亲问的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这孩子！”她关上房门，做着没有写完的作业，手里啃着一块干巴巴的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