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
我瞧着我那本来柔顺艳丽的尾羽,被人生生拔去一支,现下参差不齐不说,连平衡都掌握不好,可怜我一鸟类,不能飞却只能歪七扭八的行走。
“小鸟叫我作甚。”帝俊那厮又是一副云深水雾的模样,叫人看不清真切,怒我的只想烧了那厮,看他是否还这样云淡风轻的。
“你是不是又拔我羽毛了。”
“是我。”那厮笑笑,顺带晃了晃被他做成发髻的我的尾羽,“小鸟的金色尾羽真是衬的我又美了几分。”
我这火红鸟类,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么几支金羽,前前后后几乎被这厮拔了个干净。
“帝俊!你这臭不要脸的娘娘腔。”帝俊貌美,我第一支金羽就是被这面貌给骗去的。他对你一笑便如同吃了迷药般浑浑噩噩,便是他要你的命也会给。
“小鸟脾气真是急躁,大不了我那一篮竹实与你换不就是了。”这整个混沌只有帝俊的日曦山有竹实,平日我虽可以辟谷,但这竹实,实在是混沌美味。我也只有在生辰磨着盘古去向帝俊要些来。
“你以为区区一篮竹实就能换我一支金羽吗?!!”
“好了好了,一篮不够就两篮好了,在送你个天下都想要的。”帝俊将我一拉,朝着我那满脸鸟毛的鸟脸轻啄了一下,“这下该知足了吧。”
虽我是鸟脸,但我也知,我那脸,必是灼热异常的。
…………
“小鸟,变聪明了嘛,知晓苦肉计这东西了。”
我回神,那些百万年前的事,在帝俊出现后便如影随行,帝俊你即以消失一百零三万六千年你又出现作甚。
帝俊一出,这事便就不了了之了,他论辈分是这十天八荒所有神仙的老祖宗,他若说算了,这事便就算了,容不得一分动摇。
“小鸟百万年不见,你怎么仍好着这杯中物。”帝俊将我怀中的酒取走,自顾自喝起来,那德性一如百万年前一样的不要脸,“不错,比你酿的那些醇厚多了。”
玄武忙着吊住那小妖的真气,王母也顾着精卫,这偌大的后殿只余我和帝俊这俩闲神,我这几百万年的就没出现过的尴尬又因为这这厮来了。我自顾维持那清高上神的模样,便是怕一开口,欲将这厮挫骨扬灰。
“你是打算不与我说话了。我本还有好东西给你的。”他手里变幻出一株竹实,铺面果香诱的我心痒难耐。
“就当换酒了。”我自顾在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畜生就是畜生,半点也守不住本性,受不住诱惑,区区几个竹实就将自己高贵的身躯给弯了,畜生!
其实当下我是心乱如麻的,想问问他为何消失了这么些年,问他是不是他害死了盘古,问他是不是他替我挡下那最后一次天劫,可任何问题我都问不出口。我怕要的不是我希望的那些答案。
“玄鸟,你可还好。”帝俊的酒量在我知晓里一直是极差的,往往两杯下肚就开始面红耳赤,现今又是双眼迷离,面如胭脂,一副媚相。
“不会吃酒就甭吃,做出这番模样可不怕让小辈笑话。”
“有小鸟在,他们不敢。”当年,帝俊时常在我这偷酒喝,每每却醉在我的酒窖里。一次竟把我陈了两百年的酒给喝了,我一气,乘他酒醉扒了他的衣服丢出我的玄鸟殿。待到日落西山这厮竟扭曲事实,让苍南山的小妖前拥后呼的给带到我面前。
那厮竟说我乘神之危,知他酒量不好,灌酒于他,欲与他行双修之道,还好他逃到快。这厮面皮好那些个小妖个个跟吃了迷魂剂似的,居然相信了,也怪我平日没大没小惯了,这群小妖竟指着其我来,我一怒之下,把他们尽数轰走了。
帝俊自打有了这个理由,越发没脸没皮,光明正大的偷酒吃,喝酒胡闹便指到我头上来,便有他一吃酒,我就烧人的说法。他们就不再敢在帝俊喝酒时唧唧歪歪,取笑打闹了。
“你惯是个会诬陷人,装可怜的…”未想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七荤八素的睡过去了。我瞧这左右也没事,那小妖只剩两百年道行也算是向王母赔了罪,加之帝俊在这也出不了什么事,就撒手向王母告了辞,和青龙白虎道了别,独自回我那苍南山去了,其实是想逃离有帝俊的地方。他消失这些年我虽恨着怨着,见不到人倒也心态平和,一副洒脱高深的神仙模样,如今见了到了,这百万年积压的我实在不堪忍受。至于那玄武,自小被我欺负大的,他也不是没脑子的,想通了,气个两天也就好了。
原我不住苍南山的,混沌之战天地尽毁,我便寻了这十天八荒最南边的的仙山住着了,去中天来回也要一天。
守山门的秃鹫见我回来,却是一副委屈样。
“上神,你可回来了。”也不知是怎么了,是这十天八荒太平和了,还是我教的方法不对,这苍南山的都是些欺软怕硬,一受欺负就嘤嘤委屈哭泣的混样,忒是没用了些。
“怎么了?又摆出这副死样来。”
“有人闯进来,我挡不住,但那人的样貌,是在是美啊比小红还美。”那小红是我的传声雀鸟,前些日子刚能化人形,是这苍南山第一美人。秃鹫心仪已久。
他这一说我便知晓是谁了,“你见他貌美放进去了吧,瞧你半分伤都没有,下回骗我也要吐点血上点泥巴才像。”
秃鹫见我一说,居然给我脸红起来,真真是太不要脸了。
尽是些呆子,我懒得理会他,就急匆匆回我的朱雀神庙,就怕帝俊那厮又在我屋里胡闹。
没错,秃鹫那呆子把帝俊放进来了。我想躲开的帝俊。这个没用的,白养他了,让我喘口气也不行。
“小鸟,这竹实养的不错。”帝俊立在我为竹实腾出大片地的后院,“没想到真的被你养活了。”
那竹实除了帝俊的日曦山,哪里都养不活,娇贵的很,我自他消失后用仙气吊着百万年来也就堪堪养出了这十株。是我这苍南山最大的宝贝。那竹实的种子也是我厚者脸皮想帝俊求来的。
“你不回你的日曦山来我这作甚!”我将帝俊与我的竹实拉开,那是我的宝贝,决不能让帝俊碰。
“我把日曦山毁了,现在没地方住了。”
“毁了?!!!”帝俊从生出来就在日曦山,就连混沌大战都未曾毁的了日曦一分一毫,是世间仅存的混沌之地。竟是被他毁了?!
“嗯,是毁了,小鸟,我没地方住所以下山来投奔你了。”帝俊说的轻巧,似乎对自己地方毁了无半点不舍。
“你莫要框我,再说你若想有地方住,这十天八荒的仙君早早会把地方供出来,何须到我这小地方,与我一处挤。”你这小王八给我滚蛋,本上神不屑与你一处呆着。
我话还未说完,那厮竟自己躺在我的塌上了,“些许年不动弹,一走动,真是累着我这把老骨头了。”自行开始宽衣解带,也不在乎这屋里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女上神,“小鸟不来歇息吗,腾云驾雾一整日不累吗?”
累个屁,你这厮躺卧在我的塌上,让我何处歇息。
“小鸟莫不是害羞了,早年我们可是时常一处躺着过夜,小鸟身上何处我没见过。”
年少不更事的时候,我还化不出人形,更不知男女之防,帝俊貌美又每每拿竹实诱我,常常和他过夜,我一鸟形,浑身羽毛穿什么衣物,他欺我年幼,时常哄骗我做些荒唐事,如今到都是他的把柄了,你个为老不尊的。
“少拿当年的事说话,我年幼才与你一处,如今还请自重,莫在调戏本上神了。”我一向说的是实话,也闹不来幽默什么的,竟是让这帝俊一笑再笑,如今更是笑的眉眼放下来一会都没有。
“小鸟还是这般有趣。”他一招手,我便被一道劲风推到在塌上,帝俊伸手,竟把我搂在了怀里。
如今我可是人形,这脸包括脖子都红了,我这上神向来脸厚,泼皮耍赖不要脸的事情更是没有少做。唯独十天八荒里没试过和雄的生物亲热,只怕这脸红的如帝俊吃了酒。
“上神,上神!”
“松开!成何体统!本上神对双修之事不感兴趣!”远远便听见小红的叫唤,我义正言辞劝帝俊松手。若是被小红见着,不出三天十天八荒就知道我和帝俊同塌而眠的事,只怕更夸张的都有,我可不能让帝俊这厮先毁了我平和寡淡的心态后再毁了我平和寡淡的名声。
“你放心,她过不来的。”帝俊这说我便知道,他在我这房外设了结界。
“莫动,再动我就不知门外的小仙会不会进来聊聊。”我气恼不已,我即打不过帝俊这厮挣脱着怀抱,更是不想被那门外的小红知晓,只能生生受下这威胁了。
“玄鸟…我好想你。”
“小鸟…我寻到盘古的精魂了。”
盘…盘古的精魂……!!!!
“哪里?在哪里?”我回头问帝俊,可是他却给我闭目神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