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思维很活跃,一会儿说这个话题,一会儿又说那个话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无论聊哪一类话题,你都能应对自如。你的知识面很广,你给我的感觉总是像个听话的孩子,每当我的观点被你认可,你都会发一个憨憨的、不断点头的小脑袋表情图,也常常让我产生一种想要用手摸摸你的头的冲动。
喜欢跟你交流,跟你聊天很轻松,很开心,你也常常这样对我说。
每当中午吃饭时间,要喊你几遍去吃饭,你才会不舍地对我说:“你要等我回来哦。一定。不能走。”很快,你就饭毕归来,你就会急切地问道:“你在么?”看见我回答了,你知道我真的在等你时(因为我吃饭都是在办公室里,所以,一直坐在电脑前),你就会表现得欣喜若狂。你每天都会问我很多的问题,我也真诚地一一回答你,面对我的真诚,渐渐地,你向我敞开了你的心扉,你对我谈了你的家庭,也谈到了你工作和生活中的压力,还谈了你内心深藏的内疚和激情。你什么都跟我讲,你把我当作了你的知心朋友;你还告诉我,你在大家的面前也很绅士的,但你的内心很孤独,你想呐喊,想歇斯底里地吼,你想宣泄。从你的字字句句里,我理解了你,我们侃侃而谈,我帮你分析,我也从你的坦诚谈话中看出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你压抑着自己内心强烈的情感,尽心尽力地履行着自己该尽的责任,我对你的好感逐步加深。
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你那句“你能抱抱我吗?”说得那么诚恳,也带着渴望,我欣然给你发了一个拥抱的图片。你又对我提了很多的要求:不许我笑话你;不许我告诉别人说你喜欢我;也不许我告诉别人你想吻我;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我都答应了你,我发觉你好可爱哦,更因为在网上聊天,我什么都会答应你。在网上聊天,我们很快乐,我们不会有实质上的接触。
你总是发一束蓝色妖姬给我,也总要问我喜不喜欢,我很喜欢花,常常很感动。你就问我:“有男人送你花吗?”我也很坦诚地告诉你说有人送过,但没接受。你说:“为什么不接受?”我回答你:“我没理由接受。”你说:“懂了。那我送你,你会接受吗?”我当时一愣,随即一笑:“你送我,我会接受的。”你也笑了,说:“我会送你真花的,我一定会送你的,我记着了。”你知道吗?听你这么说,我有些感动,这份感动远远超出了你送花给我的那种喜悦。那份朋友情也超过了当初寻求对方的帮助和开导,随着友情的加深,我们的谈话也渐渐深入,我们已走进了彼此的内心。当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你说:“不知道,就这么悄悄地喜欢上了。”
有一天,你突然对我说,你想到我家里为我做吃的,你说自己的厨艺很不错,你有那种想为我做一顿饭的冲动。你是第一个说要做饭给我吃的男人,不管这顿饭能不能吃到,我已心生感激了。我承认我很想享受一次,但是我深知我不能。
你说你喜欢我的坦率、美丽、自信和野性,你对我说:
“你就是内在和外在兼有的那种女人,我说的是实话,我不表扬人哩。”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你说的那么优秀,我要努力做到,不让你失望。”你说:“不会的,是喜欢你,感觉你很温柔善良、解人意。才不管你是做什么工作哩,只知道你是个好女人。”
你说:“我不喜欢跟那些小孩子交流,就跟你说话哩。跟你能学习很多,一直要跟你学,我没接触过知性女人,还喜欢写作的,更没见过。”这会儿,我觉得你就像一个托着下巴、不断眨着一双好奇而纯情的眼睛的小可爱。
我告诉你,爱写作的女人有些孤傲,一般不多接触人,一旦成为朋友,就会很珍惜,内心孤独,但情感丰富。
你说:“很敏感、表面强势,其实很脆弱、内心也很孤独,是吗?”“有端庄和淑女的一面,同时也有狂野甚至放肆的另一面,是吗?”“渴望,同时也在抗拒某些事物,是吗?”“在人群热闹时候也许独自在体会自己的孤独,是吗?”“有时候是用声色在掩饰自己的伤感和脆弱,是吗?”“朋友以你为荣,但是你有时候觉得跟他(她)们其实不一样,是吗?”“感觉没人能真正理解和了解你,是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洞察力,我的内心泛起了波澜,我感觉到你是在读我,而且有些读懂了我。你小心翼翼地问我:“就要开始不喜欢我了,是吗?觉得我说得太多了吗?”“没有,我喜欢听你说,因为我知道你是在跟我交心。”你说:“我没跟人这样聊过哩,很开心。”我对你说了,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朋友,我喜欢跟这样的人交朋友。
我们聊得很开心,你突然跳出一句:“前列腺技穷了。”
在我感到茫然时,你又说:“是黔驴技穷了,打错了,咋把前列腺整出来了,素质啊。”哈哈哈哈!你让我笑岔了气,你太调皮了。
你对我说:“你很浪漫,骨子里就是一个浪漫胚子,我其实也是很浪漫的。我说话是不是越来越放肆和粗野了?我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一样,在你面前就有些放肆了。我骨子里面就是很野,只是平时在伪装文雅,在伪装自己,感觉有些道貌岸然,你没觉得吗?”我喜欢你的坦诚,没人能这样剖析自己。
我对你说:“管你以前是啥子哦,我只认识我认识的你。”你立马送了我一大束蓝色妖姬,说:“对的。喜欢我这样的人吗?一个矛盾体。”我也坦诚地对你说:“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昨晚我就一直在想你,想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跟着说:“我也是,我在想你在干什么。我喜欢在你面前唠叨,感觉自己像孩子那么简单和开心,感觉有些温暖。你呢?”我回答说:“我跟你说了很多的话,我从来没有这样一整天都在网上跟一个人聊天,你咋个想呢?”你说:“嗯,还是没见过面的人,男人啊。我觉得很美妙的感觉,喜欢你,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没去想那么多,也许……不知道会怎么样。”你的诚恳很打动我,我对你说:“不要去想那么远,无论怎样,认识了就是朋友,是永远的朋友,行吗?”
你点着头说:“我喜欢你,喜欢跟你在一起,要跟你学习哩,真实、自由、狂放,要跟你学好。”你的顽皮又出来了。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就看见了你的话:“在吗?我老跟你聊天,会影响你工作吗?那样我会内疚的,我觉得自己疯了一样。”
你问我:“喜欢我,是吗?喜欢我什么?”我回答你:
“喜欢你这个人是一种感觉。”你说:“我也是一种感觉,是因为你说话,慢慢喜欢上你的,感觉你很唯美。”当我还在体味你的话时,你又说了:“我们聊天,你不要跟别人说呢,你太直,笨呢。”我点了点头,我不会说的,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说你跟我聊过天呢,跟别人说你对我说过的话呢?但我可以用我的方式让这段美好时光留下来。
我问你:“你有过除你太太之外的女人吗?你可以不回答。”你很诚恳:“有过一个女人,有过几年的所谓爱情,老婆工作很忙,在朋友眼里我们是很幸福的家庭。那段爱情也很疯狂,结果伤害了很多人,自己一直觉得内疚,有负罪感。我跟老婆很少沟通。……你别笑话我,我是什么话都跟你讲的,想你,也不知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呢。”我坦然地说:“那是因为你在内心里把我美化了哈。”你点着头说:“是你的女人味和成熟,喜欢成熟的女人。”
欣慰的是,我们在一个重大节日里见了面,你跟照片上的你没啥区别,镜片后面的眼睛炯炯有神。我们也没有陌生感,朋友们聚在一起,很是开心,大家尽情地唱着、舞着,把心中的喜悦通过歌声、通过舞蹈传递给每一个朋友,大家分享着彼此的快乐。你唱了好几首歌,都唱得那么投入、那么深情。我发现你的嗓音很好听,你的每一首歌我都用心在听,我喜欢听你唱歌,不管你的歌是为谁在唱,你都是很投入的,你是用心在唱。
你与我共舞时,你大方地搂着我的腰,我将手轻轻搭在了你的肩上。我们轻摇着,我感觉这就像是在我的梦幻中一样,我们的脸离得那么近,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我们的身体也离得那么近,却没有一丝邪念,我感觉到了你的手在我腰背处的力度,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终于感觉到是真的后,我尽情地享受着美妙的音乐,享受着与你共舞的快乐。
能与你共舞,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我们在网上聊了那么久,说了很多的心里话,你的聪明和调皮诙谐,使我有些喜欢你,但我告诫自己应该回避了。让我把那份喜欢深埋在心里,在你还没觉察到时,我就应该悄悄隐退了,留下那份美好的回忆。
因为我不能拥有这份情,我不能爱上一个有家的男人,所以,我只能回避你……
新人鬼情未了
她走了。阳春三月花竞开时,她这朵女人花却凋零了。她永远地走了,到另一个国度飙车去了。
他悲痛欲绝,纵然爱她情似海,家有万贯任她花,却怎奈医生也无回天之力,让她在经受了几年之痛后,还是撒手而去,留下孤单的他。
她长得很漂亮,中等的个头,留着齐耳短发,看起来很文静,性格却有一些像男人,刚强不屈,尤其是喜欢飙车,那种开着敞篷跑车飙起来的感觉她特别喜欢。尽管已是中年,却一点都不收敛,飙起车来像男人一样“噢,噢”地吼着,很是洒脱。身体出现不适,她都不愿进医院,直到有一天,实在觉得腹痛难忍了,她才去了医院。一查,傻眼了,癌症晚期,必须手术。
刚强的她流泪了。癌,足以让很多人因它而失去生命,意志坚强一点的,生命可以多延长一段时间;意志薄弱的,吓都会被吓死;当然,乐观面对也有出现奇迹的。当听到这个诊断结果,他的精神同样崩溃了,这怎么可能,那么健康的她,平时很少生病,怎么一查出来就是癌症晚期,这个打击是多么的大。两人抱头痛哭起来,他感觉到肩部衬衣被打湿了,她哭得像孩子一般,印象中她没有这样哭过。他知道,此时自己才是她的精神支柱,他忍受着内心的痛苦,开导、安慰着她。
她哭过了,擦干眼泪,虽然眼睛还是红肿的,但刚毅的神情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对他说:“老公,能陪我再开一次车吗?”他怎么听怎么像这是一次最后的请求,内心痛苦到了极点,他点了头,他要陪她开车到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