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纯儿见傅易一个字也不说,就不在多问了。
自从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之后,忽然觉得这里真的很好。有疼爱自己的父皇母后,有沉静善解人意的林然,有一个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的傅易,听说傅荣和傅城人都很好。
似乎在这里也不错……
傅易在一旁看着傅纯儿,傅纯儿一会儿表现的很开心,一会儿又忧愁、一会儿又做出一份思考的模样。真不知道她脑袋瓜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傅易摸了摸傅纯儿的头说:“傻瓜纯儿,想什么东西想的那么出神?你看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要早早的送你回宫,要是父皇和皇额娘看你不在身边,不知要如何着急呢。”
“这么快太阳就下山了?”傅纯儿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出了大厅,看见夕阳西下,远远望去,也不会觉得太阳刺眼了。房顶四处都是金黄一片。没有想到在没有任何污染的古代。夕阳是这么美!
红城之中:
纯儿脱掉了米白色的棉布衣服。
换上一身苏绣的粉色长裙,裙边是寓意极好的合欢花。衣袖两边都是金线绣的图理花纹,腰上用锦绣段子的丝带绑住,悬挂着一块极好的玉石。合宫发髻两边有发丝垂下。金步摇显眼的插在发髻一边。
林然边整理纯儿的裙摆边说:“公主总算平安的回来了,奴婢在宫中担心的要死。”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会走丢。”
“公主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莽莽撞撞的,出了事情怎么办?”
“不会啦……”
“公主又喜欢吃东西,奴婢闻见刚才那件衣服上还有小零嘴的味道。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不会啦……”
“公主又……”
“父皇是不是来看过我?”傅纯儿生生的打断了林然的唠叨,林然本就是陪骄阳公主一起长大的。生怕自己有一点的不妥。要是不打断她说话,不知道还要唠叨多久。
“刚才皇上一回宫就来找公主,知道公主离开了红城,很生气的离开了。”“你把我的外衣拿过来,一起去养心殿看看父皇。”
“公主……只怕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林然啊!不要担心过来担心过去好吗?父皇生气本就是因为我的事情,要
是我不去,想必晚上都会气的睡不着。”
林然仔细的看着眼前摆弄着金步摇的傅纯儿,以前的公主知道皇上生气就不敢前去,生怕会惹恼皇上。现在的公主做什么事情都有主见了。也不爱哭泣了。不知道的人定认为不是公主,但是自己又服侍公主有十几年,真真确确的是公主啊!
两人来到养心殿门口,正准备进去的时候。
“哇!”一声音从身后传出来。
“啊!”吓的傅纯儿和林然二人大叫了一声。
傅纯儿看着眼前吓自己的人,穿着一件翠绿的袍子,腰上挂着极好地质的玉石。看起来就十分显贵。
“纯儿妹子,这是怎么了?”那男子眼眸带有深深的笑意的说道。
纯儿妹子?难不成就是那个只知道在外面玩的三皇兄傅城?
“三皇子吉祥。”林然行了个礼道。
“哪有那么多的虚礼啊!”傅城挥了挥手说道。
看来他是一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
“纯儿妹子,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的,那****生辰本想回来的,可水患较重,被困在了那里。那个满口胡言的老头说你会死去。可我不信。这不,现在才赶回来。”
“你回来就可以了。”
“呵呵……纯儿妹子,你看你现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至少……至少比以前开朗了。”
傅纯儿吓的心砰砰的跳,还以为他看出来什么了。但是看他满脸的坦诚,想必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
“变的开朗不好吗?至少我觉得现在的我蛮不错的。”傅纯儿臭美的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哈哈!纯儿妹子更加会开玩笑了。一开始准备送你个礼物的……”傅城看了看附近,拉着傅纯儿离开了林然十步之远。
“妹子,我在边疆得到了一把极为精致的匕首,当真是好看。刚才在养心殿把匕首交予父皇看看,准备送与你的。你拿着那把匕首一定好看。可父皇说你见不得刀剑。生生的夺走了。”傅城悄声的说道。时不时一副沮丧的表情。
“皇兄真有趣,不送女子脂粉,偏送什么刀剑。父皇当然要拿了去。”
“脂粉是多俗气的,谁说女子就不可以用刀剑?那刀剑真的是好啊!要不你去向父皇求回来?”
傅纯儿立马就对眼前的傅城产生了好感,至少傅城不会以世俗的眼光看待女子,和傅城说话也是特别的舒服。忽然觉得,骄阳公主有这么好的一切,是不是我夺走了这一切?
“好,我去给你求求。”
傅城看傅纯儿同意了,眼睛都笑的弯了。
“那就好,想必妹子要去见父皇吧!我就不耽误你了,那匕首要回来了,就送与你。”一说完傅城就大步的跑出了养心殿外门。
傅纯儿理了一下思绪,没事的时候都没事。有事的时候所有事情都来了。到底是先要匕首呢?还是先道歉?还是先认错?
傅纯儿看见不远处太监总管崔何正在低声的训斥着奴才。林然轻咳了一下后说:“骄阳公主到!”
“公主金安!”门口的太监都跪下行了个礼。
“都起来吧!”
傅纯儿对着崔何说:“要训斥奴才就训斥奴才,怎在养心殿门口训斥,吵着父皇如何?”
“公主恕罪!刚才奴才肚子不舒服,怕污了皇上的耳朵,就让小例子进去倒茶水。茶该是八分热,没想到小例子弄了个七分热。皇上龙颜大怒啊!现在都还在里面生气呢!奴才们可都不敢进去啊!”崔何边擦额头的汗水边说。
纯儿笑着说:“崔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难道真以为是皇上怪茶凉?崔公公还是进去禀告皇上,说是我求见!”
崔公公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说:“都怪奴才粗心,公主站在这里这么久奴才都没有通报。奴才这就去通报。”
一进养心殿,傅纯儿行了个礼说:“父皇万福金安!”
皇上没抬头看纯儿,边看折子边说:“知道回来了?”
“红城是纯儿的家,也有父皇和母后,不回来又能去何处?”
“自己做错事了口齿还是那般伶俐,你可知道你出去之后你母后有多担心你吗?”
“纯儿只是想在十七岁时知那宫外的样子,那些奴才们都知道的新鲜事,唯纯儿不知半分。”傅纯儿偷偷的瞟了皇上一眼说道。
皇上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说:“那些奴才们知道的都是一些草根风言。知多了还不好。”
“那不知更不好!”
“你是我汉奕皇朝唯一的公主,也是血脉唯一正统的孩子。你还小,外面危险你又知道多少?要是你有什么事那该如何?”
“父皇,你看!我不是平平安安的站在了你的面前了吗?再说还有二皇兄保护着我,不会有事的。”
皇上看见还跪在地上的纯儿,走上前去扶起傅纯儿说:“怎么还跪在地上,要是膝盖跪痛了可不要在来你额娘和朕身边撒娇。”
皇上叹了口气说:“真不知拿你怎么办。”
傅纯儿拉着皇上的手臂说:“父皇最疼的便是我了,我也便是最爱父皇的!”
皇上笑了一下说:“就你知道逗朕开心,你还真是朕的小开心果。”
傅纯儿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