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的美丽在于它的遥不可及,美丽的蛾子寻找摇曳的烛苗。
何其芳曾今说过,一列整饰的宫墙漫长地立着,不少次我以目光叩问它。
可是我呢?我在小二的生命走过,可是他的脑海却没有我的印记,我多想叩问他,可是我怕失落来袭,我在他的侧身走过,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
前世我不停的回头,今生难道只换来这样的结果?幽幽的伤害惊扰了我憔悴的迷梦,可梦一旦醒后,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仅有的希望也随风飘去,可怜又伤感的人儿,这就是你一直骗自己的那离迷梦?
写下这段话在日记本上,思绪又回到了中午的阴霾里:
项征建议去十三家,这是他在学校贴吧中看见的,因其物美价廉备受追捧,我知道这两天小二已经很穷了,所以我就同意了。依照小二的脾气我断不能把钱给他,他是绝对不会要的。老实说被传得这样邪乎的饭店我还是首次听闻,如若不去也是复读期间一件憾事。
天空早上还明媚无云,现在却是如此昏暗。流光里散落的是闷热与浮躁,按照项征查询的出行线路我们应该在学校北门的站台等318路公交。可今天却是久等不来,黏腻的湿热很快让我们汗流浃背,这种滋味终于惹恼了项征,他有力的握着拳头,这气势恐怕搏击才会有。仿佛是要教训那晚来的司机。
但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4个人的公交车钱和打taxi的花费根本相差无几,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天气里等着公交?学校根本就没有给我们过多的午休时间,我们为啥要在这和公交车耗下去?这样简单到透明的问题他们三个人会想不到?也许他们认为坚持就是胜利,但是无谓的坚持就只是一种徒劳自慰啊!疲劳郁闷热在身心之间交换空间,于是我终于忍不住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里我在想我不应该像以往,伤春悲秋这样不好。闫广之说的很对,我应该把这些无谓的痛苦丢掉,这样子我的心就会亮堂,我不应该这样惶恐,我是该做些实际点的行动。可是出于好心在小二看来我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为什么在他的眼里我做什么都是在陷害他?胡小二,你每次都这样说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在流血?
仰望车窗外时,太阳突然出来了,都说是苦尽甘来,都说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我呢?我紧追不舍的结果却是为后人提供一个前车之鉴?这样巨大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车里同样十分的闷热,让小二很疲惫,很快就睡着了,我坐在小二身边,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可以离他这么的近,他熟睡在我的肩膀上,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坦白的说,我们紧挨在一起是很热的,但是我没有打开车窗。因为我已近紧紧的把自己绑在了小二身上,我怕我稍微不慎就会惊扰到小二。
这条长满法国梧桐的小路是这么的漫长,街头上人来人往,而车内好像就只有我和小二。看着这么明媚的夏日阳光被撕碎成金黄,我忽然想到电影里的场景,两个牵着手的男生女生走在干净明亮的黑色的柏油马路上,走累了女生可以幸福的靠在男生的肩头。然后男生可以坏坏的说着女生又长胖了,女生则甜腻腻的撒着娇……
我想起了以前,小二烫着很好看的头发,很想是电视里面的明星。现在突然间剪掉了头发,总觉得有些傻傻的,但也却成熟了许多,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他爸当年那样去做一个骁勇威严的中国海军。
看着小二爬上嘴边的胡茬,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沦陷,我像一朵久旱的种子,内心的阴霾正在驱散,我的幸福正在冻土里震动,它马上就像是要破土而出,有人说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由内而出时生命,是的一个新生命正在茁壮成长,它不再需爱泪水的滋养,同样我也不需要看着阴暗的天空,我看见的是湛蓝的海面和晴朗的天空,就在我的内心被掏空的一瞬间,我告诉自己就让小二一直这么睡下去吧。
其实我本来是可以一动不动享受这份难得的安静,我怕我的小心谨慎会惊扰我的小幸福,我的贪心就是这样容易被满足,但是看见小二鬓颊里渗出的汗珠,我还是用手中的杂志为小二扇着凉风,小二的短头发把我的脖子扎得很痛,他难道睡觉一直这样的不安慰,总是晃来晃去的,我努力去斜着眼睛看着小二,突然觉得他连睡觉的表情都是那么帅气逼人。
他睡得像个孩子般的贪婪,可谁又会知道他梦见的会是什么?会是我吗?不管是什么我此刻由衷的快乐过。梦就是梦,梦总会是醒来的,小二醒来时看见了我在为他扇风,对,我就是要让他看见,默默无闻的付出只会换来默默无闻的结局。这是闫广之告诉我的,闫广志就像是一个看透人心的工作室。
可是小琛就不会这么友好了,在人前我们走的很近,像是闺蜜。背后她总是不温不火的,上次我找她帮忙的事,估计她已经都忘了,要不然为何还迟迟不肯开始行动。老是说什么时机未到,等她时机到了,估计苏洛洛和小二都只欠东风了。
还有我就知道小二醒来会说我没有这么好心的,果不其然,他还是这样说了。可我已经不生气了,喜欢一个人就得容忍他身上的缺点,这话说的很对,我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以后指不定会被气死。可是我们真的会有以后吗?
从十三家出来,我看项征心神不定的样子,所以又拿出他是不是项羽后人这个问题来逗他。我早就查过历史档案了,项羽自刎于乌江当时只有三十多岁,他只有虞姬一个妻子,常年奔波战乱,根本就没有孩子。项征自称是项羽后人完全都只是他个人杜撰的,他无疑就是想吹嘘自己的能力。
借着项征的话茬,我故意向项征表白,其实若不是知道项征肯定会拒绝,我是万万没有勇气的。我无非就是想看看小二会不会为了我吃醋,哪怕只是一个叹息都可以。但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小二会极力撮合我们,难道我就这么不入小二的眼睛?在他眼里我算个什么?我真的后悔这么做,现在小二一定以为我是喜欢项征的。怎么就会弄到这样的地步?唉!我现在难道就这么自轻自贱,我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馊主意?试探的机会有很多,我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这几天我就等不了了?
反正现在我在小二眼里都成这样了,为了能博取同情,我借机说了我和妈妈的事。我把自己的经历说的很惨,这完全是我茫然无措时候昏了脑子才干的出的事,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拿你的沉痛伤疤说事,我本来也是不想这样做的,可我对于小二这样深沉的迷恋连我自己都没有料想到,我几乎病危在自己的世界。我只是不想在自卑地羡慕别人,妈妈,对不起!
以前我是可望而不可及,现在我能走近到小二身边,但是他却认为我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处,他的这份莫须有的狐疑又把我打回了原点,我只能像以前遥遥相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说了的的身世,小二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的重眸有了悲悯,于是我开始希望这悲悯是长远且持久的。
我沉浸在自己内心的窃喜与挣扎中,完全忽略了坐在身边的项征,直到很长时间过后,项征还在为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而懊恼。此后的项征对我更待从前,他感叹道,当我的目光移向深远而又辽阔的天空时,却不料却跌倒在了荒漠上精心修筑的水窖,我无心失足的波澜,污染了整个水面。我是个义不容辞的罪人!
而与我,项征只是个毫不相干的路人,我常想告诉他就算水面被泥沙弄浑,等待时光的沉淀又都会归于平静,你无须自责,因为我是恶魔的女儿。
也就是在这个阳光无懈可击的下午,我堕入了魔道,我变成了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但是我尝到了我想要的甜味。此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