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一口气蹦出这么多好话,说得应馥芸顺心顺意。应馥芸抬起凤目瞄了瞄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平顺的眉眼,心里在打鼓,她实在想不出非深那般人物,怎么会甘心娶这么一个胸无大志又无才无貌的平常女子?
“你说,非深怎么会想要娶你?”不自觉的,应馥芸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一愣,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席全听着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心里对时非深倒是生起了几分同情和理解,女人这种生物,确实很难琢磨,难怪将军会头疼。
锦言柳萱在一旁打着扇子,聪明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闭眼闭耳还要闭心。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对上应馥芸不解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摆上笑容,尽量放轻语气:“可能,是因缘巧合吧,臣妻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要不是自己穿越来,被老秦当成刺客,然后又被狐狸拐到天策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被时非深发现,最后为了活命嫁给同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时非深,自己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以大将军夫人的身份和应馥芸说话?
说来说去,个中缘由她也不是非常清楚啊,比如,自己为什么穿越?
“因缘巧合?本来这因缘巧合是属于本宫的罄!”应馥芸怨念的看向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被这个女人抢了初恋情人自己实在是不甘心啊罄!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讪讪而笑,是哦,她就是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应馥芸不在自己穿越前向琚炎帝提出赐婚的事呢?琚炎帝那么疼她,时非深又手握兵权,怎么说这样的婚事都是一举数得的大好事,琚炎帝没理由不答应啊。
“臣妻很奇怪,为何公主不早早上奏婚事,让将军娶公主?”既然你这么说了,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就只有这么问了。
应馥芸皱了皱染墨眉,似乎在纠结什么,片刻她才缓缓的看向一旁守在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身边的席全。席全明白似的对应馥芸抱拳行礼:“公主,属下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就先退下了。”
锦言柳萱在应馥芸眼里只是下人不足为虑,于是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应馥芸才说道:“本宫在等非深亲自开口,亲自向父皇提出婚事。”
要时非深先开口?是想保全面子和自强大的大人心么?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思忖着,也是,应馥芸是一个多么心高气傲的女子啊,怎么可能自己开口要琚炎帝赐婚,当然是想时非深来走一步的,结果等来等去等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被她这个天外来客占了先机。
真是,因缘巧合。
“结果倒便宜了你,你说说看,你是不是太不识相了罄!?”应馥芸指着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鼻子抱怨着。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要是时非深真有心哪还轮得到你等这么多年?更何况当初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哪里晓得有你这么一个惹不起的情敌?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了,要负责任也是提出成婚的狐狸来负,尽管她真的很感谢狐狸,不然到哪里去找她的爱情,她的将军。
“是,臣妻是有点不识相,好在还有一个月,只要公主再加把劲,将军一定会被公主的真心打动的。”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特意在“真心”二字上加了重音,为的就是提醒应馥芸,你喜欢时非深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真要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怎么会感到不耐烦呢?
应馥芸似乎听出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话外音,她只是微微的颔首。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继续说道:“将军中意什么样的女子臣妻不是很了解,只要公主顺着心意去做就行了,如果硬要为了将军而改变的话,恐怕那就不是公主了。”
说到要点上,应馥芸认认真真的注视了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很奇怪,自己明明很讨厌这个女人,但不知为何,她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能听进去,并且不排斥,反而觉得她说的正是自己心里所想的。
天赐公主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罄!她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她要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从这个女人手中抢回时非深罄!
“看到你就烦,本宫要回将军府了罄!你送驾吧罄!”应馥芸起身,摆出皇家专有的架子,要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亲自相送。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笑着送应馥芸到别院门口,看着应馥芸上了轿子。应馥芸上车前最后一眼仍然控制不住的看向了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这个穿着白衫的女子平静淡然,清浅的笑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恍惚间应馥芸仿佛看到了一幅雅致的画。
她的对手果然不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很好,很符合她的口味。应馥芸笑了起来,却不是想急于求胜的笑容,反而在那倾人们聚集的地方的笑中带着点点赞许,就如她的母后一般。
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陈人们聚集的地方长舒一口气,这个应馥芸真是个怪胎,既然不喜欢时非深就干脆一点嘛,为了面子自强大的大人拖来拖去,不知道相思蚀骨么?她好想见死将军,好想天然的空调啊罄!
席全从院子另一侧走出来,笑嘻嘻道:“夫人也碰上难题了?”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白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去:“这也算难题?你不要太小瞧本夫人了。”
席全跟着进去,在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身旁他一脸坏笑:“要是将军听到夫人今天怂恿公主的话,不知道将军府会不会更像冰窟?嘿嘿。”
那可是相当壮观的罄!
“呃…”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哑言,“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公主才不会笨到自己去跟将军讲这些。”
席全点点头,是的,公主不会讲,总有人会讲吧?他可是知道将军的脾性的,夫人搬出来,将军总归是要派个心腹高手暗中保护的,自己不过是一道安全屏障。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看看应馥芸刚刚喝过的茶杯,忽然有些严肃的盯住席全,问道:“小席子你说,精诚所至,金石真的会开么?”
席全慢慢上前将茶杯拿在手中,微笑的脸看起来还有几分俊朗,他的黑眼睛中映上了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脸,淡淡地温和答道:“谁知道呢。”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望了望蔚蓝无云的天空,偶尔飞来几只云雀,喳喳的声音一掠而过。
是啊,谁知道呢,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准。
入夜的将军府书房中扐?扐?
“那个蠢女人罄!”时非深怒火烧心,掇在手中上品的紫毫笔堪堪被握成两段,可见主人的气愤程度。
听完汇报才知道,小女人胆大妄为,竟敢公然怂恿应馥芸来追求自己,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罄!时非深将紫毫笔拍在桌上,瞬间那只时非深惯用的紫毫笔成了粉末。
等到小女人回来,他可要好好的跟她算算这笔帐,算个清楚罄!
漠视丈夫应该如何处置罄!?
“啊嘁扐?扐?”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一个喷嚏将口中正嚼着的玫酥喷了满地。
“夫人?”锦言取了帕子扫干净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身上的碎屑。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缩了缩脖子,为什么她猛然会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好可怕啊。
就在整个荆日都在为虢洱大型的联邦皇子来访做准备的时候,悠哉游哉的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再一次耐不住寂寞化成俞步华出了门。
老样子,陈人们聚集的地方领着三只走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原本因天气问题而不怎么热闹的大道却因为虢洱大型的联邦这件大事变得人群拥挤。
街道两旁全都用上等的红绸子装扮,鲜花彩带看得人眼花缭乱,整座荆日一个国家的首领都笼罩在一片红色浪潮中。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仰头看着,她知道荆日打扮得这样隆重绝不是为了迎接所谓的七皇子,而是为了向虢洱大型的联邦炫耀,封陌大型的联邦财大气粗大型的联邦库雄厚,不是区区虢洱小大型的联邦可以吃得下的,不然噎死你。
“小席子,你说那个七皇子来的时候会不会被气死?”陈人们聚集的地方问着同样在看风景的席全。
席全双眉弯了弯,他看向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眼睛回答道:“既然他老子都不要他了,犯得着为这点小事气死么?”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做恍然大悟状:“哦,你说的很有道理。”
锦言凑过来:“公子,自己的心思们这趟出门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来看荆日装扮的么?
“自己的心思记得訾单说他们家叫百方药堂,”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回忆着,然后笑起来,“自己的心思们就先去那里看看。”
席全似乎猜到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出行的目的了,于是道:“公子不会是想,再去惹那个脾气臭得要命的訾单吧?”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拍拍席全的肩膀,一副资深的老者模样:“小席子,交朋友可不能有性格歧视,咱们要以宽容的心态去包容人家稚嫩的赤子之心。”
虽然他不能理解什么叫性格,但是从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的眼仙人的传承中,席全读出了“吃饱了撑得慌”的讯息。席全抚额,他家夫人就不能安分几日么?
于是,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又领着三只来到了有名的百方药堂,恰好一进门就见到仍旧白衫修身的訾简在看诊。
见到有客人上门,訾简习惯性的朝来人一笑表示礼貌,陈人们聚集的地方大大方方的挥挥手,因为在人家看诊的时候打扰是很不礼貌的,所以她就用口型说着“好久不见,訾简兄”的话打招呼。
訾简见到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明显有些诧异,但很快他收回仙人的传承继续眼下的活儿。陈人们聚集的地方趁机环视了一下百方药堂。这是间面积稍大格局规整的药堂,分有上下两层,就和现代的草药堂一般墙壁四周置着一排排高大的药柜子,房梁上悬着一挂挂包好的草药。可能因为天气炎热,很多人都中暑了,因此药堂的生意很好。
虽然百方药堂占地面积蛮大的,但一下子有这么多病人使得药堂里看起来拥挤的很,而且空气有些混杂。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也不瞎凑热闹,和席全他们一起站在药堂外等。
等了一会,迎面走来一位留着山羊须身着藏青夏袍的中年男子,他一眼就瞧见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一行人,精睿的眼里写满疑惑和不可思议。思虑片刻中年男子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几位公子可是在等人?”訾易带着笑容礼貌问道。
訾易,就是那个曾经为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看过病的大夫,不过因为那次看病时陈人们聚集的地方正睡着,所以识不得,但是锦言柳萱随侍一旁怎么会不认识。忽然觉得有失礼数的锦言柳萱红着脸将头偏过去,生怕被訾易认出来。
陈人们聚集的地方也回礼笑道:“是的,”看到訾易身上挎着药箱,陈人们聚集的地方继而反问,“您也是百方药堂的大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