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松翠是皇后派在宣婉儿身边在适时的时候给宣婉儿下毒的,近来皇上对宣婉儿态度的改变让皇后开始心急起来了,但是她们没想到的是早在之前,宣婉儿计划好了一切,如今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若是皇后知道了这次下毒引发的后果,她一定不会让松翠再来下毒,只可惜当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六见到外祖父
好在前世就已经经历过了,宣婉儿早已经准备好了解毒药含在嘴里,泡完澡之后,宣婉儿便回到自己床上睡觉。
松翠见宣婉儿并没有察觉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二天一早起来,宣婉儿便觉得头上晕晕乎乎了,前边又传来消息说是德福寺道长今日进宫来给皇上请安,皇上有意斋请道长用膳,大公主正在准备出嫁事宜不大好出面,所以让二公主过去。
宣婉儿晕晕乎乎任由松翠和妙梦给自己梳妆,眼睛都是微微闭上的。
松翠见宣婉儿的模样有些心慌起来,皇后明明告诉她那药粉是慢性的毒药,要长期使用才会有效,怎么见二公主今日有些精神不大好,不会是自己用量过多了吧。
宣婉儿强支撑起精神来往前面去,随着皇上一起接待道长。
书房内,皇上正和道长对弈,宣婉儿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就见宣婉儿直直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略有些显黑色的血来。
道长虽受到了惊吓,但是一反应便是走过去给宣婉儿把脉:“皇上,贵公主是中毒了。”
皇上怒火又一下子勾了出来,想来除了皇后和大公主没有人会这样做了,上次已经饶过她们了,如今竟然在自己接待道长的日子都敢动手脚,真是丢脸丢到德福寺去了:“什么?又是中毒?”
“又?”道长不明所以。
皇上有些尴尬的道:“不瞒道长,小女前段日子中毒才好些,所以朕听您说是中毒有些惊讶。”
道长叹着气摇头,他终于知道为何穆候来求他将自己的外孙女接出去了:“造孽啊造孽啊,多好的一个小女娃。”
德福寺的道长德高望重,就是先帝也卖几分面子,听见道长这样说,皇上有些尴尬起来。
道长摇了会头,从自己的宽袖中取出一个蓝瓷瓶子,倒出一枚赤色的丸子让宣婉儿吃了下去,想到好友对自己的拜托,皱了皱眉头,道:“这是解毒的药丸,老道有一个想法不知皇上可否愿意。”
皇上也矮了矮身子表示自己对道长的尊敬,又抬了抬手臂道:“道长请讲。”
道长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宣婉儿:“老道想接这个小女娃去德福寺,让这个小女娃替宣国祈福,也让她在德福寺,休养。”
最后吐出来的两个字着实让皇上红了脸,看了看眼前这个面貌酷似锦妃的孩子,的确是自己没能照顾好她:“好。”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宣婉儿微微睁开眼睛,皇上和道长还在对弈,而自己则是躺在旁边的软榻上在休息。
“父皇,道长,对不起,婉儿可能有些累,睡着了。”宣婉儿却故作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也没好意思告诉宣婉儿她中毒的事,只说:“旱灾过后好几个地区又出现了洪水,朕如今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你可愿意替朕去德福寺为宣国祈福?”
这本就是宣婉儿的计划,怎会不去呢,宣婉儿乖巧的点了点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婉儿愿意,只是不知能不能带上婉儿的婢女妙梦。”
皇上抬眼看去道长,道长点了点头,皇上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下午便跟着道长一块出发。”
这一次,他也该好好清理清理他的后宫了,好好的女儿都不知道给带成了什么样了。
宣婉儿知道道长接她出去只是因为外祖父的拜托,所以只是随意的收拾了点东西便跟着道长出发了。
一路颠簸到了德福寺,道长将宣婉儿领到一处安静的房内:“文昌公主机敏聪慧,想来已经知道了老道的意图。”
宣婉儿听了这话也不再装模作样,大大方方的含笑朝道长行了个礼:“婉儿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道长摆了摆手扶起来宣婉儿:“老道与公主的外祖父曾经有一段交情,如今你外祖父有托,老道也依言做了,你待会带上你的婢女从后门离开,老道已经在那给你准备好了马车,至于德福寺里,你的外祖父已送来了两个和你还有你丫鬟身形相似的女孩在替代着,你放心。”
宣婉儿是由内而发的感激,连连向道长道谢之后也依言带着妙梦偷偷摸摸摸索到了后门,果然看见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在外边。
驾马车的也是一个小和尚,他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宣婉儿,小声问道:“是文昌公主吗?”
宣婉儿点了点头:“有劳师傅了。”
那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将车帘撩起,宣婉儿进去车内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小和尚驾马车非常的稳,一路也没怎么颠簸,宣婉儿在宫里都不敢安稳睡觉,如今这轻轻摇晃的竟然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穆候府后门了,也早就有人在后边迎接,宣婉儿一下马车就被领到了穆候公的书房。
熟悉的面容让宣婉儿眼睛一下湿润了起来:“婉儿拜见外祖父。”
穆候公坐在轮椅上不便动弹,只得一遍又一遍道:“快,快起来,使不得。”
宣婉儿站起来走到穆候公的身边道:“婉儿不孝,让外祖父担心了。”
穆候公也是老眼含泪:“是外公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和你娘,让你小小年纪便要承受这么多东西。”
突然似想起来什么,穆候公道:“京城里毕竟不安全,外祖父给你在城郊置办了一处房子,你先过去,外祖父随后就过来。”
宣婉儿也深知事情的其中厉害,当下便立马又带上妙梦从后门上了穆候府准备的马车往城郊去。
果然宣婉儿才到了不久就见穆候府也乘了马车过来,宣婉儿赶紧迎上去从下人手中接过轮椅推着:“还劳外祖父这样劳累,婉儿实在于心不忍。”
穆候公一脸宠爱的看着宣婉儿:“我以为直到死都再也看不见我的后代了,如今再看见你,就让外祖父多陪你一会儿吧。”
听了穆候公的话宣婉儿鼻尖一酸,强忍住眼泪没有出来:“好,婉儿也会好好陪陪外祖父的。”
宣婉儿推着穆候公在后园子乘凉,穆候公问起来宣婉儿的宫里是如何过的,宣婉儿一边回忆一边和穆候公说,虽然很多东西都平平淡淡一句概括,但是穆候公是什么样的人,哪里会不知道深宫的险恶。
“当初你母亲要入宫我就不同意,如今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了,还害了你啊。”穆候公一脸悲痛的道。
宣婉儿见外祖父声泪俱下,也是含泪摇着头:“婉儿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还能陪在外祖父的身边,母亲也有母亲的苦啊,外祖父就不要再怪母亲了。”
宣婉儿想到这次出来的目的,于是俯身凑在穆候公的耳边低语了一阵子,听得穆候公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穆候公一脸为难的看着宣婉儿:“婉儿,你可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确定了吗,你本是个娇滴滴的公主,何苦……”
宣婉儿沉默了半晌,抿了抿唇,认真道:“外祖父,您也知道婉儿在宫中寸步难行,皇后和大公主一直将婉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前还小就罢了,如今见婉儿长大,更是不止一次的来害婉儿,婉儿若是一味的躲,只怕总有一天是躲不过去的,到了那时候……”
宣婉儿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对于自己的外祖父,宣婉儿也没有必要瞒着皇后和大公主害自己的事,但是宣婉儿却并没有说自己重生一事,若是说了只怕哪怕外祖父也会当作她精神不正常了。
穆候公考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外祖父答应你。”
宣婉儿听穆候公答应了,心下十分高兴,这样的话,离自己的计划又成功了一半了,她在前世就听说过穆候公的厉害,若是能学得一二,还愁不能保护自己吗?
宣婉儿遥遥看着京城的方向:皇后,宣惠儿,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你们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西欧德国几个世纪前,一次内乱,皇后路易斯带着王子逃出宫廷。半路上车子坏了,他们只好下车。田野上开满了蓝色的矢车菊,路易斯编了一个花环,把它戴在九岁的威廉头上。后来,威廉成了一个统一德国的皇帝。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他把矢车菊定为德国国花。
矢车菊,像是传说中的花儿一样,开遍了整个德国。陈城漫步在这深蓝的海洋里,沁鼻的芬芳,清丽的色彩迷惑了她。陈城欢快地在开满矢车菊的山野上奔跑着,一身浅蓝长裙随着她的动作飘摇,远看去仿佛精灵落在了这蓝色的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