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还是小神医及时带着药物出现才把事情控制住的,大家伙吃过药后才能真正的安然坐下来歇息会儿。十三郎喝得最早,也喝得最多,当然相应的也就最严重了。这会子吃过药他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斜靠着小神医,抱着自个的肚子,就差用无语凝噎来控诉年小妹的不人道了。小老头现在深深的觉得贪吃是种病,这毛病一定得改,不然会要人命的。年羹尧平常身子骨就壮实些,但这连拉带吐的几番折腾他也是经受不住的。
年小妹觉得都怪自己,如果没有食材就不做的话不是就好了吗?干嘛胡乱来这套啊,现在好吧,一二三、四五六;一下就放倒了六个。可是现在就算她知道都是自己的错,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才好,只能傻呼呼的站在那里无措。小神医照顾完这个又得照顾那个,忙得不行一抬头就看见年小妹傻愣在那一动不动的,于是喊了一嗓子让她先过去照顾着最严重的十三郎,他自己这会子还要再给年羹尧诊断下才好,谁上十三郎和年羹尧一个喝得最多,一个吃的最多呢。哦~对!忘了还有一个特例——小老头,这会子人家的功力就显现出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内功对上吐下泻也能降服?但是不管怎么质疑,反正人家在吃了药后,看着是没什么大事了。
这会子十三郎在年小妹看来是可以用一个成语形容的——气若游丝,还带着那么点‘娇弱可人’的意味在里面。十三郎也抬起眼皮看了眼矗在自己前头的年小妹,嘲弄的问道:“年姑娘你是不是有亲戚是四川的啊。”年小妹见十三郎还愿意搭理自己于是就跑到他跟前蹲下身来看着他懵然的摇摇头,表示没有啊。
十三郎本来对于年小妹把他害成现在这样很是耿耿于怀的,可是这会子见年小妹在那小心翼翼的做小伏低,偏又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再加上阳光洋洋洒洒的从头顶树冠的缝隙里洒落下来,投设出无数的细小光线,这时从十三郎所处的位置看向年小妹正好给人一种耀眼的错觉,都美得有点令人发指惨绝人寰了,这算是十三郎第二次被惊艳到吧。第一次感觉最多的是震撼,这次则是心悸的感觉居多。十三郎觉得自己是不是魔障了,因为她都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了,怎么还能生出这些个迤逦的心思呢。
“你脸怎么红了?”年小妹原等着十三郎给她解释呢,不想这人半响不说话就算了,自己还脸红个什么劲呀。该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状出现了吧。“喂!我胆很小的,你可别吓我啊。”年小妹伸手在十三郎胳膊上戳了戳,见这人还是没反应,慌忙转头去找寻小神医的身影。
“嗤…放心吧,死不了的。”十三郎回过神来还没来得急有所表示呢,面前这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自己就得出一番理论来了。
“好险,你差一点就吓死我了。”年小妹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姑娘,你说反了吧。应该是你差一点就害死我了吧。”十三郎已经从脸红的状态中调节过来,恢复了一往的洒脱。
“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擅自篡改食谱,害得大家都生病。不过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做真正的西红柿紫菜鸡蛋汤给你们大家伙做补偿的。”年小妹态度很好的面向大家伙做着自我检讨,本来这么一漂亮的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大家都生不起气来了,可是问题是她干嘛要加后面那句哩?这不是明白着让人想起自己刚刚经历过的惨痛经历吗?
“小妹,道歉就行了,不过补偿还是不要了吧。”年羹尧算是说出来大家伙的心声啊。
“一定要的,二哥。还有十三郎,除了我二哥就你吃得最多病得最厉害,所以放心吧,等我找齐了真正的材料一定做给你吃哈。”年小妹表情很严肃,很认真的向众人表达自己的观点与意图。
“这……小妹姑娘,我看还是不要了吧。咱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哪里用得着那么客气。”十三郎觉得贪吃没什么,但一定不能再给人抓住做免费的试验小白鼠了。
“对呀,对呀。你是我二哥的师兄,也就是我的师哥了,所以我更要亲自为你煲汤才好的呀。”年小妹一把扯住虚弱的十三郎赞同的摇啊摇。
“你这小丫头,我还是你二哥的师傅呢,怎么不见你对我现殷勤呢?”小老头不乐意了,明明他也有受伤害,为什么小美女不围着他打转,偏要去看那臭小子。对了就算不照顾咱也就算了,怎么对自己的二哥也没那么殷勤呢?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过了。嗯!一定是这样。
“二哥听见没小老头收你了!”年小妹一听小老头的话,第一反应是先跑回年羹尧身边,因为高兴又摇了年羹尧好几下。
“……哼!”小老头见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心声给说了出去,碍于面子又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装高傲的用鼻孔哼了声。
“谢师傅收留!羹尧一定刻苦努力,决不给师傅丢脸抹黑。”年羹尧也很上道的起身来道小老头身前,行拜师大礼。
“呀!时间不早了,十五我们得回去了。”年小妹参观完自家二哥的拜师大礼后,不经意见抬眼看了看天色,猛然发现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点吧,不知不觉的太阳都偏西了。
“哦,可是小姐,我还是有点腿软,怎么办?”十五试图起身走几步的,可惜出恭出的她两腿发软实在是连将就下都不行。
“刚服了药,过一刻钟后药力才会起效。”小神医本在仔细观察年小妹他们带来的饭菜呢。
“哦,这样呀,那咱们就再等一会吧。”年小妹说完就守到十五的身旁了。
“小姐,都是我不好。”十五见自家小姐亲自来守着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关你的事,等会好点了,我们回家去好好休息哈。”年小妹伸手拨拉了几下十五额前有些乱的刘海。
“嗯!”说完这句十五就乖乖歪在树下积攒力气去了。
“师傅,您还没吃过我们家乡的瓦罐汤吧,我下次过来时一定给您老人家带些来尝尝。”年小妹见十五乖乖休息了,又像只花蝴蝶似得飞到小老头身旁去了。
“嗯?怎么不叫我‘小老头’了?”小老头头一次听年小妹这般客气的与他说话,还真有点不适应呀不适应。
“那怎么行!你是我二哥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傅了,所以对待师傅定要敬着爱着才是。”年小妹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众人的心声:好厚的脸皮,好牵强的攀附关系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