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哪个年家?”四阿哥还真有些困惑了。
“主子就是那个工部左侍郎年大人家的二公子呀!”秦德全觉得这到底是自己记性好呢?还是那人并没让主子留下印象啊。
“哦~?原来是他。不过爷有和他见过面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呀?”四阿哥少有的不明所以。
“主子您还记得上次您与几位阿哥们一起商议着太子添仃之喜的事儿吗?就是那次在一品堂里遇到过他们呢。先好像是个十分刁蛮的小姑娘跑了出去,然后他也相跟着一起跑了出去……”秦德全不知怎么就是对那个刁蛮的小姑娘印象更深些。脸吧到记不大清了,但是那股刁蛮劲儿,他却是记得死死的了。那胆儿也太肥了些,竟然连主子这样身份的人也说推就推了出去……啧啧,还好主子忘了他们……呀!那经我刚刚一说,那不是……哎呀,惨了惨了。这下可害了人家小姑娘一家了。这、这怎么办?怎么办?
“……嗯——有点印象,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既然他有那造化,那咱们到时也就再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嗯!汉军镶黄旗差强人意,差强人意。”四阿哥模模糊糊想起当时是有个小姑娘推了自己一把,然后后面跑出来个憨厚少年又是替那姑娘赔不是,又是作揖的很是让人有好感的样子。
“喳!奴才这就着手让人去与他交上线然后打点疏通。主子,还有些不错的公子哥儿呢,我也一并给您说……”秦德全话还没说完就被四阿哥给打断了。
“不用了,觉得还行就给他们创造个机会吧。也算是给爷积攒些功德,好了你自去打点吧。”说完四阿哥摆摆手示意秦德全离开。
“喳!”秦德全收起心思,自去忙活了。
京城苏府:
“什么?!你说什么?十三爷要召见我?而且还是在你家?!”苏鹏对这个在他面前悠闲自得的吃着落花生的陶旺所说的话很是质疑。这也太块了些吧,好像这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啊,礼都还没送到位呢,那关系自己都还没搞出个一二三来呢,这怎么就被最大的老大召见了呢?不对!一定不对!绝对不对!那上赶着的可不是什么好买卖。
“别犹豫了,要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都。¥%……&***&……(要不是主子看上的那姑娘与你有些姻亲,哼!哪还有你的事。)我说,你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也给个话儿让我回去好交差呀!”陶旺音仰顿措的把可以让对方听的还有不能让对方听的都巧妙的发表了一遍。
“你等等,我想想啊!我可要慎重的好好想想。”苏鹏觉得这就是在做梦吧,是吧?是吧?是在做梦的吧?不然怎么让人觉得这么不真实呢?十三阿哥,那是谁?那可是真正的龙子龙孙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见到了呢?先不说他,就先说面前这货吧,想要见到这货,而且这会儿还能和这货坐在这里称兄道弟的,那可是费了老劲才换来的机会啊,就先不说为了见这货‘铺路’的花费,单只攀上那个什么什么他二娘的小舅子的大姨妈的外甥的表姐的堂姐夫的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的什么么可就花了他好大的工夫,好多的财力了。可是现下有人告诉自己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说要见自己了,你说这怎么就那么玄幻呢?这也太假了吧!等会——不过就算是假的,咱也要去会会去,再不济至多也就当是多认识个朋友嘛!“好!我决定了——去!”苏鹏回答的很有气势。
“真是便宜你小子了,要是旁人——哼!那有这好命!兄弟以后多烧高香,拜拜贵人。”陶旺酸得厉害。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苏鹏暗想他说的这‘贵人’是想说他自己吧。也是,过后可一定要多多表示表示。
看来很明显的这两人的脑回路没在一个同一个频率上。不多时,“进去吧,十三爷就在里面。”陶旺把苏鹏带到十三阿哥事先说好的‘一品堂’的‘天字一号’雅间门口。
“啊!不是说是在你家吗?”苏鹏很惊讶的说。
“让你进就进,哪那么多费话,走你的。”说完陶旺很不耐烦的把苏鹏推了进去。本来嘛!主子要单独会见这个明显怎么看都不如自己的人,当然是会吃醋的了。
“你——十三阿哥~?!”苏鹏指着眼前的明明前几天还是‘十三郎’的某人很吃惊的阐述、感慨和质问道。
“怎么?你有意见!”十三阿哥很气派的坐在那里询问眼下这个被惊呆了的二货。
“没!怎么可能……不过说真的你真是十三阿哥?没骗我?你真没骗我?”苏鹏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呃——我有那么不像吗?”这回换十三阿哥不自信了,是不是在外面玩的太过了,把自己的皇家风范都玩没了?
“不——是!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我才怕你是逗我玩儿的。”苏鹏很顺的接口道,不过很快的他就改口了:“十三阿哥,我错了!不!是小民——奴才错了。”
“用不着那么自谦,你并非我的下人,用不着低贬身份自称奴才的。”十三阿哥不想与他在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于是很快地就把话题带到了‘年’家人身上去了。
“听说你的亲娘舅是工部左侍郎年遐龄年大人?”十三阿哥单手叩击桌面。
“啊~哦!嗯——是的。”苏鹏有点跟不上十三阿哥跳脱的思路啊。
“那你怎么不去找他给你些方便,反而舍近求远的找到我头上来?”十三阿哥叩击桌面的力道与速度都慢了好多。
“他那人说好听点是叫中规中矩,说难听点就是迂腐了。”苏鹏其实更想说自家二舅舅懦弱胆小怕事呢,可是他还算是知道什么是伦理纲常,有些话有些人不是他能批判与质疑的。
“哦?你到是乖觉。不过我纳闷的是难道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人吗?怎么我所认知的年大人与你所形容的全无半点干系呢?”十三阿哥在想这是一个人吗?年大人不是那个常常被皇阿玛夸赞信任的吗?怎么道了他们亲戚的眼里就全然不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