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别别扭扭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的一天就过去了。等到霸王花的新收小弟们找来时,年氏兄妹也起身告辞。走时霸王花再三推让非要他们带些糖葫芦回家,直说什么这是她挖的第一桶金,叔叔阿姨怎么得也要尝尝的,以后等她推出新花样来,更要都过来多多捧场。年羹尧不等哥哥与妹妹发话怎么就接上了:“一定,一定,别的不说,我小妹是一定会来的。你不知道她小时候就两样嗜好:骑大马、糖葫芦。哎呀!她是美了,我可就有的受了。格格,您说说这天底下哪还能找到我这样的疼妹子的哥哥?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我都要……哎呦!小妹!哥,你也不管管她,你看她把我掐的都紫了。”年羹尧的多嘴多舌再次在年小妹的人身攻击下流产。有时候想想他一个大老爷们嘴怎么这么碎呢?不过转头又一想天底下做弟弟的基本上都晚熟,因为有大哥在上面顶雷吧,其实这也是一种幸福。
“二哥,我说我是拉你的时候下手重了点你信吗?”年小妹这个善变加做作的家伙再次顶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灵气逼人的脸却偏偏做出懵懂无知人蓄无害的样子。
年羹尧与年小妹过招,从来都是以完败结局的,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的。他对着小妹从来都觉得无力可使,只能求救于大哥。希尧GG第N+1次给弟弟与妹妹做调和,果然不出所料他又一次拉了偏架:“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妹年少无知,手脚又毛燥下手不知轻重。你一定要担起做哥哥责任,像我一样。”然后一切都在不言中的看着他。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大哥是怎样给他善后的,然后的然后他就没脾气了。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好憋屈家里有父母管着,上面有哥哥压着,下面有妹妹欺负着前途一片渺茫啊,所以的所以在以后娶媳妇了一定要他管着,生了儿子也要他管着……(好长远的理想。)
在年羹尧陷入深深的遥想不能自拔时,年希尧已经和郭络罗格格告别带着年小妹和他走出好远了。等他回过神来,就看见年小妹一手拿着糖葫芦吃个不停一手还拽着他的袖子,脑袋却扭在大哥那边,蹦蹦跳跳的边吃边看边走,遇到喜欢的就用胳膊推着大哥再拽着自己往上涌。看好了什么都买五份,能这样大家都有份的原因是她的选择只有吃的,其它的看都不看。看看大哥略显狼狈的样子,因为小妹吃完糖葫芦后忘形的直接用那只手挎在大哥的胳膊上,明知道大哥那人穷讲究的嘛还那样不是存心的吗?再看看自己那只惨遭妹妹毒手蹂躏的衣袖,觉得他心甘情愿一辈子都这样被大哥压着,小妹欺负着,阿玛额娘管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吃糖葫芦一样酸酸甜甜的充满爱的味道。看着小妹拖着他们哥俩不停的上窜下跳,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不由自主的拿起一根糖葫芦吃了起来,正好看见大哥也在吃糖葫芦,兄弟俩人一对视莫名的就知道对方与自己想到一块了。伸起手中吃着的糖葫芦,相互示意般的对对方说:“吃!”复又开始用目光追随小妹的身影。
其实年希尧早就知道妹妹性子多变,并没有每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淑女,弟弟年轻气盛做事冲动,却又事事都被自己这个哥哥压着,还总被小妹欺负,他明知道自己总拉偏架还总找自己说理……呵呵他只要知道妹妹弟弟眼里有他这个哥哥,而且还很重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不管妹妹多古怪精灵弟弟多莽撞憨直都没关系,做为哥哥年家的长子他一定要帮着阿玛额娘看顾好他们。嗯!奇怪这糖葫芦的味道怎么就跟自己心里的感觉一样呢?
从此以后年家三兄妹有个共同的嗜好---都爱吃糖葫芦。每当伤心难过的时候好像吃着糖葫芦就可以充满能量什么堪都可以迈过去。一路上他们这样幸福快乐的样子,不知惹红了多少双眼睛。是呀这个世上最温暖的是亲情,最难懂的却是人心,有些事不是你想要,努力了就一定能得到的。
“八哥,我听母妃说等我表姐及竿了就把她指给你做福晋来着,怎么样你对她满意不?”一品堂天字一号房里只见围桌坐的少年抬头问着临窗而立的少年。
“九哥,你那表姐现在还在天字三号房里跟她的那些个小弟联络感情连带商量策略呢。我就想吧,你有经商的头脑,是不是从你外公家里遗传的呀?你看你表姐就那么随随便便一瞎搞也能成事?以后不知道但是现在看在眼里的虽说是小事,却也很惹眼的。”桌子另一边与前一个开口说话的少年对面的还要小些的正太,说话却很是老成。
“十四弟,九哥的表姐说不定再过些时日就是咱们的八嫂了,你还一口一个‘你表姐’叫得多见外,叫‘咱表姐’多亲近些。”有些胖嘟嘟的可爱少年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左右开弓吃得欢快还不忘时不时的加句话凑个热闹。
“十弟,那么些糖还粘不住你的嘴呀。快点吃,吃完了咱们也该挪地了。明天上书房再被先生盯上,皇阿玛那里可就不好过了。”被唤做八哥的人听到几位弟弟的闲聊背过窗逆光看着桌边的三个弟弟,想了想又说:“九弟,一会你就不要与我们同路了,先送你表姐回安亲王府吧。”
同一时间一品堂与天字一号完全错开的天字二号房间里:
“主子,刚刚楼下经过的那三兄妹就是上次和郭络罗格格发生冲突的那家人,他们是年大人家的公子小姐。”秦德福弓身站在四阿哥身边随着四阿哥的视线看着楼下过去的几人。四阿哥一直目送着那三兄妹走远,虽没看清他们的样貌,但是他们的幸福洋溢的太远了,让他的眼睛都有些灼伤。心里有点嫉妒想要毁了这美好,又想要看看这幸福真能经的起时间的冲刷永存彼此心间?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幸福的,可是现在呢?这样想着思绪又飘出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