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或许是你体质特殊,要知道,流云舞技也是一种魅惑之术,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保持心底清明的,你可不要小看这种舞技。”听了蒙小谛的话,阳辰为她释疑。
真是这样吗?那所谓舞技由女子跳起来或许很优雅迷人,可是由男子跳起来却略显柔媚妖娆了些,这使蒙小谛想起上辈子的某国人妖,当然或许多少的也加强了一些她对这种魅术的抵御效果。
“好了,别想了,继续走吧,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阵法等着我们呢。”小白狗因为受了伤又能窝在蒙小谛怀中舒服的睡一会儿了,虽没精打采的,但话还是不少。
阳辰看了蒙小谛一眼,见她根本没提及那枚极品灵石之事了,便也自动忽略了过去,继续打头前进。
上古遗址之外,妖王与土德真君选了块地摆了张小桌子,居然一边品茶一边论起道来。
两方弟子进入遗址已然半月之久,大阵依旧并无半点波动,这二人也不着急,不远处曾经被破开的阵法结界处,几名大妖与几名金丹修士也在打坐清修,静静地等待,若不仔细留意不会有人发现那阵法依然还有针孔大小一处并未愈合,此时由这几位金丹修士及大妖轮流维持。
“迷龙兄,事情正向好的一方面发展,困阵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是后面是什么,却因那层层迷雾所阻让我们不得而知,唉,也不知道他们此时此刻是否已经到达了遗址中心。”土德真君口中唉叹连连仿似担心着自家弟子,可是从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却含有对妖族这方浓浓的鄙视。
妖王迷龙也不介意,淡然笑道:“南兄何必如何担心,至少你流云宗弟子已经全部穿过了困阵,而我妖族一方却还有些开灵不久愚笨的小家伙依旧在里面打转呢。”
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土德真君实在也讽刺不起来,这时,天空之中浩浩荡荡来了一队大军,二人定睛一看,打头的竟是南上音宗唯一一位得以留在宗门的化神修士玲珑神君,而她的后面,数数人头,南上音宗的筑基修士竟然几乎倾巢而出,妖王与土德真君对视一眼,莫非这上古遗址内有重宝?
须臾之间,玲珑神君已然站在了二人面前,土德真君早就慌慌张张的站起身行礼拜见,而妖王迷龙,虽然实力上可以越阶力敌化神修士,但考虑到也不是稳赢的局面,虽没有土德真君那幅作派,也还是跟随着见了礼。
玲珑神君是一名木系女修,以一张灵宝凤梧琴立威于天玄之南,妖王迷龙之前也与她在一些场合见过几面,属于点头之交,而玲珑神君为人温文有礼,颇有几分贤名。
“迷龙妖王,土德真君,原本此遗址在你们流云森林之内,也是你们率先发现的,可就在几日之前本座得到了上门法旨,必须将门下所有筑基修士送入此遗址来进行选拨,届时择优挑选一批弟子送入上门修炼,不知二位是否行个方便。”
“神君说哪里话,既是法旨,那自然是不可违背的,那么现在就让他们进去吧。”开什么玩笑,来都来了,难道还赶得走吗?妖王与土德真君心中虽有气,可也不敢擅自作主将此地据为己有,事实上,他们也赶不走这么多人。
“哪里哪里,如果二位不同意,我们也不敢不顾修界道义啊。”玲珑神君虽然说的客气,却也毫不含糊的迅速发令,有她的法力支撑,不一会儿,南上音宗修士就全部进入了上古遗址之中。
云溪跟随着宗门里为他安排的队伍,进入了石林大阵之中,队伍里,震天峰的修士仅只有秋萍与他二人,自从在流云宗斗法大比之中他获得了好名次,回到宗门之后又顺利筑了基,就摇身一变,成了宗门新贵,虽宗主多次要求收他为徒,可因为有谭师傅的存在,他便拒绝了宗主的好意,这一拒绝可不打紧,大部分人说他傻那也就罢了,不知为何,少峰主秋萍原本对他还不错的,现如今却从来不拿好脸色对他。
哪怕现在就在一个队伍里,可是二人却并没有走在一起,来此之前,师傅虽说要他好好的和秋萍配合,争取到时候能有资格进入上宗的人里面能有二人的名字,可是云溪虽然年纪不大,内心实则也是非常高傲的,秋萍不理他,他也不会凑上去,虽然知道这种不合不太好,可现在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已经到了要面子的时候,不理就不理吧。
队伍里除了秋萍一个人是他熟悉一点的,其余人他并不太认识,除了知道些名字,但有一个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名叫程静,是南华主峰九全真人的小弟子,云溪一路上都有意无意的跟在程静的身边,时不时的做出些小动作或者说上些吸引人的话题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少年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而程静虽然比他大上一岁,可从来没离开过宗门,属于乖乖女类型的苦修士,此次第一次出远门,未免对任何事物都感到好奇。
而云溪怎么说都是八岁才入得宗门,前不久又还曾去过流云宗一次,总还有那么点点吹嘘的东西拿出来,不由逗得小程静笑逐颜开,而同样对程静有那么点意思的两位修士却是她的两位师兄,和她一样,在流云斗法大会之前早已筑基了,又因为与程静同一个师傅同处在一个峰头修炼,经常见面没那么多新鲜话题,却在她的面前显得黯然失色,因此恨上了云溪。
“云溪师弟,那你跟我讲讲你们杀那些高阶妖兽的故事呗。”程静一双大眼内含渴望,正合了云溪的心意。
“那场面,师姐不是我吹牛,在宗门内我们是怎么也见不到的,当时我们和好多宗门的炼气后期或圆满修士一起,共同奉令出城击杀高阶妖兽,我们被带出城之后,经过低阶妖兽围城区域时所向披靡,可谁知道一进入高阶妖兽区域,压力大增,我们从来都不知道流云森林里居然有那么多高阶妖兽,而当时我们又没筑基,很快就死了好些实力有些低的弟子,我也有几次差点遇险。”说到这里云溪假意拍拍胸口,仿佛一阵后怕的感。
果然,程静大呼一声:“啊,师弟,那你都是怎么躲过的?”
云溪很满意程静的配合,同时也注意了身边的另外两名情敌,这二人虽然对他的出现表现出不善,可是对他的话题却也还是有些兴趣的,只是却不好意思像程静一样问,只是默默竖着耳朵在一边偷听罢了。
“死的人多了,流云宗自然派出了筑基修士倾巢出去了啊,要不然我们全部都得交待到那里,我们坚持了一小会,流云宗的筑基修士赶到以后我们炼气弟子就变成好几人围杀一只筑基妖兽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没有遇到过危险了。”
“就这样?说完了?云师弟,你还真不会讲故事,一点细节也没有,你总要讲讲打斗的场面,还有什么高潮部分,你遇到危险之后的应对方法以及最后你杀了几只妖兽吧?”程静嘟着小嘴,不满道。
“呵呵,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我或许真不会讲故事吧。”说到这里云溪有点意兴阑珊,什么高潮,蒙师姐被当成人肉盾牌就是高潮,最后也因此两方罢战。
不是云溪不想讨程静欢心,他实在有些不想再提及自己也曾踢过蒙师姐一脚之事,虽然他一直自认为已经还恩了,而且那时他也不是故意,只是听了别人的谣言,将蒙师姐当成了化形妖兽,谁叫她明明实力低微还要跑到战场上去?谁叫她明明是人类妖兽却不攻击?谁叫她被踢来踹去遮蔽盖了面部?
虽为自己找了这么多借口,可是在他筑基的时候,依然遭遇了心魔,差一点就功亏一篑,好在最后关头挺了过来,云溪没将此事告诉任何一个人,不止因为他偷放了蒙师姐,更因为他恩将仇报,在蒙师姐被众人欺凌的时候还踹了她一脚,还有就是,他实在接受不了,被喜欢的上官雨晴师姐拒绝都没让自己产生心魔,却为了那个……
虽然他有错,可他实在不愿意心中一直记挂着这么一个不像女孩的女孩啊。
云溪的纠结没有人知道,他才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呢,一筑基,他便有些心浮气躁,他知道,这是境界没有稳定的原因,最主要是心境,得不到的抛弃,想不通的忘记,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做来有何意义?这一直是母亲对他的教导,他一直遵循着,所以稳定心境对他来说转移目标即可,有些东西就藏在潜意识里面,等到心境稳定了,再来慢慢磨碎那些不堪的记忆。
有的时候云溪也唾弃过自己,这样真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就是如此自私,只怕在有人知道他曾对上官雨晴示好现在又缠着程静的时候,还要加上一条花心吧。
“喂,云师弟,你怎么啦,别恍神,差点就掉队了。”程静的出言提醒让云溪意识到,在这里可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抬头对她笑笑,依旧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