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好的呱呱叫哇,”那公子“啪啪”在画上亲了两口(好像亲的地方都是男人光溜溜的屁股),然后从衣袖里掏出银两,抛上去三四尺,喂狗似的丢到杜铭手中。
“这是二两的银锭,一半儿是画钱,另一半儿是赏钱……呵呵,你小子卖一辈子画也没赚不了这么多银子吧?
不如以后别卖画了,做本公子的跟班儿如何,本公子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间暇还带你到丽春院爽爽,岂不比在这儿风吹日晒快活。”说着十分有趣的打量着杜铭。
杜铭双手捧着大大的银锭,开心的嘴里都流出了口水,他也没想到会有这般丰盛的回报,不过……要自己为了这个就卖身,那……他得认真考虑考虑才行。
“呃……还是不要了。”想了一会儿,杜铭有些不舍的答道。
好吃好喝好美女……这条件还当真诱惑,哪怕是做条寄人篱下(其实他高看了自己,是卖身才对)的小厮,只要天天有美女抱,也未尝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可是,现在虽然听他说的跟做神仙似的,但万一这小子是个变态,喜欢让别人大庭广众之下XX,这可……而且以他这般大方的到了败家的出手,指不定哪天去青楼完事了忘了带钱,就把他这个私人物品抵押做龟奴了呢。
“真的不要?”见杜铭拒绝的如此艰难,他又打趣似的问道。
“嗯,”杜铭这下坚定的点点头,“多谢公子美意,不过在下生性粗鄙,难登大雅之堂,怕不辱没了公子威名,公子还是另觅他人吧。”
“不就是个美女吗,”他已经想通了,“等老爹回来了,直接朝他要就行,再怎么说老爹也是条刺史,潭州城的女子,看中那个要那个。”
那公子也就随便说说,完全没真的想买下他,当下一边将画卷起一边道:“你这人倒有自知之明,是不是看出本公子天生王甲贵胄之气,不似凡人了?
其实你也不用太过自卑,你这人虽说笨了点,土了点,见识少了点,但长相倒还过得去,若跟了本公子,在本公子高贵气质的熏陶下,不出一月一准儿能熏出个上等奴才的模样。”
他说着有意无意的扯了扯裤带,双腿半弯,摆出一副画中男子的造型,甚至胯部还隐隐的挺了几下。
待他将画用很多条绳子死死的缠好,看了几眼道:“这下应该稳当了。”说完拍拍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杜铭的肩膀,“本公子以后有空了再找你画几幅。”然后便转身走了。
杜铭觉得全身冷汗都湿透了衣服,脑袋也嗡嗡作响,好像平地里忽然响起一声惊雷,把他给吓傻了。
“难不成古人个个都是如此极品?”他仔细回想着,从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古代,接触的为数有限的人中,小贵是个极品不称职的家丁,杜成是个极品不负责任的大哥,杜霓裳是个极品刁蛮的妹妹,刘大夫是个极品自以为是的倔老头,风四娘是个……
现在又多了一个极品自恋的公子,他真不敢想象以后是否还会遇到一个极品喜欢虐待少男的女****,极品偏好食人肉饮人血的杀人狂。
“嘻嘻,小子,今天老娘就便宜你了,不收你一文钱帮你破了童子之身,还让你尝尝这蜡烛烧屁股的滋味……”
“呼呼,小子,肉还挺嫩的吗,不过就是瘦了点,老子要想吃饱还得掺和点白菜……”
正当他对未来的不明确感到无比恐惧时,身后的小贵却蹦出来抱怨道:“少爷,你看刚才那个公子多好,不但让他的跟班儿吃好的喝好的,还给他找女人,哪像你,小气的像只护蛋的老母鸡……”
杜铭:“。。。。。。。。”
(画外音:茫茫苍天,期艾大地,十方神灵,九幽诸魔,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啊?摊上了这样懒散无用的臭小子,俺这个做少爷的还没开口抱怨,他就抱怨起来了。别说家丁没这个权力,就是有,开口抱怨时敢把少爷说成一只老母鸡吗?)
……………………
待杜铭教训完小贵(他是这么想的,虽然周围的人都觉得是他被小贵教训了),眼见天色不早了,自己等的人还没有来,心内不由有些着急。(可以理解,发春的男人,一般都是急性子)
正待他把手伸进怀里(自己的),想把那手绢再拿出来看时,只见极其俊美的男子走了过来。
“飘飘乎如玉树临风,羽化而登仙。”看到这人,杜铭不由想到了四大美男之一的宋玉。但比起宋玉,他或许更配得上美男一词。
白的如圆润的玉佩的肌肤,清秀明亮的大眼,纤细的柳眉,薄薄的并未凸起的嘴唇,干净的没有一丝胡渣的鼻腮……清、润、美、秀,用这四个字形容他简直再好不过。
不管是前世的以超级帅气著称的明星还是今生打扮花花的小白脸,比起他这天然的秀美之气,简直都成了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僵尸和小黑屋里装神弄鬼的巫婆。
杜铭敢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见这般美貌的男子,可是,他却不知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对他隐隐有些熟悉,仿佛前世两人曾是很亲近了人一般(肌肤之亲),见到了他,杜铭梦中的那个娘子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呸呸呸,”他急忙摇头,自己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产生那般非分之想呢?不过,如果他是只兔子……呸呸,就算他是只兔子也不行……
那个公子见他这般表现,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他低头浅浅的一笑,两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可爱至极,差点又让杜铭逾越了男女纲常。
“好男不断袖,好男不断袖,……”他急忙给自己打气,可是说着说着,慢慢竟成了“好男断不断袖?好男断不断袖?……”
“公子,我说的没错吧,你看他看你的眼神。”那公子身后的小厮见状,更加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那公子却一点都不在意,他慢慢的走过去,正要拿起一幅画赏鉴,身后却突然跑来一二十左右的男子。
他跑的很快,到了画摊儿没及时停下脚步,直接撞在上面了,只听“喀啪”一声,用粗大的圆木支成画架被他肥壮的身躯压成了两截儿。
那男子却似乎不觉得痛,一骨碌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卖画的,快,快给我拿一幅画来。”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幅缠了很多道绳子的画,交道杜铭手上,“这幅你先给我保管着,记住,待会儿若有人来问,你千万不能说这画是本公子的。”
话未说完便将那画塞到杜铭手里,好像在扔一只烫手的山芋,然后又随便捡起一幅山水画代替。
杜铭莫名其妙,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适才让他画春,宫图的有钱公子,可他如今这般慌慌张张的,好像正被人追杀似的。
“在下不说便是,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杜铭急忙把自己的椅子搬来让他坐下。
他刚说完,只见不远处赶来一群青衫青帽的家丁,眼睛乱转,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
这些人中间,是一手拿白扇的中年人,他简单向四处看了一眼,不向那些家丁们,见到鸡笼子也要把头钻进去找找。
很快,他便发现了杜铭身旁的那个公子,然后满脸“呵呵”的走了过来,有些讥诮的嘴角似乎在说:“小子,你再怎么跑也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
那公子见他看向自己,有些窘迫的躲闪几下,最终还是站起来,整整衣衫,十分恭敬的弯腰道:“小侄给茂叔请安……呵呵,茂叔,真是巧哇,没想到能在大街上遇见您。”
(PS:情节有些散了,但现在都是铺垫,俺尽量拉回来……呃——那个,俺依旧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