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里面杜铭又道:“大哥,咱们家西墙不是就挨着大街吗,我看直接把墙拆了,盖一排商铺怎么样?这样也就不用再花钱租了。”
杜成急忙“嘘”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小弟呀,不是不让你再提商铺的事情吗,爹他是不会同意的……你看你这瘦小文弱的样,要是让爹知道了,就是长两个屁股也不够他打的呀。”
“哼,”听他这么一说,杜铭又想起在衙门时老爹要打他的情形,心内气愤,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做一条官家少爷啊,就算不是天天带着一群狗奴才到街上抓漂亮MM玩,起码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整日绞尽脑汁、为赚钱的事伤透脑筋啊。
还不是都怪你们太没用……尤其是老爹,好歹也算条刺史,随便收受些贿赂俺就有钱去青楼了,还能一次包两个……唉——两条没用的废物。”
杜铭说完这话,外面那位已经气得脸色由黑转红了。
其实他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根本没在意这些,否则也就不会为大哥滥用职权,把债主的儿子送到衙门当差的事擦屁股了。
而且,让他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奴才逛街倒是可以,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在大街上看到漂亮MM就让奴才们用布一遮,当街将之就地正法,那却是办不到的,给他几个熊心豹子胆吃也不行。
可是杜泽却不知这条儿子的秉性,听他非但自甘堕落的做低贱的商人,而且还敢如此大逆不道,说自己这个生他养他的老爹是废物……怒不可遏,当真是怒不可遏……打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当下他一脚将门踢开,“咣当”一声,吓的杜铭一跤蹲在了地上。
“臭小子,你竟然如此忤逆不孝、为非作歹,看我今天……”他说着找到那根又粗又大又长的、专门用来教训儿子的东西,待找到了,正要一棍子抡过去时,一见杜铭,心里的怒气霎那间全消失了。
只见他此时怯怯的蹲坐在地上,抬眼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害怕和乞怜,好像路边一只流浪的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的哈巴狗,正无助的站在卖包子的摊位前,乞求那个每次看到它都会用石头将它砸跑的凶恶的大汉施舍它一个别人吃剩下的包子。
这副渴望爱,渴望关怀,害怕挨打的样子,让杜泽一瞬间想起来:“对呀,他是自己的儿子,他还小呢……”
可是棍子已经拿起来了,所谓“寒光出鞘,见血方还”,不打个人怎么行,
“啪”的一声,杜泽一棍子打在杜成屁股上,“臭小子,你是怎么管教弟弟的,就不知道让他好好在书房里读书吗?”
杜成:“。。。。”
大眼瞪了半天,心里也埋怨的半天:“是他自己不读书的,关我什么事,你不打他打我干什么?”但这话哪里敢说,急忙道:“孩儿知错了,爹——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弟弟,您就放心吧……”
杜泽又白了他一眼,“哼,没用的废物,那三百两银子的帐咱们改天再算……还愣在这里找打呀,还不快滚。”
“是,是,”杜成急忙答应一声,然后百般不是滋味的瞥了杜铭一眼,急忙跑出去了。
杜泽见这个小儿子还坐在地上,走过去将他拉了起来,然后忽然换作一副慈爱的神情道:“看把你吓的,再怎么着我也是你爹呀,你还害怕爹不成?”
说着双手放在杜铭脑袋上,不停的摸来抹去,好像一条守财奴紧紧抓着手中金灿灿的金子一般,动作简直比一条男人摸自己裆下那东西爽时还要频繁。
杜铭却只是发呆一般一动不动,任由他摸完了脑袋又往下面摸去……
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刚才那般瞬息万变、令人胆战心惊的情形,他是亲眼看到的,那么粗那么长那么大的棒子,比他胯下的还要大上十倍,竟然虎虎有声的朝自己脑袋打来……
若不是中途不知为何忽然转了弯儿,自己这脑袋八成就得起一个大包了……这老爹,实在是,太狠了吧?
杜泽这时已经将他全身摸完了,“不错,这小子小小年纪下面已经那么大了,以后不用怕没孙子打了。”想着拍拍杜铭肩膀:“儿子啊,爹的好儿子啊……铭儿,以前你是条傻子,爹没能好好教养你,以后不会了……城南淮山书院的马先生学富五车,又是爹的至交好友,明天我就把你送到他那里读书。
唉——你可不能像你哥哥那般无用,一定要给爹争口气呀……要是三年后你考不进秀才前三甲,那可就别怪爹……呵呵……此事以后再说。”
“呃——”杜铭听着他忽冷忽热的说着,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听杜泽又道:“你可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多少错事,这厨房男人是不能进的,念在你还小,还不是个男人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以后不准再来了知不知道?”若这小子长得不是这般一表人才的话,他早就开揍了。
杜铭没说话,只是机械性的点点头。
“还有,洗衣服的事你是从哪听来的,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洗过?”杜泽脸色又开始黑了起来。
这小子如果真是自己洗过的话,那可就真是太丢杜家男人的脸了……他对付丢脸货的唯一一个的办法,就是——狠狠揍一顿。
“呃……我,我……我是以前路过河边,看那里的大娘们洗才知道的。”杜铭看着老爹的神色,身上忍不住有些发颤。
“这么差不多……刚才你说什么拆了西墙开商铺,这又是怎么回事?”杜泽见小儿子这般软蛋模样,越来越找到了在大儿子面前的感觉。
“呃……”杜铭听老爹说到此事,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猛的一凉,“这要是答不好,屁股可真的要完了。“
可他想了一想,却还是道:“爹,其实……只要咱们不偷不抢,开个商铺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是读书还是经商,不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赚钱嘛,为何一定要分个高尚低——”
“我呸,”杜铭话未说完,杜泽却大喝一声,打断了他,“你个兔崽子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便又拿起那条又粗又长又大的东西。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小子不用再重复了,我这就满足你,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