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点了点头,本草默然不语。他宁愿意自己没有看到这把琴,那样至少心中还存有一些希望,可现在,大师兄很可能……
不会的,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本草不想往坏处想,可大家找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发现子持师兄的踪迹,自己所琢磨的情况很有可能已经真实地发生过了。
看本草一副忧郁的样子,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吧,姬秋丽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把子持和断崖联系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认为师兄坠崖了,依我看,不会的,师兄的身好那么好,即使是山石崩塌,他也完全可以抽身而退,不至于落向这万丈悬崖。至于师兄的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想不明白。”姬秋丽气若吐兰地道,她向来是个冷静沉着之人,可现在竟也有些心急如焚的。
本草也这么想过,可为什么大家都找不到他,万一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给推下去的呢,谁敢肯定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本草都要试一试,自己一定要下到悬崖的底部看个究竟。
可惜,根本就没有路通下去,这片大断崖是幽幽谷的天然屏障之一,下面已不属于幽幽谷的范畴了。
“秋丽师姐,你知道怎样才可以下去吗?”本草伸出脑袋,往下探了探,这样的高度和笔直的坡度,没有人可以做得到的。
摇了摇头,纵使姬秋丽聪明过人,可有些事情,她也没有办法,虽然秋丽很担心大师兄的安危,也很想快点找到他。
“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了吗?”本草很是焦急,望向云烟出岫的大断崖,脑海中一片迷茫。平时自己的点子也算比较多的,可一到关键时刻,总不受用。
明眸如墨,神情若水,姬秋丽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安慰地道:“本草师弟,你千万不要难过,大师兄乃仁德之人,就算真的遇上了什么事,我相信,他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听姬秋丽这么一说,本草舒心地笑了,嘴唇微微抿起。但愿如此吧,本草也只能这么希望了,心中默默地为自己最亲爱的大师兄祈祷。
她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之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喜悦之色。
大断崖在谷之西面,出了大断崖,便不再是幽幽谷了,也就是说,只要沿着幽幽谷外围西侧找一找,一定可以到达断崖之下。
她便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本草,二话不说,本草便要动身。不过,姬秋丽还告诉他,幽幽谷附近地形复杂,而且凶禽猛兽辈出,要想从外面找到这片断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些都不要紧,本草一点也不怕,他只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大师兄。
等禀报了谷主和师父,千羽鹤让火祭、唐印和奔龙与他一同前往,多几个人,也比较放心一些。
四人带上福娘准备好的干粮,便上路了。他们从出口往西南方向行去,如秋丽师姐所说,在外面和在谷中完全是两个样,很难辩清大断崖的方位。
“哎,都五天了,水碧妹妹消失整整五天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火祭走着走着,冒出来这么一句,他实在是被水碧迷住了,才几天不见,心里便空得慌。火祭希望她平安无事,更希望的是,她不要和大师兄在一起,有个郁离师弟就已经够自己超越得了,若再添个大师兄,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得不到水碧的欢心。
“是的呢,我也好担心水碧姐姐,当然,还有翩若惊鸿的大师兄!”唐印接话道。
他们二人总是很投缘,说话你一言我一语,跟唱双簧似的。倒是奔龙,平时素喜沉默,没什么话讲,但他做事是极认真的,是个稳重之人,大家对他的印象蛮好。
走了好几个时辰,一直没停下,谁说不累,那一定是骗人的!火祭双手叉腰,张口吐舌地站在那里,叫住本草,说大家休息一会再走吧,虽然任务在身,但也总不能把自己给累跨了,那样损失岂不是很惨重?
本草很担心大师兄,但也必须照顾到同伴,他看了看奔龙,奔成朝他点了点头,大家便坐在草地上歇着。火祭拿起水袋,问唐印要不要喝,唐印摇了摇头,说自己有,然后便取了自己的水袋喝着水。
“唉,你们说,水碧妹妹和大师兄是不是在一起呀?如果是,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不是,他们又为何在同一时间消失了呢?”火祭很是不解。
唐印摇了摇头,太复杂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深究,只想充实地过好每一天,这样就足够了。
“我认为他们很有可能在一起,而且,他们之间的有些事情,我们可能根本想象不到。”本草眼神笃定地说道。
师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师兄和水碧妹妹之间,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可能吧,大师兄可谓是心如般若之人,毫不眷恋红尘,不可能把水碧妹妹怎么样的。
但转念一想,大师兄即使再完美,他也始终是个男人,这样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未免让人忧心,火祭可不接受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尽管自己很景仰大师兄。
“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想象不到的,郁离师弟,你可不要乱说,大师兄应该……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吧?他要是兽性发作,敢把水碧妹妹怎么样,我可不饶他,就算他是大师兄又怎样?”火祭目光游移地道。
“喂,你想哪里去了?”听到火祭的话,本草和唐印不约而同地说道,硬是给他当头一棒,打断他走歪了的思路。
大师兄品行端正,行人做事光明磊落,本草可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他。唐印也扯了扯火祭的袖子,叫他不要讲话不经过大脑,这种事情,在大师兄身上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开个玩笑而已,火祭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兄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