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总是会变的,就像这花开花谢,月升月沉一般,虽然以后还会有,可再也不是之前的花与月了。
走着走着,本草突然回过头来,嘿嘿地一笑,向大家宣布道:“我决定了,待会自己摆个小摊行医,这样的话,也可以赚点钱。咱们的盘缠不是没了吗,总不可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吧,所以,你们谁也不要拦我!”
哟,蛮有经济头脑的吗,看来他还挺替大家着想的。这种事情,水碧当然不会反对。
“也算我一个!”子持侧过脸去,看了看本草,让他加上自己。
本草摆了摆手,摇头说道:“子持师兄,你不行!”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难道他的医术会比大师兄好吗?这不科学!更不可能!
看来大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本草只是不想让大师兄抛头露面而已,这种小事,由自己效劳就行了。可子持不同意,他说自己也是重要的一份子,不能被排除,师弟师妹们能做的事,自己也可以做。
“可是,街上很吵,师兄,你不怕最怕吵的吗?”本草关切地问他。
子持淡淡地笑了,朝他摇头,这有什么好怕的。子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同,所以也不想特例独行,更不想摆什么大师兄的架子。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师兄你说你长得这么俊,我怕场面会撑不住啊,到时候那些女的没病也来凑热闹,那岂不是得把你忙死!”本草打趣地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子持放弃。
子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如果别人因为自己长得好看而前来就医,那也很好啊,最起码成了招牌,可以增加点收入吗。再说了,本草师弟长得也不赖哦,他有这闲心,怎么不先担心他自己。
一旁,火祭默不作声,因为他们两个的外表实在太出众了,把原本还算不错的自己,衬托得跟蒹葭倚玉树似的。
“我觉得大家一起也不错啊!”背后,唐印兴高采烈地说,水碧和雨心深深地点头,表示严重同意。
火祭亦笑语道:“对嘛,多个人多个帮手,也把我算上!”
这种事情,谁肯落下,大家自然要一齐上阵了。没办法,本草一张嘴哪里斗得过他们五个,少不得要遵从他们。
好了,既然没什么意见,那大家就先吃早点,然后再去人多的地方摆摊吧。
啊,好饱呀,这家的阳春面真不错,爽口又清新,令人胃口大开。
水碧付了账,大家出了面馆,要去寻个好地段。本来看上了好几个地方,但人家说那里有座山户,不让摆摊,叫他们到别处去。
无奈,几人只有到其它地方转转,可大凡有空位的地方不是人少,就是位置不好,总难让人满意。
前面是个布庄,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布庄前有个小摊,守摊的是个书生,有空的时候就会到这来给人写对联,他是布庄老板的侄子,所以这个地段除了他没人摆摊,老板怕影响门面。
书生见他们在市上转悠了好几圈,忙上前问他们是不是要寻摊位。
水碧说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书生刚刚听她问对面的王大叔来着。
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我这个摊位先借给你们,因为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至于租金,我已经付过了,待会收租的来,你们只要把凭据给他们看就行。书生把一切交接好,便回家去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找了好半天呢,等明儿再把租金补给你,你看行不?”水碧致以诚挚的谢意,并顺带问了句。
书生笑着说不用给的,叫他们不要放在心上,反正自己不差那些钱。
这世界很复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之前遇到晃儿他爹,大家差点就……现在又遇到了这个书生,他可真是个好人哪!
书生还给他们留了笔墨纸砚,想这些东西他们写药方子什么的,应该用得上。
水碧说先写个招牌吧,大家讨论着写什么好。
悬壶济世?太文艺了!妙手回春?有点夸张!不如就写看病二字吧,直截了当,通俗易懂。
子持拿起毛笔,蘸了墨,在纸上挥舞起来,看病二字写得十分传神,水碧等人连连拍手叫好。真没想到,大师兄的字写得这么好呢,貌似他画画也不错,水碧曾看见过他画的兰花,至今印象深刻。
他们不是本地人,而且还是个摆摊的,起初并没有几个人过问,因为这种走过场的十有八九是诳人的,卖的药也是假药,等他们走了,你能找谁凭理去。
对面,王大叔的染坊前,有个老奶奶突然倒了下去。二话不说,本草水碧赶紧跑了过去,把老奶奶背了过来。
本草就这么在她身上扎了几针,老奶奶竟然醒了,而且还说感觉轻松多了,一直不停地谢谢本草和水碧,还要把篮子里的鸡蛋给他们,以表示下自己的心意。
老奶奶年纪都这么大了,本草自然不好收她东西,给了她一些饮食方面的建议,还叫她多运动。
有了这么个正面例子,之前持观望态度的卖糖果小哥赶忙跑了过来。
“我最近老是精神不好,你能帮我看看吗?”小哥问他。
本草笑了笑,说你一定是经常熬夜赶制糖浆吧,生意固然要紧,但也要多注意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从他一走过来的时候,本草就看出来了。
这可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的,小哥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确实每天晚上都忙活到四更天。看来,自己每天这么拼命地干活,确实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小哥谢过他们,回到自己的摊位上,送来一大堆的糖果。
“呵呵,你还这么客气!”水碧笑了,糖果呃,自己最喜欢吃的就是糖果了,那种甜甜的味道,总是能让自己把所有的忧伤都忘怀。
“你也帮我看看,我这腿呀,老是痛……”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