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除了空路一条,什么也没有,唐印让火祭慢点,不知道本草哥哥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出发之前也没来得及检查车子的好坏。
奇怪,怎么他们还没跟上来,水碧叫火祭先停下,等了会儿,直到本草的马车渐渐映入眼帘,水碧才说道:“好了,师兄,没事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好咧,应了一声,火祭回头冲她笑着,一脸春光灿烂的样子。
后面,本草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赶着车,风风火火。水碧瞄了他一眼,这么神气,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加把劲,本草的马车追了上来,与火祭他们的并驾齐驱。火祭问他怎么了,本草笑着说,嗨,没什么,只是出了点小小的状况而已,已经搞定了。
到了中午,大家稍作歇息。本草算了算,又要临近下弦之月了吧,于是同雨心商量着让她和水碧换辆车坐,反正雨心是无所谓了,自己在哪边都可以,但水碧就不一样,她的病犯起来,那叫一个麻烦,如果有大师兄和本草在旁边的话,会好些。
喂喂喂,你凭什么让我坐你的车呀?有没有安全保障啊!水碧冲他吼道。
本草别过头去,她以为自己很乐意呀,才不是呢,要不是出发前谷主和副谷主特别交待,要自己和大师兄好好照顾她,自己才懒得管它呢。反正她犯病的时候,谁都无能为力,能不能挺过去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
去吧!火祭劝她,水碧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今天已经是二十了,再过两三天该死的病魔又会来纠缠她,最可恨的是,连神医般的若谷主都对这种病知之甚少。唐印也叫她过去,无奈,水碧只得同本草他们一组。
马车上,水碧和子持师兄各自坐在一边,子持闭目养神,身后斜倚着一把古琴。
水碧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入迷了。他的五官好生精致,搭配得恰到好处,让人想不浮想联翩都难呀!像师兄这样的人,长得又好看,行为举止也很儒雅,且性情温和,有哪个女孩子见了会不喜欢。
我的我的,大师兄是我的!水碧发呆地端详着这个三百六十度帅到无死角的男人,心中小鹿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最好是别睁开眼睛,不然自己会很不好意思的。
萧萧咴咴~
突然,一阵尖锐的马嘶声传入耳际,水碧和子持感觉车子猛地晃动了一下。
马儿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停地踢着蹄子,发出警醒的吼声。
本草赶紧跳下车,一手抓着马脖子,抚它的鬃毛,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提着缰绳,让马儿安静下来。可它们还是很狂躁,不停地叫唤,本草掏出怀中的香粉,往马鼻前轻轻一吹,马儿便乖乖地听话了,不过看样子,它们还是很不安。
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林子里十分静谧。
“郁离师弟,你有发现什么吗?”火祭看了看他,问道。
本草摇了摇头,说没有,可好好的,马儿为什么突然停下不走了,如果它们没有察觉到危险,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那还走不走?”火祭问他,凡事都由他拿主意。
“走啊,怕什么!”本草向来不信邪,而且他始终相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驾驾~两人重新回到车上,驱车行进。
时间已接近黄昏了,按理来说,鸟儿应该还巢的,可自从进了这片大山,一路上,连鸟叫声都听不到,除了树,也没看见什么野生动物,实在古怪,本草和火祭保持高度警惕。
山风凛凛,吹在身上有些凉,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总让人觉得有些阴凄凄的,连马儿都不敢出声。
附近荒芜人烟,找了个宽敞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今晚大家得在这里过夜。
好冷啊,天变得好快,北风呼啸中,枝头红的黄的叶,大把大把地往下掉,不一会儿,便堆成了一条彩色的毯子,斑斓极了。
好美呀!看着窗外的风景,水碧不住地感叹。
掀开帘子,本草搓了搓冰冷的手,坐了进来,紧挨着子持。
他怎么进来了,自己真不想待会又吵架,每次两人遇到一起的时候,总没好事。
“看什么看,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本草瞅了她一眼,弱弱地说一句。
“切!我是看看你得伤寒了没,身子都没好,还一直待在外面吹冷风,不怕死啊你!”水碧堵了句。
“呵呵,你就诅咒我吧,心眼这么坏,看不出来呀你!不过你可要失望了哦,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什么大风大浪的没经历过,还怕这些?”本草高调地炫耀,话音落下,却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这可不是装的,子持赶紧拉他坐下,人着凉了还在这逞能,师弟可真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
“呶,我这儿有感冒药,你先拿去吧!”子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石瓶,递给他。
本草忙推回去,说不用,不就是小小地感冒了下吗,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忍一忍就能过去了。
那到时候你鼻涕痰啊一大把的,可别怪我!他不接受,子持也没办法,正要收起来,却被本草一手抢了去,说谢谢师兄。如时病情真的像师兄说的那个方向发展,自己还是不要逞能了吧,要是让水碧看到自己邋遢的模样,她不笑死才怪呢。
呵,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人家给他吧,他还摆脸,人家不给他吧,他又去抢!水碧真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窗外,月色很好,树叶洒落了一地,林子里空旷了许多,跟几个时辰前的光景大有不同。
嗞嗞~
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蹿起一股幽碧色的火焰,在空中跳动着,一下子有,一下又没了。水碧吓得连忙关了帘子,一手捂住嘴巴,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见鬼了你,神神叨叨的!看她这个样子,本草吐嘈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