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继续,这把我们赌一百两!”有点烦躁的牛哥面目狰狞的将一百两银子推到了赌桌上。
围观的赌客们纷纷发出了惊呼声:“哇,越来越刺激了。。。。。”
虽然利高赌场是大赌场,但是来这里赌博的都不是什么什么大富大贵之人,都是些中下层的百姓,可谓是鱼龙混杂,要不然也不会轻易的放陈凌风这些犯人进来。所以,在这里很少遇到赌得这么大的,一时间引起了极大的骚动,有许多正在赌桌上拼得你死我来的赌徒也纷纷停了下来,三五成群的聚集在陈凌风这一桌的四周,想要看看这场生死大战谁输谁赢。
其中不乏同是官差的虾兵蟹将,他们自然是支持虾兵的,人五人六的站在牛哥身后壮势。
有官就有匪,自古以来,官匪见面如仇人相遇分外眼红,许多在利高赌场赌钱作乐的三教九流一听到这边有官兵在欺负犯人,也不管认不认识陈凌风和老鬼等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玩意,同气连枝的站在了陈凌风身后,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面的死条子。
利高赌场后院。
一个消瘦的身影此刻正以与他身体年龄极不相符的速度飞快的向厢房跑去,期间惊慌失措之下撞到无辜扫地大妈两个,花草盆栽五个。。。。。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啦!”赌场掌柜还没到门口,就扯开了嗓子吼道,那慌张的抖音听得人心肝直跳。
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的赌场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茶水溅了一身,可惜他肥胖身上穿的那件上好的绸缎。
赌场老板是一个中年黄瓜鱼,一身金灿灿的颜色与满屋子的金碧辉煌无不透露出一股浓烈的铜臭味,这是一个心眼极小的逐利商人。但是他也不乏一些手段,要不然也不可能将利高赌场打理得井然有序,成为龙宫最大的赌场,虽然赌场走的是大众路线,比不得那些高档赌场,但是胜在场地大,客人多,这些年赚的钱也不老少。不过,无论钱赚了多少,他都还是嫌少,于是被人戏称为抠门黄。
“哼,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毁了我这件刚到手的上好绸缎,你可知道这件衣服花了我多少银两?”抠门黄一张脸比厕所的茅坑还臭。
赌场掌柜不顾头上满头大汗,连忙点头哈腰赔罪道:“老爷,对不起,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再说,小的也不是故意这么大声喊的,实在是。。。实在是赌场里出大事了啊!”
“什么,赌场出事了?”抠门黄吓得从椅子上弹射而起。
“嗯,老爷,今天也不知道翻哪门子太岁了?虾兵蟹将们居然和那些三教九流的同台对赌,现在整个赌场的人都集中在那,看架势很有可能动手。不仅如此,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嚼舌根子,现在东市不少的人都知道了这事情,许多人闻风而来,都想凑凑这个热闹。其中不乏想要推泼助澜的官差和地痞泼子,老爷,再不拿出点对策来,等会有一方输红了眼,情绪一激动,就是一场世纪大战。到时候,咱们利高赌场就。。。。。”后面的话掌柜已经不敢说出口了。
抠门黄面如土色,声色骇然的接过掌柜的话:“就完了。。。。就完了。。。。”
“老爷,这会您可不能六神无主啊。没了您这个主心骨,咱们可怎么办啊?您可得起来拿主意,不然就晚了。”掌柜连忙使出浑身力气扶住要瘫软在地的抠门黄。
“对,对,想办法,想办法,赌场不能就这么完了。”抠门黄喃喃道。
摸着发胀的脑袋想了一会,抠门黄才缓缓说道:“你马上到库房领三千两银子去找东市的守备队长,请他过来坐镇一定要稳住那些官兵,另外再拿三千两让火爆出面警告那些三教九流,叫他们别在我的赌场乱来。”
“是,老爷!”那小的这就去。
“等等”抠门黄脸色飘忽不定的喊住了掌柜,犹豫了片刻才咬牙说道:“这次你干的不错,回头办完事去库房领二十两银子,这是你应得的。”
掌柜惊愕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连忙千恩万谢的磕头感谢道:“谢谢老爷打赏,谢谢老爷打赏!”
“嗯,去吧!好好干。”抠门黄肉痛道,这可是他这一辈子对手下最大方的一次,隐隐感到心在滴血。
掌柜被一个概率低得可怜的馅饼砸得满面红光,全身充满了干劲,一时间腰不酸、腿不疼,走路都虎虎生风,带着无限的正能量出门办事去了。
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抠门黄,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赌场里面坐镇,虽然危险了点,等会要是打了起来,自己这身板夹在里面可没有任何的优势啊,但是赌场是自己的命根子,没了赌场那还混个屁啊。
抠门黄在后院点起了兵马,将所有的打手护卫全部带上,可惜,扫地的大妈不干这事,不然那身板也不错啊。抠门黄摇了摇头暗叹可惜,当初招工的时候咋没有加上这一点呢。
等到抠门黄到达赌场里面的时候,博弈已经进行到白热化了。
赌桌上,牛哥已经没了最开始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了,那双眼睛仿佛见了鬼似的飘忽不定的看着眉笑颜开的陈凌风。牛哥怎么也想不到会连输八局,更想不到的是看起来是个软柿子的陈凌风其实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而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傻不愣登的跳进了对方精心编制的陷阱里。
现在是骑虎难下,再赌下去肯定还是输,关键是自己和兄弟们带来的本钱已经全部输光了,这可是近半年的俸禄和灰色收入啊,全没了。但是不赌又不行,这场博弈已经从最初的赌钱上升到官匪对弈的高度,全赌场,全东市甚至是整个龙宫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牛哥不能输,至少不能输得这么难堪。要不然官兵的脸面何在?龙宫的脸面何在?
牛哥浑身冒着冷汗,现在的就好比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宰人的侩子手就是在那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陈凌风。
看牛哥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陈凌风这边的三教九流朋友不干了:“妈的,你磨磨蹭蹭啥呐?玩不玩啊?”
“这个,这个。。。。。”牛哥畏畏缩缩的捏着手中仅有的五两银子,臊红着脸,表情十分丰富。
围观的虾兵蟹将们也感觉身份掉了一地,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赢得没脾气,这让这些一向是横着走的差大爷很不习惯。
“玩,怎么不玩。玩多少都奉陪!”一个蟹将怒眉撗生的看着陈凌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