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管乐刚才那一叉,不知何故鱼儿没叉到,却险些落入水中,这还没站直身子,整个人却被子谦横抱在怀中,不由分说走上了岸上。之后见他脸色微怒,脱了外罩衫裹在自己光洁如玉的大腿上。
“以后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衣不蔽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你懂不懂?”
管乐眉目闪了闪后知后觉渐渐明白了大概,可是这又跟他什么关系,什么叫衣不蔽体?不就是露出了两条大腿么,见他也是一番好心,懒得不予计较,嘀咕道:“我这不是下湖给你抓鱼么?”
子谦见她说的理直气壮,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她糊涂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训斥,看来她的失忆将习俗也一并忘记了,更何况她是下河抓鱼当午餐来着。
当下抽出她手中的箭,道:“想吃鱼么不早说,我给你抓去!”说完,便脱了布靴,将裤管卷到膝盖后下了水!
“我到以为你下水不用脱鞋子卷裤脚呢!”管乐撅了撅嘴,将他的外罩衫褪去放在一旁,将裤脚放了下来,自己赶忙到了一旁拾柴烧火,这肚子早已经饿了前胸贴后背了。
喜娃还在有模有样的扎着马步,丝毫不会松懈,这么点大的孩子学武的毅力可真不小,管乐对他也好奇起来,这可不像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孩童。
对于取火这伟大的工程,管乐是真心感到头疼,将两个小石头互相槽了半天,直累到满头大汗,这才慢慢的燃起了火焰!
“生个火还这么麻烦,要是有一个打火机咔嚓一下就好了!”
话落,用树枝挑着火心思徒然一愣,打火机是什么?细想了片刻,也找不到头绪,真是奇怪为什么最近总会说出不着边际的话来?
与此同时,子谦手拿着三条大鲤鱼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炫耀着他的胜利,鲤鱼已经被他剥洗干净,三只箭各串上一只,正好可以举着烤。
“来,这个给……”
话说一半,接着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哈哈,你是女人,给你一条大的!”
管乐被笑的莫名其妙,忙伸手摸了摸脸,并没有什么不妥,再毫不客气的接过鱼拿在火上烤,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笑什么笑?”
“没,没,专心烤鱼!”
子谦憋着笑,直愣愣的看着她一张花脸,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那该多好,但是一想到早晨的事情,一抹愁云又涌上了心头。话到了嘴边,忍不住试探的问道:“管乐,如果我有什么事瞒着你的话,你会怎么想?”
管乐只顾烤鱼,他应该说的是他有未婚妻一事吧!随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不想说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可没什么想法,理解你!”
“真的?”
“当然!”
“那就好!”
子谦泯了泯嘴唇,心里有了一丝欣慰,有她这样的一句话也就够了,其实也不是刻意想瞒着她,如果她问的话,自己还是会将自己的身世毫无保留的托盘而出的。
不消一会儿,香味就弥漫了开来,鱼也已经被烤成金黄色,让人看了忍不住垂涎欲滴。
子谦拿起一串,跑去递给了喜娃,并且还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之后又跑了过来。
“怎么不让他来一起吃?”管乐吃着鱼,不解的问道。
“他一个小孩子跟我们搀和什么,我们只顾吃我们的!”其实子谦也有心思,就希望能和她单独的相处一会,多说点话。
“要是能在鱼身上涂点上好作料,还抹上一层蜂蜜的话,味道一定是完美至极!”
“哇,那该有多么美味,你以前吃过?不过,就今天光这淡鱼,已经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野餐了!”
子谦没有说谎,今天这鱼,吃的足够让自己铭记一辈子。从没觉得这顿饭,能吃的如此有滋有味,就因为是和她一起么?
管乐只顾贪吃着,眸子里一片清凉,含糊不清的道:“我对吃可真不含糊,要是以后我能有所作为,我一定在城中开一家酒楼,全是山珍海味,吃都吃不完!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一律享受同等的待遇!”
最关键一点,罗桑一家能过上好日子,不再为每天的生计忙碌,那孚玉也不会去甘愿去做别人的小。
“这就是你的理想?”子谦闪动着眸子问。一般女子只会攀龙附凤或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而她……
“对,民以食为天,自然吃为第一!”
话虽如此,但心里却泛着无奈酸楚,理想很饱满,可现实太骨感了,原本以为混纺布能帮助吴氏拿下兵服面料制作,谁曾想出现了岔子。
见子谦他不再说话,问道:“听杨大哥说你的理想是上战场保家卫国?”
“恩!”
子谦肃穆的点了点头,眸中亦是坚定神色。男儿就该志在四方,加上国家目前局势动荡,报效朝廷更是匹夫有责。不过,杨卓怎么会告诉她这个?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他还告诉她什么?一条鱼下肚,竟有点意犹未尽,将方才清洗干净的手帕递到她的跟前。
“女人,赶紧将脸擦擦!”
同时还有将怀中的五彩斑斓的水晶也握在了手中,
管乐一愣,这不是他看重的一条手帕么?竟让自己擦脸?
子谦见她一时半会不接,似有芥蒂之心,心里不快有些霸道的吼道:“让你擦就擦,你看什么看?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管乐被他一激,也管不了许多,拿起手帕胡乱的往脸上擦了一通,想来是刚才生火时候弄花了脸,才引他一阵好笑,同时手帕带来的一阵幽兰的芳香漫入鼻中,特别的沁人心脾,
“好精致的兰花,自古以来兰花被誉为花中君子,也比喻为君子,称赞那些品德高尚,高洁的文人雅士,通常,闺中待嫁女子送给心上人之物就以兰花为表,喂,这是你的未婚妻送你的吧!”
管乐半开着笑道,直至说完,才觉得不妥,刚才不是他说隐瞒了什么吗?他都不愿提起,那自己岂不是多嘴了?
果然,子谦提及未婚妻,眉头紧蹙整张脸色都变的有些慌张,急忙矢口否认:“不是的!”
话说了出口,才知道心中有多么紧张,就怕她会误会!接着声音温润的解释道:“这是我娘在我二十岁生辰时候送我的礼物,我是有个未婚妻,是父母擅自替我主张的,可是我一直反对这桩婚事,没想到父母不允,我才偷偷的跟杨卓来到了这里住一段时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向你隐瞒的,这个婚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没想到其中的缘由是这样,见他脸色难堪,眉宇间愁云惨雾,十分落寞,管乐看了看手帕,尴尬的递回了给他,不解的问道:“这又是为何?那个女子不好吗?”
子谦接过手帕,讪讪的道:“也并不是,相传那个女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貌更是倾城倾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好女子,你不喜欢?”
百般思虑不通,按理说这样的女子任何男子都不会拒绝!那女子真有他所说的这么倾城容貌,那么其背景不甚简单,那么他会是……
第一次对他的身世背景产生怀疑,他到底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