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冷冷淡淡的,一旦和斯律修单独相处她又总是容易害羞。
斯律修等着林沫睡下他才离开,脸上温柔的笑意在离开房间后很快隐去,神经性的剧痛导致他短暂的失明了,大约是几秒钟之后,他又恢复了视力。
剧痛突然来袭,没有了药物的压制,偏头痛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斯律修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主卧,他差点就在林沫面前昏倒了。
还不是让林沫知道的时候,斯律修也没有做好向林沫坦白的准备。
他拉开书桌的抽屉,邵谦在里面备下了几瓶进口止痛药,只要一两片,很快就能让他摆脱痛苦。
斯律修抓起药瓶,决定在吃药之前再忍耐一分钟,冷汗不断从他额头滑落,他痛得把头往桌角上撞,却也无济于事。
不能吃药,绝对不能吃药。
他用头撞着书桌,额头很快就红肿了一大片,在感觉自己已经忍到极致时,斯律修已经没办法站起来,他吐出嘴里的血水,手指抠着地毯爬进浴室。
只是打开马桶盖这么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用了几分钟时间,最后还是他转头,用脚把盖子踢开的。在丧失最后的理智前,他把几瓶止痛药全部倒进去,智能马桶“哗啦啦”将药片全都冲走。
斯律修昏死了过去,头枕在一小滩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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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沫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
作为试婚新娘,如果斯律修想要她的身体,她就应该给他,他要她吃事后药,她就应该乖乖吃。
就算他们现在相处的不错,但是他们确实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林沫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斯律修的试婚新娘,替另一个女人让斯律修练习怎么当别人的老公。
那就千万不能怀孕了。
林沫摸出枕头下的药瓶,拽在手心,让自己渐渐平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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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斯律修昏倒在浴室的是林沫,她本来是找斯律修商量去实验室的事。
斯律修没有关门,林沫在浅色地毯上发现了血渍,她冲进浴室,看到斯律修趴在马桶旁边,额头磕破了,脸上都是血水。
地上,散落着几个药瓶。
“德叔!叫医生!”
林沫拨通内部电话,她从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
斯律修躺着那儿不动,林沫极力忍住恐慌,用手指试试斯律修的颈动脉,还好,他还在呼吸。
林沫告诉自己冷静点,斯律修头上的伤口还在出血,她先替他消毒止血,找来毛毯盖在他身上,在他旁边守护着。
家里的医护人员几分钟内就赶到了,斯律修被抬上了救护车,亲眼看着他戴上了呼吸机,心电图也滴滴地响着,林沫的手抖个不停。
老管家留在家里等电话,如果他没有接到斯律修清醒以后打回家的电话,他就必须跟祖宅通报消息。
林沫拉住斯律修的手,她认真地数着他的脉搏次数,希望这样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想起放在自己口袋里的几个空药瓶,这些应该是斯律修对她严格保密的部分,而她从未想过他会需要服用这些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