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舒卉站在门口等荀书越过来接,早就知道不能相信这个家伙,他一钻到工作里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的亲妹妹。
一辆红色的别克从她面前开过过了一会儿又倒回来,荀舒卉翻了翻白眼,刚想拔腿就走,车已经退到了她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姣好却让人看了心烦的脸,“看来不好打车,我送你吧。”段瑾笑着说。
“你别来烦我你能死啊。”荀舒卉彻底暴走,她到底要缠到什么时候。
段瑾直直地看了她一眼,径直推开车门走到她面前,“你觉得我这样很烦吗?可是那时候你就是这么缠着荣暨的。”
荀舒卉眼一寒,“你究竟要干什么,我已经按照约定的做了,你是不是还要这么阴魂不散?”
她每看见段瑾一次心就要痛一次,她一心痛总是想要打人才解气。
“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荣暨对当初的你就是什么感觉,你觉得烦吗你觉得讨厌吗你觉得恶心吗?”段瑾话还没说完就见荀舒卉唰地抬起手,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听见一声冷笑,她睁开眼,只见荀舒卉两手插兜,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害怕?”
荀舒卉跨下台阶站在她面前,轻声说,“因为大家都是爹妈生的我没有资格打你”舒卉顿了顿说“但是我警告你,贱人自有天收拾。”说完就要走。
“荀舒卉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和荣暨没有半点可能,就凭你欠我那么多就凭荣暨心里只有我。”段瑾在她身后冷声说。
“上车。”荀书越姗姗来迟,冲站在马路边的荀舒卉招招手。
荀舒卉抬头定睛看了看跳下马路牙子朝荀书越的车子走去。
荀书越伸手从后座拿了给她当作补偿的中南路上的小叉烧包等着她上车,“怎么还不上来?”
荀书越看了眼窗外立马出了一身冷汗,这大马路上哪有半个人影,立马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就看见荀舒卉倒在地上,早上扎地整整齐齐的马尾现在散在身上。
荣暨接了电话就领着人等在医院侧门了,远远看见书越的车开进来,还未待他停好车荣暨就已经拉开车门钻进去把躺在后座的荀舒卉抱了出来,“她怎么了?”沉着地问。
“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身上也没有伤口。”荀书越也急冲冲地下车,手上还不忘提着给舒卉的小叉烧包。
“低血糖引起的暂时休克,荣暨你自己是医生不清楚吗,要是造成大脑缺氧后果多严重。”急诊医生带好门出来就骂荣暨。
荣暨不说话垂着头。
“医生我是病人的家属,是我的责任。”荀书越看了他一眼,把责任揽了过来。
“可以进去了暂时先不要进食,正给挂葡萄糖呢。”医生叮嘱,荀书越连连称是。
“下次注意点。”说完又瞪了荣暨一眼飘然而去。
荀书越看着医生的背影顿时感叹,“话说还是这当医生的牛X。”
“一天没吃饭亏你忍得住。”荀书越靠在皮椅上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叉烧包。
“我自己也忘了。”荀舒卉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吃了没吃,昨天的记忆好像是断片了一样,关键就是被段瑾气的才会忘了吃饭这头等的大事。
“你等着吧,徐阿姨过一会就给你送十全大补汤来了。”荀书越笑得幸灾乐祸,抄起公文包就溜了出去。
“这贱人。”荀舒卉随手扔出手边的一包烟,这事让徐阿姨知道了自己估计是有的受了。
“一大早脾气真是够大的。”李贽站在门口捡起烟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还两手空空来看一个病人这样像话吗?”荀书越咬了一口叉烧包看他。
“我是刚刚查完房溜过来的,你可别不知好歹。”李贽把烟拿在手里看了看,说“女孩子能不能少抽点烟,实在有心事也是可以喝酒的,要知道酒是活血精烟是慢性毒。”
“你这是在鼓励我喝酒?我要投诉你。”说着就要下床。
“大厅二楼左拐第一间办公室慢走不送。”李贽把烟往自己大褂的口袋里一放坐到沙发上翘腿看着她。
“贽贽别玩了,瞧你认真地。”荀舒卉套上拖鞋坐到他边上伸手要掏他口袋。
“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都不保重谁还会替你珍惜?”李贽回头凝视她,早上听学长接电话才知道她住院了,竟然不知道这个身体像牛一样强壮的丫头会生病严重到住院,感情真是能害人,折磨心智还不够,还要连累身体。
“我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傻瓜,那你说怎么样才好?”荀舒卉没想到他一下变得这么正经,却下意识地心情沉重,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一个傻瓜。”李贽伸手摸摸她脑袋,“下午你就能出院了,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要再把自己饿的昏迷了,那样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