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直接丽池见?这里停车位多难找你不知道啊。”荀舒卉拉开咖啡厅的玻璃大门呢直接朝老位子过去,果然看见尤乐月已经到了,正歪在沙发上看杂志。
尤乐月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一愣之后就捧着肚子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完没了的。
“你怎么了。”荀舒卉先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尤乐月这个人虽然笑点不高只是今天的笑声实在奇怪,她丢开手包上前拉开她捂住脸的双手。
尤乐月虽看着彪悍只是这力气实在小的可怜,舒卉轻而易举就掰开了她的手,她见挣扎不过只得带着哭音小声地嚷,“你干嘛。”
“你又干嘛,哭什么。”荀舒卉实在是奇怪,两个小时之前她打电话来时都还是好好的,从声音里看来还是心情挺不错的。
“我要和六六爸爸离婚了。”尤乐月睁着一双兔子一样的红颜处处可怜地看着。
荀舒卉不说话直直地看着她,阿月和薛宗之很小年纪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薛宗之几乎是她的全部所以她也很依赖他,两个人经常吵架可是从来没有像当下的情侣一样把分手挂在嘴边,如果不是重大的事阿月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没有办法接受的事。
“他或许会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别人的女人,可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尤乐月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漂亮的牡丹花形状的花灯。
“都孩子妈妈的人了还要听这种话吗?”荀舒卉上前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和宗之一起长大,爸爸妈妈小时候就经常说我们俩真合适,两个人又一起玩还是一个学校的,什么都在一起所以好像之后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认识很多女孩子,但是却从来不会跟我解释那些找他玩的女孩子都是什么人,他是不是以为我不问就是以为我一点也不在乎,可是我心里真是难受,有好多陌生人常常找我说我们不合适说我不能因为结婚了就困住他,每次我都害怕地躲起来哭,害怕宗之真的跟她们说的那样,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家里安排只是因为责任。”
荀舒卉感受到身下的身体因为压住哭声而忍耐的瑟瑟发抖,她从来不知阿月有这么多秘密,想想也是,自己就从来没有在她们面前因为荣暨哭过,那些坎坷折磨她也是一个人保护地好好从不让她们知道担心。
“卉卉,可能是因为有了六六吧所以我不想再这样了,这样的婚姻让我觉得很辛苦,宗之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香饽饽谁都想要咬上几口,可是在我这儿他就是一个我爱过的男人和孩子的爸爸这么简单。”尤乐月轻声说,这次的决定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很突然,可是她为此已经忍耐了太久,秘书小姐只是让她看清了薛宗之这样一个男人根本就是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的。
“未来的路可能会很难走,我一定是挺你的。”荀舒卉上前轻轻抱住她,阿月这次好像是要一次性长大了,这会是一场硬战。
“卉卉你这发型我真是喜欢。”李梦棠看见荀舒卉眼前一亮上前摸摸她的脑袋。
“走开。”荀舒卉拍开她的手,笑着问“怎么好久不见倒今天这么巧。”印象中倒真是很久没有见到李梦棠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刚刚从杭州回来,在那里呆了大半年。”李梦棠拿出手机递给她“我换了号码,你存一下你的,有空咱们出来玩。”
“去杭州干嘛?游西湖也不用半年这么久吧。”荀舒卉接过手机打了自己的号码,包里的手机嗡嗡地响。
“算是出去疗伤的吧,我和岳钟琪分手了。”李梦棠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拉着舒卉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节哀顺变吧。”荀舒卉一怔,这样恩爱的两个人竟然也没有走到最后,只得拍拍她的肩膀。
“一百个人知道我们分手的消息九十九的人要问为什么,只有你这么特别。”李梦棠苦笑一下。
“当你已经能用这么轻松的口气说出这句话证明你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又会逼问原因呢。”荀舒卉伸长手从茶几上拿了一包薯片吃。
“想聊天上菜市场去,别跟我这儿杵着。”裘意从楼上下来,靠在楼梯上往下喊。
“幼菀来了吗?”荀舒卉也敞开嗓子隔空对喊。
“没来,”裘意踩着细跟拖鞋从楼上慢悠悠地下来,从她身上一把抢过薯片“绉悦和阿月已经开战了你还不上去支援。”
荀舒卉腾地一下站起来,充满斗志地蹬蹬蹬跑上楼。
“数到三她一定下来。”裘意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对李梦棠说。
“1”还没数到二荀舒卉果然就折回来了,趴在护栏上问,“哪个房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