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要闹得这么大?”刘窈实在是憋不住,换到了裘意身边低声问。
“你好好当你的大小姐不行?非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裘意换了红酒喝,一手执着酒杯一手翻着铺在膝盖上的杂志。
“我觉着这事不好善了,你也知道成敬的脾气,我怕卉卉要出事。”刘窈有些害怕,紧紧贴着裘意。
“成敬还没有那么没脑子,要为了外面的一个女人得罪荀家,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能耐,他那政协委员的老婆也是不肯的,你就只管放心好了。”裘意喝了一口红酒道。
“真的?”刘窈对裘意的话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她这么一解释倒放心了大半。
“我哄你做什么。”裘意失笑。
“意姐,”刘窈看着裘意较好的侧脸欲言又止。
“如果你是为着你哥哥那可不必说了。”裘意摆摆手,这丫头真是样样都摆在脸上让人不知道也难。
“哥哥心里还有你的。”刘窈脑中是那晚裘意泪流满面的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不会相信裘意竟然也会哭,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
“点点,”裘意抬手制止了她要说的话,“我和刘隽这辈子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半分可能了,你若愿意你还是我裘意的小妹妹,你若实在要操心,出门左转不送。”
刘窈被她决绝的眼神吓住带着哭音唤了一声裘意的名字,“打住不许哭了。”裘意抬手捂着她的眼睛。
裘意的手纤细瘦长还有一点点清香,刘窈想起妈妈说的,女孩子的手就是要丰厚些才是有福气的,她只是太心疼裘意这一路的辛苦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荀舒卉从楼上往下看。
“下来了?走吧。”裘意松开手,从怀里拿了一方黑色的手帕扔给刘窈站起身。
“小公主干什么哭?待会她可是要请客的。”舒卉蹬蹬地从楼上跑下来,凑近刘窈的脸。
“哼,”刘窈正拿手帕搽脸,舒卉的脸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哼了一声,撇开脸。
“不要哭鼻子了,我去开车。”裘意起身拿了挂在衣架上的一件针织薄外套,快要入秋夜晚也变凉了许多。
“我来开吧,你喝了不少。”荀舒卉拿过裘意挂在小拇指上的车钥匙,向尤乐月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要吃什么自己点。”刘窈刚哭过显然心情不好,懒洋洋的靠在贝克的布艺沙发上向服务员招手。
荀舒卉见其他人均都是无精打采便自顾自的点了平日常吃的几款蛋糕和一壶橘子水,没一会橘子水就上了,玻璃壶下来是个简易火炉燃着小火,玻璃壶里的水不温不火的滚动。
“看来你们都六根清净的样子,点心我来解决好了。”荀舒卉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十二点了。
“举手之劳怎么敢劳烦你。”尤乐月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但还是眼疾手快地将装蛋糕的碟子往自己面前一挪。
“果然是属狗的。”荀舒卉痛心的摇摇头。
“属狗的怎么了?”刘窈不解。
“属狗的护食,就跟阿月似得。”裘意现在酒劲上来眼生有些朦胧,呵呵一笑解释。
荀舒卉是通过刘窈才认识的裘意,那时候的裘意还是刘隽的女朋友,两个人一直不冷不热地谈了好几年,分手后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洒脱,只是裘意喝的酒越来越多,分分秒秒都带着几分醉意却绝口不提让她喝酒的原因。
“我倒希望自己是属虎的,能把恨的人全给撕了。”尤乐月歪着头翻着手机里的照片轻声说。
她的手机里几乎都是六六的照片,她大着肚子宗之贴在她肚皮上亲吻的照片,六六刚出生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拇指的照片,六六满月带着小银锁露着小肚腩躺在床上的照片,六六两岁宗之把他驼到肩上两父子哈哈大笑的照片,她突然心一疼,之前那么辛苦地守着结果还是白费了心思,她和宗之最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要委屈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