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舒卉今天眼皮一直跳尤其是进了小区后就跳的更离谱了,原本她还奇怪呢可是一进了门她就明白为什么了。
“卉卉快进来。”徐阿姨接过她的双肩包把她拉进客厅。
“你在这儿干什么!”荀舒卉看到沙发上坐得人之后气的头发都要炸开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儿了,听说叔叔阿姨旅行回来了我过来看看。”杜钰洲看见她回来顿时脸上乐开了花,靠在她惯坐的那张沙发上笑眯眯地冲她招手。
“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这么没礼貌。”李云详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谁跟他是好朋友了。”荀舒卉撇撇嘴在李云边上坐下,“爸爸呢?”
李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你爸爸在花房呢,一会儿就过来。”
“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聊,我去做饭,阿洲晚上可要留下来吃饭,常常阿姨的手艺。”李云面上带笑和蔼地看着杜钰洲,轻轻地拍了拍荀舒卉的手背。
“好的,只是要麻烦阿姨我怪不好意思的”杜钰洲点点头看向荀舒卉。
“这么生分做什么,当自己家一样就好了,你们聊着吧。”李云临走前看了一眼女儿,见这丫头果然对杜钰洲怒目相对便使了一个眼色,“卉卉你要尽地主之谊的,带阿洲在家里四处看看,你爸爸前两天刚从台湾运过来的兰花不是就挺好看的吗。”
荀舒卉被老妈这么一瞪心里就更加郁闷了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李云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客厅。
“你干什么来了?”荀舒卉插了一片西瓜吃,知道杜钰洲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定不安好心,无事不登三宝殿。
“知我者卉卉也。”杜钰洲换到她身边坐。
“一定要靠的这么近是不是,你这个人真是把下流写在了脸上。”她虽是这样说可是却没有躲开,她跟杜钰洲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仇,何况他也是实在帮她不少,从这点上她就把他当做朋友来看了,相信杜钰洲也是如此,在这个时代哪里还会有人平白无故地替无关的人解围呢。
“我这个叫风流好不好。”杜钰洲无语,夺了她刚拿起来的西瓜放到嘴里。
“像你这种长的难看还好色的人就叫下流。”荀舒卉懒得鄙视他,索性拿了遥控器开电视看。
“你真是”杜钰洲实在是找不到词汇来反驳她了,只得闷闷地道了来意。
“不可能。”荀舒卉一听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脸拉的老长。
“怎么就不可能了?好歹咱俩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这点忙你也不帮?”杜钰洲头一歪靠在舒卉肩膀上拖长了音撒娇。
“你有交情的女孩子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看那个刘清雅就挺好,最近红透半边天了吧,能不能帮我弄张签名照?”荀舒卉可没夸张,刘清雅现在在国内已经排上一线女星的位置了,十部电视剧九部都有她的身影,不是主演就是友情客串。
“你一天不笑我就会死是不是?”杜钰洲可恼了,就为这事前两天会被父母缠着问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我是认真地”荀舒卉转头看他“你身边随随便便一个女孩子都能帮你达到造势的效果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杜钰洲一滞,“你欠的人情我现在要讨回来行不行?”
荀舒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有没有你这样的人啊?这可是婚姻大事你怎么能让我为了还一个人情就搭上了我的后半辈子啊?”
杜钰洲不回答她的话,只是问“如果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肯不肯?”
荀舒卉直直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点开玩笑的痕迹,“你是这么卑鄙的人吗?”
杜钰洲喉咙一紧,“如果我就是这么卑鄙的人呢?”
荀舒卉心顿时一空,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咬咬牙“那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说的正经又干脆,眼中的决然一闪而过,他想起来当时她说分手的时候也不曾有这样的表情。
杜钰洲只觉得心突然疼的厉害,缓了缓后又挂上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这个人可真不禁吓。”
“你要作死了!”荀舒卉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才知道这个人是逗自己玩来着,使劲地拧了他一把,真是吓得要尿了。
杜钰洲向她提了要和她结婚的要求,他知道荀舒卉这个人虽然样样不好可是言出是必行的,她那天欠了他那么一大个人情,自己无论提什么要求她最后都是会照着做的,只是代价是她会恨他一辈子。
“我跟你说真的,你就帮我这一次,”杜钰洲被她拧地龇牙咧嘴,“如果这件事换成别人我怕最后脱不了身,你知道我这个人怎么能为一株花放弃整个花园呢。”
“你真当自己魅力无法挡呢,拍了一百万下去任谁都会帮你这个忙的,事后你只管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荀舒卉真是被他弄的都没脾气了。
“我为什么有你这个免费劳力不用反而花钱雇人,再说咱们好歹有点感情不是,演戏什么的也比较和谐,况且咱俩搭档噱头那是不用说了”杜钰洲一派的洋洋得意。
“总之你就是认定我了是不是?”她问。
杜钰洲点点头。
“这次帮了你咱俩就两清了是不是?”
杜钰洲再度点头,“最后分手只会报道是因为我的问题不会牵扯到你的,我们只会双赢。”
杜钰洲说的胸有成竹,荀舒卉翻了翻白眼“怎么看都是我比较亏,不知道你的那些红颜知己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暗杀我。”
杜钰洲见她这么说算是同意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往沙发上一靠也看起电视来。
“她真挺好的,看得出来很喜欢你上次还心疼你喝那么多酒。”电视里是刘清雅的古装剧,装着清朝时的月牙白旗装,立在湖边的背影说不出的优雅寂寥。
“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好那就更不应该和我在一起了。”杜钰洲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过去不再看。
“你也知道自己祸害人好姑娘了吧。”荀舒卉笑说。
“我是怕你们口中的好姑娘最后受不了分手要寻死觅活,到时你小心你的脸要被泼硫酸。”
杜钰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