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古想要打断老族长的话,虽然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当上族长,统领整个部族,但他没想着那天会来的这样突然。在古的想法里他觉得现在的部族被领导的很好,老族长的身体也很强健。刚想反驳,却看到族长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部族的未来以后就靠你了。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就能放心的把部落交给你吗?”老族长睁开了眼睛,精神抖擞的直起脊背,眼睛一改往日的浑浊。
古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因为艾蕊——”族长略微停了一下。“是你把她带回部族的,她对于其他人也更信赖你,她来到我们的部落之后所改变的一切相信你比我更加了解,小到锅碗扁担,大到武器陷阱,部族这两年的发展离不开她的帮助,你该庆幸她是被你带回来的,如果是我们的敌人,那么我们现在的整个部落只会慢慢没落下去。”族长停顿了一下,猛然回头看着古调笑道“你看我的胡须好看吗?”古被问的愣了一下。“这是我的女人从艾蕊哪里学来的编法,把我原本毛糙的胡须和头发,搭理成现在的着样。古——你有没有看到贤他们的面容,他们也是毛发整洁呢!当年他们老族长过世的时候我去过他们部族一次,那时还没有这样的改变,现在不管是女人还是食物,他们的部落虽不像我们这般充足,但是要比以前的我们好了太多,再好的关系也改变不了利益的变更,如果没有艾蕊的帮助和这次应敌的机敏,也许贤他们来后的下一步就是等天暖的时候吞并我们的部族,侵占我们的领地和女人了。我老了,以后的部族要你们这群年轻人守护,也只有你尽快当上族长,艾蕊才会更加全心全意的对待我们的族人,只要得到艾蕊的帮助,我们的部族会更加强大繁盛,没有人可以在侵略我们的土地,没有人敢掠夺我们的食物和女人,我们部族的孩子会得到最好的环境生存,慢慢的繁衍生息,族人也会越来越多,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的部族会成为最强大的部落,会统领整片森林这是我们先祖的愿望。”
老族长说道最后声音有些激动,他仿佛看到了日后部族的强盛。
古一直默默不语,虽然他听到族长为他描绘的宏伟蓝图是那样的心神向往,但他脑海中仍然有份理智在告诉着他,不能把艾蕊当成工具利用,她是自己的伴侣。
回到家的古,看着默默做饭的艾蕊,轻轻的把她拥入怀里,专注的神情好像抱着自己的整个世界,感觉着怀里的温软,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是艾蕊口中常常说的‘爱’,这样幸福的感觉他不想失去,即使是为了部族的利益,他也会挡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前面,排除一切伤害到她的事情。看着古有些不安的神情,她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还是用力的回拥着古,希望他能在自己怀里得到最平静的安抚。
严冷的大难期继续着它最后的猖狂,临近结尾的风雪更加寒冷,没有族人在闲着没事出来串门,大家都躲在家里,吃着热腾腾的熏肉,或者喝着暖暖的热汤。巫医阿婆走后,她的石洞被艾蕊当成了部族里的医药所,里面放了很多瓶瓶罐罐的药水,和晒干后的药材,只要有伤员,就去哪里医治,当然艾蕊和古住的山洞里,也摆放了很多平时族人常常会用到的伤药,艾蕊还打算等天气暖和后,就要教导族里的男人女人们学习一些常识的药理,比如包扎断骨或者是治疗摔伤的办法。
没有饥饿和严寒的困扰,让族人们在大难期的生活也变得更加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今年没有一个孩子出生,族里虽然有两个女人怀孕了,可是孩子们都没有平安生下来,也许是外来人的侵袭惊扰了怀孕的女人,也许是饮食上没有注意,吃了什么忌讳的东西,虽然事后艾蕊都小心的亲自护理了两个孕妇,可到最后还是都相继流产了,那一盆盆的血水,让她看着心疼,艾蕊觉得她来到这里以后坚强了很多,看着那些取出来的,已经成型的小婴儿,她并没有惊慌失措。也许是来到这个远古社会生活了两年的缘故,也许是几次见到族人们搏杀的血腥场面,反正她当时给流产孕妇清理身体的时候,并没有胆怯满身的鲜血,只是有些心疼未见人世的小婴儿,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在看到成型的娃娃后,直接在屋外放声痛哭起来,当时走出医药所的艾蕊看到后,虽然心中也很悲伤,但还是装成威严的样子训告着那个男人,此刻他与其在这里伤心,不如进去安慰一下身心俱伤的女人。事后每当艾蕊想起那个男人当时恍然大悟的表情,就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远古时期的女权建创者。
接连一个多月的强风暴雪终于乖巧的停止了自己的肆虐,这也意味着寒冷的大难期就要过去,直到某一日的清晨,艾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外面孩子们的叫声‘雪停了’。古和她听到后,赶紧爬了起来,阳光明媚的清晨没有刺骨的严寒冷澈,没有狂风暴雪的侵袭,只有树枝和地上厚实的积雪,证明着曾经暴风雪的肆虐,孩子们都穿的圆鼓鼓的,在厚厚的积雪上爬跑嬉闹,就连族里最小的希望也被他母亲抱出来见了见变暖的太阳。
古看着雪地上帮孩子们堆扫积雪的族人,看着石洞里出来的那群躲了一个大难期的老人,看着部落里的女人们和男人们脸上堆满的微笑,他轻轻抱了抱身旁的艾蕊,亲吻着她的额头。
艾蕊觉得这一切好像唯美的油画,证实着此时族人们的幸福。她靠在古的胸前,微微扬起头,轻轻闭上了双眼,面朝着清晨升起的太阳,用力吸取着周围的新鲜空气,她仿佛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一起呼吸,此刻的阳光虽然清冷,可还是给了她一份是新生的温暖感觉。
“古,你觉得幸福吗?”听到艾蕊问话,古侧目看了看她,满脸微笑的女人仍然闭着双眼面朝天空。
“幸福!”不自觉的紧了紧搂抱着她的手臂。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