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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卡啦——

吡嘣——

好吵!

哪来那么吵的人?

长身躺在床上的男人,艰涩的睁开眼,不悦的碎碎念着。

啧~!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当他迷茫的视线来回于室内白花花的墙上,瞅了瞅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好半晌,他才想起这里是哪里!

中枪!

好多人围了上来——

再被人送进来——

然后就是——

男人——瞿傲麟一手撑起身体,一手压在他欲裂开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着。

啊!这里是医院!

手肘压在被子上,撑着他的脑袋,深深的呼吸数来下。

迷迷蒙蒙之中,自己好像被那个二当家才强行压下他要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停止他无头绪的的搜索行动。

他不屑的撇撇嘴。

他说得倒好听,不见的又不是他的老婆,他当然不在意啦!哼~!哪天,看大当家又像第一次世界大战哪样捲包袱走人,看他是不是还像现在一脸轻松的样子?

呜呜呜——

隔离房一直不停的哭泣声,让他的头更恶劣的痛着。

隔离是——

唉,就算了,他就忍了!

可是,这里的人来人往,让他的想找到她的心情更烦躁,他还是早点出院。

这里的环境真是让人不得安宁!

嗒嗒嗒嗒——

又是谁在跑啊?

瞿傲麟恼怒的余光瞥过门外。

那是一个——甩泪一闪而过的浅色上衣身影,看起来有点眼熟!

“嘣”的一声,打开了隔壁的房门,同时,那门也像打在他的脑袋上,应声分裂。

那人开门就不可以轻力一点的吗?瞿傲麟咒骂道。

头靠着白墙,那门的冲力也连着墙壁,给了他脑袋一定程度上的冲击。

不一会儿,隐隐的传来哭声,“瞿傲麟……”

皱着眉,有人在叫他?

是谁在叫他?

还去到隔离房?

下了床,寻着微弱的声音,瞿傲麟来到了他的隔离房,就是刚才被人用力开门的那一间房。

在床边,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颤动着双肩,趴哭在那个被唤做是“瞿傲麟”的“木乃衣”身上。

“瞿傲麟——”

哎?不是吧?是床上那人包得太像他了吗?为什么有人可以认错他的?

抽泣声不止,姚碧言抺了抺脸上的泪迹,以黑幽得可怜的目光,泪汪汪的瞅着床上的人。

“瞿傲麟,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人。”她掐着他包得像木乃衣一样的脸,“你这个坏人,你才跟我刚结婚,怎么就可以出事的呢?还伤成这个样子,你存心想让我掉眼泪吗?”负气的甩了一把泪,抺在了“他”白色的绷带上,“看啊,这就是为你流的眼泪,高兴了吗?看我哭,你很暗爽到内伤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我偷偷的拿了你八位数金卡中的七位数捐给了国际保护儿童协会,是不是?”拧着“他”脸的手更重了一点。

门外的人垮了一下肩!

呵~!她真会慷他人之慨啊!

而她的手,似乎亦是捏在他的脸上,让瞿傲麟的脸上有一阵被扭曲的痛意。

“不然你就是怀恨我将你给我的十卡钻介拿去赌场豪赌了一番,还输掉了,对不对?”她不小心的,一点点将自己在这三个星期的糗事全部爆出来。

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她,她把他们的结婚钻介拿去输掉了?

还一脸不知悔改?

某人脸色,开始转绿了!

“也不是?”支着下巴,姚碧言想得更认真了一点,“那就是我让你做了便宜爸爸吗?”

下巴坠到了地上,收不回来。

什么?

她让他带绿帽了吗?

她还真敢做呐?

某人关节已泛白,青筋暴凸。

“哎,不可能呀,我收养了三个小孩子的事连仕杰也不知道的呐!你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脸色稍缓。

原来……原来是她收养了三个小孩!

“那一定是……“

扬扬洒洒的,眉飞色舞的她爆出了她精彩万分的三个星期法国之旅,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她的身后,有一双好几次想掐死她的“恶魔之手”。

听着她的“旅游观后感”瞿傲麟不得不说,她、很、会、享、受、的、嘛!

懂得这样花他的钱!

不由得看出,花钱果然是女人的天职!

而,床上的“他”手抖了一下。

她没有注意到。

可瞿傲麟却注意到了。

“他”不是没那么醒的吗?医生不是说“他”还得昏迷个三、四天,才脱离危险期的?怎么这么早醒的?

莫非?

绕兴的目光,远睨着他仍说得唾沫满天飞的爱妻。

有她在,人——离死还很远、很远呢!

他知道,“他”的家人看来会谢谢她的!

“呜呜……”她既碍耳又揪心的哭泣声,再次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姓瞿的……”

连名也省了?看来她回去以后,家教是势在必行了。

“我哭得眼都痛了,你还是不肯醒来安慰一下我了吗?是不是你连安慰我的机会也不给我,就等着去地府找你的新瞿少夫人了啊?你说啊……”她气愤的踹了一脚钢床,连带的,“他”也顺势的动了一下。

欲加之罪耶!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呐!不然,他为什么花费巨资去寻她回来啊?

“你说过,你到年底会让我成为名副其实的瞿少夫人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的?”泪,止不住的全数涌出,完全忘了害羞。

俊美无俦的脸上添上邪气且坏坏的笑靥。

原来,她还记得啊?他都以为,她将他的话全数抛在了脑后了呢!

嘿嘿!没想到在“他”最落难的时候,她还惦记着他们的夫妻之实啊?看来,她这个瞿少夫人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如果,她这么在意这个夫妻之实的话?那他,是不是该快行动一下,好让她安心呢?

不安好心的他就像是奸诈大野狼,此时兴起的设计着纯纯的小白兔。

“亏我还在法国旅游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他们的名字了,你对得起我死去的脑细胞吗?”她吼得很不可理喻,紧握着他的手,连指甲也掐了进去还不自知。

啥?

脑细胞?他为什么要对得起她的脑细胞啊?她是不是越骂越离题了?

不过,她的上一句可是很他的胃口!

他可是很有、很有、很有兴趣想知道,她给他们未来的孩子取了个怎样惊天地、泣鬼神,坏死她很多脑细胞的好名字!

“男的呢……”

“……痛……”很不适时,“他”的声音打断了她接下来的发言。

姚碧言吓得愣了愣!

“瞿……瞿……瞿傲麟,瞿傲麟,你是不是醒了?”捏着他手的小手,转移阵地,移上了他的双肩,猛摇着。“你是不是醒了?你是不是醒了?……”兴奋迷乱了她的心绪,完全没有注意到门旁看好戏的人影。

这一刻,瞿傲麟深深的觉得,床上的人不是自己,真是他必生修来最大的福份呐!

原来外表娇弱的她,是个潜藏暴力因子的暴力女呐!

“……痛……”床上的“他”只重复着一句话。

“痛吗?是伤口吗?”急得像一只无头苍蝇的她,才想起……“医生……”她要叫医生,急忙转过头,却见——

一个人影!!

一个安神在在的,面带灿烂笑意的,还环手负胸的,单挑眼眉的跟她SAYHELLO!

“老婆!”

有点措手不及!!

他长得好像……此时应该躺在床上的……瞿、傲、麟!!

俏丽的幽瞳瞬间收缩,积聚在一个点上。

他……真的是是瞿傲麟吗??

“早安!!”瞿傲麟无奈再一声问候!!

他本来还不想这么早给她发现他站在这里看戏的,才刚想转身的时候,她就比自己先一步转过身来,唉,没法子,只能跟打声招呼 咯!

失魂的姚碧言蹒跚着步履,一步一步的来到她认为是极不可能的幻像前。

她伸出手,直觉的想确定一下,却在要摸上瞿傲麟脸颊的瞬间,又迟疑地收回。

当机立断,瞿傲麟抓着她意图放下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笑眼弯弯的,滴溜着他深邃似渊的黑眸。

“我……”他的声音,好轻好柔。“好想你。”

为什么,为什么在他说了这句感人万分的话,自己的汗毛会争相的一根一根的竖起的。

低垂的俏脸暗得看不出表情,秀眉隐隐倒抽,被咬着唇瓣的渐泛白。

她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对!!那他是不是……该……

忙,他很忙,他非常忙,忙得不可开交。

不想想,他们英明的少董大人继三星期前找不到他娇贵的新夫人后,就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他,自己专心一意的大玩“寻人游戏”,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他真把助理当超人看吗?

他自己可不是瞿傲麟那种瞿氏超人这么耐磨耐用的,如果真有瞿傲麟那不是人的干劲,怕且他也能当上少董了!

真是的,累了三个星期,本想撑大个胆子跟他要个假期,却人算不如天算,他竟然进医院了。

如果他是个勤奋得进医院,或许还可以向政府要个“杰出青年”的表彰。可惨在,他不是,完完全全的不是。原因是他寻人寻到睡眠不足,很适时且幸运的倒下之际,让身后某杀手错手伤了他身边的当地主管,两人双双光荣的入院了。

那个错当“代伤羔羊”的主管听说性命垂危,情况不很乐观,要过了今天这个危险期才没事。而他瞿大少爷呢?听说则是美美的的躺在病床,倒睡到现在也没睡醒。

哼,不公平,非常的不公平!

他又休息了一天,他却又多忙了一天,非常的不公平。不能让他再休息下去了,否则这堆文件都堆得他快扛不动了!

沈奕炜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被文件挡住视线的他抱着一堆资料往瞿傲麟的病房方向去了。

这次,他怎样也不要放过他瞿大少爷,哼哼!

想着想着,沈奕炜的头撞进了文件之中,而手中的文件也被前面的某人撞散了一地。

“啊……”他白花花的文件啊,他不是又要重新整理一次吧?

他怨啊,他恨啊!

是谁,到底是谁,这般无良心的站在别人面前挡道的?

怒意横生的他一抬头,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而另一个人的脸却是怎么看也眼熟的说……嗯,越看越像他们的少董——瞿傲麟是也!

“哎,麟,你休息够了?良心发现的站在这里欢迎我吗?”没有发现现场火药味的他仍是开心的自言自语,“你有这种自觉就好,现在赶快把这堆文件签了吧?有很多等着出货呢!”随手捡起地上的文件,他通通递给了他。这一刻可是好不容易等到的,啊~!他就快可以解脱了,他可以解放了,他的未来又恢复一片光明了!“赶快签了,你就可以慢慢找少董夫人,我也不会阻挠你了。”将资料堆在腿上的他,並没有看到位于他身前对着他的姚碧言的表情!

很久很久,瞿傲麟也没有动手帮他的打算。

奇怪!麟怎么一张也不收的?

才为这事奇怪而抬头,见到他伟大的上司瞿少董正一眨也不眨眼的和他面前的女子相对视。

这个女人,是谁的说?

不是麟找不新夫人的新欢吧?没有这么快就变心了吧?天大的奇闻啊!新婚三星期就外遇了?

惊悚,很惊悚呀!

贼溜溜的眼静悄悄的、且不安好心的瞟着眼前不似他相处了数年的上司兼好友。

嗯嗯!根据他多年的观察所得,今天的瞿傲麟和平常有点不一样,要怎么说呢?就是说,在他俊美逼人的脸第一次……第一次出现自信满满以外的表情!那是一种欲逃却又无力逃脱的表情。

这,是他错觉吗?

背脊,起了一阵寒意。

这个更像是他的错觉。

怎么他有种踏错时空的感觉的?

“瞿傲麟……”某把女声横空杀出,沈奕炜疑惑的四下张望!“……天杀的!!”只见闻一声重重的落地声……他们英伟不凡、英俊潇洒的——瞿傲麟竟然倒地了??

发生大事了?

他们英明的瞿总给人踹到撞上了墙??还是给一个女人??发生大事了,发生大事了!!

听听,那撞在墙上的声音,连自己听到也觉得闻声断了好几肋骨呐!

“麟……”抛开手中高叠的文件,沈奕炜十分担心的冲上前,扶住倒坐在地上的瞿傲麟。“你有没有怎样?”是谁这么狠的心啊?敢踢他们英明神武但又蛇蝎心肠的瞿总?她不要命了不成?

才抬头,看看这个肇事者,乍看是个怎样看怎样眼熟的人?可是,在瞿傲麟少有的亲密女性朋友中,会有这种怒发冲冠、怒气冲冲、怒不可止的——母夜叉吗?

“你耍我!!”

哎,敢情自己抱着叠文件,犯着了她吗?不是吧?沈奕炜惊悚的望着那女子。

哪知——“哈哈……”左侧,闷闷的,发出了“很罕听”的笑声。

沈奕炜以「难以置信」的表情低头核查。

声音,是来至他没错!

真的是他的冷情上司!

不相信!不相信!这比他中了乐透更难以相信!因为,这声音完全没有令他头皮发麻,而是出至内心的欢乐!

敢情他们完美的瞿总有被虐倾向?

跟了他六年,该不会自己是最后那一个才知道的吧?

在沈奕炜眨眼之时,一只蹬着粉色高跟凉鞋的脚,突兀的穿插在瞿傲麟和沈奕炜之间——雪白的墙壁上。

过近的距离,让沈奕炜听到了墙壁刷刷的滑落几层石灰粉。

这位小姐……的那一脚,真、真……带劲!

只见她叉着腰,微眯起了她水漾美眸,抬起她尖细的下巴!一如女王傲视天下的睥睨神态。

“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和谁?沈奕炜还有点不在状况之中。他不认识她,那她应该不是对自己说的吧?

哎……不对呀,现场中如果不是自己,更不算上此时说话的她的话,来个减法算算……三减二的结果剩下的不就是——

斜瞄了瞿某人一眼,眼见他抬起和“凶暴女王”对视的俊颜上,在上面没有被人踢后该有的怒意,反而有的是嘴角噙笑,还是让人一看就知道很有阴谋的那种!

直让沈奕炜头皮就发麻!

这种情况看来,这位“凶暴女王”不应该就是……

不疾不徐的,瞿傲麟麦色的大掌握住了她纤细的脚祼,来回的轻柔摩挲着,一脸的不怀好意!

第一次……第一次见到他冷情的上司有着……嘿嘿,这么色欲薰心的样子!

近距离的观众——沈奕炜艰涩的“咕”的一声,吞咽下了一口唾沫!

他们……也太……自己是不是该……

还是算了,还是当个很乖的观众,静静的看戏好了!

就这样,沈奕炜坚持着鼻喷血柱地欣赏着这出好戏。

凶暴女王,不动。

瞿姓“痞”王,也不动。

而他们,又这样对视了数分钟。

这个天杀的混蛋,自己做错事还敢一脸无辜、事不关己的跟她SAY HELLO??

天杀的!!杀千刀的大混蛋!!

脚祼还被瞿傲麟握在他的混厚的大掌,好热、好热,热得她混身不舒服!!

困扰无助的姚碧言早在瞿傲麟炙热的大掌抚上她的脚祼时,就已酥麻了身子,若不是靠着自身的意志力,怕她早在软倒在他的怀里了!

这个披着人皮的死色狼想干什么?干嘛抓着她的脚祼一副想对她拆皮吃骨、生吞了她的色模样的?

危机感开始点点降临的姚碧言,仍不转睛的坚持和他的对视。

真是的,对于他自己的错误,他还真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呐!气死她了!!她一定要等到他说出对不起才行!!哼!!~~~~

时间,一分一秒的又过去了!!

这个姓瞿的死人头,还是不肯说出那三个字吗?等得她的脚都麻了。真是的,也不为她想想,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可是会造成血液循环不良的呐!真是一点爱惜女人的心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又不会要了他的命!快说了啦!

只见,他的黑瞳,颜色又加深了一分!

身子,禁不住的抖了抖!

瞿傲麟好像越看越不对劲的说,是不是该早点收兵回家吃饭了呢?仕杰可能煮好饭等她了吧?

出于多天的相处,姚碧言此时想到最大的避风港,正是同甘共苦多日的唐仕杰。

收兵,收兵!……

“瞿傲麟,仕杰可能找……”微微收回的脚才刚刚离开墙壁,她人就像失去重心一样的,整个前面的墙壁倒去。

眼见,她的脸就要亲吻上医院雪白的墙壁上时,腰身倏地身下沉,待她回过神,明了那是某人的一双色掌时,她已经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了——以他们不知第几次的“一鼻之距”互瞪着对方。

“你……”

趁她偷空说话的时候,不设防的,纤腰被他搂得更靠近了他硬实诱人的胸膛一分。

与他的的脸,近到只可呼到双方的热气了!

他、他想干什么?

姚碧言的思绪,已被瞿傲麟的霸道一举一动,搅乱如泥!

“我要……”他的热气,吹吐在她微颤却红润诱人的唇瓣上,“……吻你!”像是宣告一般,语毕的同时,他的吻就落在对方的防不胜防的嘴唇上。

“等……”仅是微微地想启口拒绝,却让瞿傲麟在微启的隙缝中,卷起狂风大浪一样的大举入侵。

他的吻来得急而迅猛,不如他外表谦谦君子形像,反倒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有着让人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只知道,他很想她!

他只知道,他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他也知道……她一定也很想他!一定……

热气,不停地往周围扩散!温度,越攀升就越紊乱!

混沌了这片白色的天地……

又是一天了!

今天,是那天之后的第四天了!

透过窗幔的阳光,在缝隙间扭成一道亮眼的金线,映照在高级桧木建造的地板上,扬扬洒洒的,好不耀眼。

窝在某人暖暖的怀中的姚碧言,瞪着那阳光,不由得看痴了!

从来她只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而从来也都不知道,一日这晨是那么的美丽迷人的!

看着看着,都觉得躺在床上耗时间,是一件天大的蠢事了!

毕竟,这么温暖迷人的阳光,有谁可以抵挡得了它的邀请呢?

可是,接受邀请的前提就是——

头一侧,她小心翼翼的瞟了身后的某人一眼。

嗯~!安稳的呼吸,不动如山的睡姿,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他还在睡,还是深沉入眠的那种!

她安心的吁了一口气,这下她可以不动声色的逃离了!

偷偷摸摸的,她移开摆在她身上的重臂;小心翼翼的,她挪动着处在软软床垫上的身子;轻手轻脚的,不遗声音的脚尖才着地……

“想去哪?”

身后一个闷雷般的声响,令她定住了下一步该进行的动作。

“躺下。”

她迟疑的望了望阳光。“唔……”

在她仍在犹豫的时候,他已经替她做了选择,长臂一伸,眼皮也不掀一下的他,方向精准的勾过她纤腰,笔直的倒入他预期的方位——他的怀中!

舌尖舔着她滑嫩的颈项,像是一块甜糖似的,来回的吸吮!

身子微僵,对于这种近一个星期来的早晨之礼,她仍是不能适应。

保佑,不要又发展成为……咳咳……那种事才好!

“你刚刚想去哪?”很难得,瞿傲麟肯抽空问话。

“呃……”她真觉得自己不像是他妻子,像囚犯多一点耶!完全没有人生自由可言!

“说!”腰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我不过是想出去运动一下。”再不说,她就会被勒死在床上了。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嗯?”半信半疑的半掀开他的黑眸,瞟着地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看得见,却瞧不出有什么不同的阳光几眼,“就那样?”带着诱人的慵懒语气。

还能怎样?“你想我说什么?”她反问。

久久的,“运动嘛……”他的字尾拖得长,让姚碧言心中警报“嘀嘀”作响,娇弱的身子在下意识的作出头一个反应的同时,就已被动悉天机的大掌,硬生生的阻隔开来,“我认为你比较喜欢这个。”

丝质的睡衣,在他坚定的语气进入她耳朵的同时,应声在软被里被整件撕破了,还被眼前这个豪爽的肇事者很豪气的朝后一扔,缓缓的飘落在了光亮如镜的地板上。

仓皇间,她对上了他冒火的眸子。

她认得这眼神!

“……等……”

炙热似火的大掌一手握住她胸前的雪嫩……肆意的搓弄……

热!

很热!

被他抚过的地方就像火一样,燃烧着了全身!

同时,亦麻痹了她脆弱的官感!

引得她娇喘连连。

“……唔……”费力的捶打着他厚实的肩头,“喂……现在是大的天耶……”她没记错的话,今天他们还约了爸妈的!

“……我知道!”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坠。

她的身子又是一阵挛缩。

……知道了还来?

她一点也不想他们两个人只能耗费时间在这件事上耶!

使尽了吃奶的力,姚碧言推了推了直压在她身上的伟岸身躯,好不容易拉开一点距离,“够了……”

迅速的,瞿傲麟将她余下的话淹没在唇舌之间。

钻入她唇中的舌尖既灵活又狡黠,将嘴外到嘴内,自上唇到下唇,里里外外,还有皓齿,内壁,都被那恣意万分的灵舌肆虐蹂躏,撩得心头发痒,思绪如玻璃般支离破碎。

“唔……”她娇羞的的呻吟,直让酥麻难耐的感觉席卷全身,忘了所有。

而她的低咛,促动着瞿傲麟更强悍且不容抗拒地掠夺她口中甜美的蜜津。

“不够……”望着她布满水雾的灿亮双目,以足以让人焚烧理智的专注,不寒而栗的锐目锁住了她的每一个表情,“……对于我,永远都不够……”

……永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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