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中,士卒气势低迷,军容不整。
中军之中,帅台上坐着一老儒将,胡子泛白,国字脸,雄厚的声音:“反贼竟有如此战力,当真是某失算,某之过,乃某之过。”
“老将军莫要自责,我军自洛阳,过安邑,军士疲弊不堪,现今又急奔五十里,怎奈贼军袭之。故老将军莫要在自责。”说话的乃是西园八校尉之一的鮑鸿。
“恭俞虽是如此说,然折了两千人,某心中有愧。”
“报——”声音从帐外传了进来,
“传。”
“何事如此惊慌?”
“报将军,帐外有一人自称蔡邕弟子,带着三十几人前来投奔,而且,而且……”
“而且此人带着一只白色大虫,凶煞无比!”
“哦,有此事?我等且去看看。”
营门,立天见一老儒将迎着走来,卢植瞧了瞧立天,见样貌英俊,刚毅,虽已是七尺半,然脸上仍带有稚气。看着他身旁打咪的白虎,心中也是一惊,然面不改色,
“你便是那自称子喈弟子之人?”
“是也,小的杨立天,代家师向卢中郎问好。”
“且慢,你说你乃子喈徒弟,可有凭证?”
立天不急不缓拿出了蔡邕写的字,盛到卢植面前。
卢植接过字,看着蔡侯纸上的飞白体字,面露怀念之色。
只见一旁鲍鸿历声道:“将军,此人来历不明,莫被一字画欺了。来人速速将这些人等赶走。”
营卫听令就欲动手,“慢”卷起字,“贤侄,快速速进营。”
“将军!”鲍鸿仍旧提醒。“恭俞莫再说。”
“诺”
立天跟在鲍鸿身后进营,只见士卒士气低迷,又见个子高低整齐,而士卒见一人带着白虎而入,都是抄起家伙,拿着刀有的腿脚发软。
卢植给立天安排了去处便邀请立天参军事,立天带着张郃一同去了。
“我军新败,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鲍鸿开口:“将军,我军新败士气低迷,暂时不宜出战。”卢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立天
“贤侄,我军新败,不知有何良策?”
鲍鸿及另两校尉见卢植询问一刚入军之人计策,面露不愤,讥讽道:“黄口小二,能有何良策?”
“放肆,退下!”卢植威严的声音,鲍鸿徐徐退回,转过头又看见立天面不改色心中也是好奇。
只见立天不急不缓的道:“郃大哥,你说说吧。”
张郃站出来,“将军是欲破其先锋,打其锐气,还是击破反贼。”
卢植眼中精光一闪,“汝且说说如何击破反贼?”
张郃看了看立天,见立天点头,
“将军欲破反贼,必应先诱之。”
“如何?”
“张角大军两万,锋芒正盛,且新胜士气高昂,必然猛进,而我军势弱,且兵力不足则可先佯装不敌,徐徐退之,留一奇兵于此处荡山之中,带敌过后,我大军正面立营,只是坚守,不行出战,待得时机一到,奇兵一出,截其粮道,再在军中散播谣言,言其断粮,待证实之时,张角大军必乱,那是我大军正面掩杀,破可一举而破,而奇兵动则可去下邯郸,立则可断其退路,则敌军必败。”
卢植听后,排起手掌,“好好好,不知名讳?”
“河间张郃,字号隽乂。”
“隽乂果真大才,只可惜我手下却无此有某之人。”脸上露出了对张郃浓浓的爱惜之情。又看了看立天面无表情,又道:“此计若是可行则我等必破反贼,然我军新败,士气不高,且只有一万三千余人,若分兵而出,张角岂不知大军一举齐发,攻破我军大营?”
张郃无言,鲍鸿冷哼,“原一以为多大才,原只会空耍嘴皮耳。”鲍信因卢植爱惜张郃而讥讽道。
这时立天才起身,缓缓道,“将军,若惧此,某有一策。”
“贤侄速速道来。”
“郃大哥之计可行,然有不足,一正如将军所说我军兵力不住,此时分兵,若是让张角见着,必然全力攻营,我军难以抵挡。”立天润了润喉咙,“其二,张角飞愚笨之人,若见有人已于军中散播断粮谣言,必知粮草已失,届时不待奇兵做好准备,我军大营怕是已破。”
“然,如之奈何?”卢植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问道。
“不知将军可知往西五十里有一谷名苍亭?”
“晓得。”
立天又道“来时,某观此谷甚是险峻,谷上可藏万人,而我军藏之再合适不过。我军便以六千人藏于谷上,备足滚木,然后每日以一千人出战,只败不胜,然张角追至谷口,见之,比生疑,不敢追之,如此往复数日,张角见每日只有一千人等出战,又不知我军去往何处,派百人去张角后方闹出些动作,在于其军中散播谣言,张角恐军后有失,必然欲速破我等,数日后我军在以除去六千于人外所剩之人尽数除了去,张角见连日来如此,今日却全数而出,且是少了几千人,心中更是欲破之难耐,届时张角追至谷中,谷上伏兵尽出,张角则一战可定。”
卢植大喜,“贤侄真大才也!”于是照着立天的策略吩咐了下去,并且委了立天军从事一职,立天也就笑纳了。
数日后,张角大营之中,一黑汉走了进来,“管骇,如何?”
“天公,某着实查不出朝廷那几千人去了何处,且每日敌军出战,他们见着我们便逃,每至谷口,您又不让某追,好生烦恼。”
张角淡淡的道,“将军莫急,如今不明敌情,随意追之,怕欲伏兵,届时晚矣。”
咚咚咚,外面响起战鼓声张角管亥急忙出了帐,
“何人击鼓?”
一小卒回道:“禀天公,乃是对面击鼓。”
“多少人?”
“看起来像是几千有余。”
“击鼓出战!”
不多时,两军爆发出大战,朝廷不敌,急忙撤退,留下一千多具尸体,
“敌军已败速速追之。”黄巾卷这尘埃,向汉军追去。
至谷口,张角一挥手臂,止住大军,看着逃往谷中的汉军,又看了看地上随地丢弃的兵甲战旗,下令道:“追杀汉军,杀一人5人以上者赏十金”
黄巾余众听了发出巨大吼声,陆陆续续向谷中奔去。
待张角行至谷中五里之时,不见一人,急呼:“不好中计了!”
就欲挥军退去,只见卢植站于谷定顶,大呼:“张角,你中某之计矣,还不速速受降?”
顿时箭雨滾木从四周而来,黄巾余众密集,顿时传来人痛苦的呼声。鲜血在各自间喷洒。
“撤,撤!”张角急呼,张角顾不得许多,急往谷口奔去,却见一直一只千于人队伍严阵而立,只见立天张郃立于中间,鲍鸿立于一侧。
张角对着黄巾逃众大呼,“今日若不拼死,吾等皆要死于此,汝等想死乎?”
刚刚还在如无头苍蝇的黄巾余众回复了些许神采,皆是向谷口冲去,立天见了,感叹张角知虑过人。隧命张郃放开口子,黄巾见谷口放开,纷纷不要命的跑去,张角于军中见了,大呼不好,你忙纵马跟去。
立天骑着驽马,执戟一挥,“郃大哥今日我等来享受吾等第一次厮杀如何?”
“吼吼”剑侍发出巨大吼声。
立天小白张郃于前,三十剑侍于后,向前杀去,进入黄巾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三十剑侍更是凶悍一场,小白则在乱军中猛撞,发出兴奋的吼声,雪白的绒毛已是染成红色。
黄巾见了个个胆战心惊,又见有一白虎,更是畏惧,剑侍大吼:“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黄巾闻之纷纷跪地,张角已顾不得许多,跟着管亥向谷口杀去。
谷口鲍鸿见立天先是献策后是破敌,心中不愤,便在一旁悄悄放了个缺口,张角见了一阵冲杀,扬长而去。
直到战斗结束,已是黄昏卢植见立天张郃浑身欲血,叹道,“子喈真收一好徒矣。”哈哈大笑。
张角回到营中后,只余七百余人,后得知被一十二三岁娃子用计击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倒地不醒,管亥急忙差人医治,后直奔广平,败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