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终是坠毁了,愿马航失联者一路走好。
最近腰病犯了,断更数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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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帆追进后厨,迫不及待地问道:“雪彤,一千加币月底就还,你能不能接着给我讲蒋介石先生回归的故事,那场内战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谁输谁赢已经写进了教科书,而我却依旧好奇于人物的命运。”
雪彤望着晨帆清澈中充满好奇的眼睛,眨动着她的单眼皮,悠悠地说道:“1965年,经国共两党三次高规格的秘密和谈,蒋介石先生曾经同意携旧部回大陆,定居浙江省以外的任何一个省区,蒋介石先生任国民党总裁,蒋经国先生任台湾省长。”
说到这里雪彤突然沉默了,像是看到了曾经的无法重现的历史。晨帆追问着:“接下来呢?”
“特殊时期来了,1968年4月狂热的红卫兵把蒋介石先生的祖坟刨了......”
“前些天蒋孝严先生还不是回浙江奉化祭祖吗?”
“那是他的祖母毛福梅之墓。爷爷说1980年代初蒋氏故居和蒋氏祖墓得到了修复和重建。”
“化干戈为玉帛,总要一笑泯恩仇。其实我们很期待台湾的回归,说来都是华夏的子孙,半个世纪的相隔已经很久了,故土难离,该回来了。”
“我是台湾人,关于你提到的回归我不表态,但是故土难离,我在爷爷的眼睛里深深体会到了,希望早一点完成爷爷的心愿。”
晨帆一脸真诚地说:“雪彤,他日我回中国,一定帮你完成你爷爷的心愿。”
雪彤扑哧一声笑了,问道:“他日你回中国,你不是移民加拿大了吗?”
“可是我和你爷爷一样把心留在了中国。”说完晨帆低下头看了看他腕上的北京时间,脑海里浮现出自由随性的无痕、肉头肉脑老实憨厚的逊萌、细腻有责任心的励闻、善良敦厚的良辰,还有那美丽的让人窒息的Tina。
想到这些尽管晨帆极力控制,泪水还是打湿了他清澈的眼睛。雪彤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想要帮晨帆擦掉他思乡的泪水,晨帆却扭过头,径直向洗碗间走去。成摞的盘子已经摆在了他眼前,他低下头一声不吭,熟练地擦洗着盘子,泪水滴在盘面上,溅起水花。
北京的夏天,炎热干燥。
波斯猫从床上爬起来,画着淡妆。她的心情好极了,为自己不久前刚刚取得的胜利。励闻说时间和努力可以积累成就,那是医生的成就,而她的成就,就是趁年轻迅速上位,才能大红大紫。谁会捧过了三十岁的女星?那是赔本的生意。
波斯猫拦住出租车向片场赶去,一路上她都幻想着剧组人员把剧本恭恭敬敬地放在她手里的情景,她的女主角是她自己争取来的,用她年轻的身体和智慧,她有些洋洋得意。
在片场波斯猫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喝早茶的陈老板,她一眼便望见了陈老板脖子上的伤痕。陈老板脸上的恐怖已经消失了,他叼着烟,一脸的不屑一顾。
波斯猫壮起胆,走到陈老板身边,装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陈老板,你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情,今天可以兑现了吗?”
陈老板装模作样地说:“昨天晚上?你还敢提?”
波斯猫咽了一下吐沫,提醒着:“昨晚你答应我可以当女主角的?”
“女主角,呵呵。”陈老板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只知道你偷了我两万块钱,我正准备报警呢,你看你是自己还上,还是我通知警方比较好呢?”
“那是你应该给我的补偿!”
“补偿?笑话。”陈老板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尖来回碾碎。站起来说:“看来我只好报警了。”
“我不怕你报警,你先欺负了我!”波斯猫愤怒了。
“我欺负了你?证据呢?”陈老板目光很镇定,诡笑着说:“你手里的证据就是我的那两万块钱,可以直接定罪你为贼。”
“我不是贼。”波斯猫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断定你就是贼!”
陈老板一脸的颐指气使,在他眼里捏死一个波斯猫和捏死一个蚂蚁是一样的,每天想出名的女孩像飞蛾扑火一样向他扑来,还没有谁敢和他动硬的,他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小歌手点颜色看看。
警察局里。
一个表情严肃的女警官正在给波斯猫录笔录,她认真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拿了陈豪的钱?请详细说明。”
“昨天晚上,他约我去谈剧本。”
“你从进酒店说起,注意多谈些细节。”
“我进到房间以后,我看见他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沙发上。”
“然后呢?”女警官问道。
“然后,然后......”说到这里波斯猫停顿了,她不想把酒店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警官,她只想让警官明白她不是贼,她没有偷陈老板的钱。
波斯猫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她只会唱歌,并不口舌如簧。正在她的犹豫间,门口传来敲门声。
励闻带着瑶瑶走了进来,波斯猫看到高大的励闻的一瞬间,决定隐瞒真相,她不能让励闻知道她出卖身体去争取角色,那会让他多么失望和伤心啊!
瑶瑶面带微笑,用律师专业的口吻和女警官解释道:“警官您好,不好意思,我想先和我的当事人谈一下,稍后我会让她配合您做笔录。”
女警官听完瑶瑶的话,点了点头,走出了笔录室。
励闻伸出宽厚的臂弯,将波斯猫的头轻轻地揽入怀中,温情地说:“小猫儿,怎么几天没见,你就惹了这么大的事,我相信你,你不会偷钱的。”
波斯猫把头倚在励闻的肩头,泪水打湿了励闻的T恤。她满含歉意地说:“励闻哥,对不起。”
励闻抚摸着波斯猫的长发,把唇伸到波斯猫的耳边,安慰着:“没事的,瑶瑶是个专业的律师,她会帮到你。”
波斯猫点了点头,擦干眼泪。
瑶瑶用审视的目光望着波斯猫,一丝不苟地问询着:“陈豪的钱为什么在你的书包里?”
波斯猫气愤地说道:“那是他欠我的!”
瑶瑶追问着:“他借过你钱吗?”
波斯猫一时语塞,她抬起后看着满脸关切的励闻,想起励闻哥窗前的雏菊,如果把它抱在院子里,狂风日晒暴风雨过后,在励闻哥心里它是否还是昨日的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