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暝甩袖走出了房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鹰眼寒光乍泄,她身上有伤怎么走得了,更何况原本守在院子里的昼寅哪里去了?
南玄暝疾步走出院子,迎面撞上了向这边敢来的王管家。
“呦王爷走这么急干什么去?”
王管家被南玄暝撞得踉跄了几步,手里捧着的水果盘子险些翻到在动。
“可看见仇三水?”南玄暝看着管家马上问道,要知道这王府里最了解任何人去向的只有这个管家了。
“姑娘不是在房间里躺着吗,早上来的时候昼寅都没有让我进……”
王管家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南玄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看着地上被卷起的树叶王管家蒙了神,看着空荡荡少了昼寅的院子他突然明白过来仇三水不在房间里。
拿着手里的水果盘他不知是进院子还是追着南玄暝过去,犹豫一番最后还是追着南玄暝而去。
一处墙角的阴凉处,仇三水扶着墙而站,已经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了,只要转过前面的一个弯道就能看见院子了。
仇三水擦了额头上的汗珠,再次抬起了脚步,慢慢移动着。
“诶,我说你行吗?到底要不要我去找王爷,你这走到下午也回不去吧?”
前面拐角处,昼寅抱着剑倚墙而立,看着仇三水慢腾腾的动作打着哈欠说道。
“我说了,我能行,我能行,我才不用那混蛋假意惺惺,要不是他我能伤成这样吗?要我说,他就应该赶紧滚过来给姑奶奶我……喔,王爷,您怎么突然来了?”
前一刻还中气十足,一副要将南玄暝蹂躏在脚底的仇三水看见转角处出现的大冰山瞬间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小丫鬟状。
昼寅看着她这变化马上转过身,果然看见南玄暝就站在他身后,一脸阴沉等我看着仇三水,这个时候他在这里也不方便,一个委身躲开了南玄暝的视线,拉着跟在后面的王管家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你想去哪?”
南玄暝以为仇三水这是要走,刚刚看见她的喜悦完全被愤怒所代替,上前一步,他浑身上下的阴影将她笼罩在其中。
“我,我,我去了趟茅房。”
仇三水不明所以,以为他为了刚刚她在背后说他坏话而生气,瞬间她的气势弱了下去,本能的向着墙靠去,努力睁开她的阴影,明明是三伏天却感到一阵阴气向她靠拢。
茅房?南玄暝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鹰眼中的锐光还没来得及褪去,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七彩斑斓。
“咳,上茅房怎么不让人陪着?”
南玄暝尴尬的清咳了一声,眼神躲避的转移了方向,不知是为他误会仇三水而不好意思还是为仇三水所说的上茅房而不好意思。
“昼寅不是人吗?”
仇三水明显感觉到南玄暝的不好意思,赶忙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刚刚她说他坏话的事情过去。
“昼寅他是男人。”
南玄暝移开的鹰眼又转向仇三水,这次不同刚刚的锐利,只剩冰冷褪去的质问。
“南玄暝你真是够了,一个昼寅看管着我还不算,还想找个人是不是。”
正在气头上的仇三水哪里发现南玄暝前后的变化,她现在只认为南玄暝这样质问她终究一个理由,那就是想要囚禁她。
“是,我就是想要捆绑住你的一辈子。”
南玄暝上前一步,抓住了仇三水的手臂,眼神流出的光芒坚毅而又果敢,在仇三水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弯腰将她抱起。
当然,动作看着粗犷但力道却温和的没有伤到仇三水一分。
站在角落里向这边偷窥的昼寅和王管家看见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捂了脸。
他们家王爷太霸道了。
匆匆走过的丫鬟看见这一幕,手里的东西散落满地。
她们家王爷太帅了。
等这样一副场景被“有心人”传来传去到了老王爷的耳朵里的时候,他哈哈大笑。
吾孙不久可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