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了,她笑天欢输了,输得她欲哭无泪。
舞起的风还未止住,发丝红裙随风飘落,手中的剑却已飞落在了台下人群中,惊叫惶恐声都没有淹没剑掉落在地上时那死一般的声音,握剑的手还在止不住地发抖,而她却是一脸呆滞地望着那柄剑。
“笑天欢,别停下,继续跳啊!”
那熟悉的大吼声让她望向他,他紧皱着眉头一脸火大样,她看见他好像要跳上台,却被他身边的凰筝晴紧紧拽着。
她轻扯了嘴角,紧随着挥挥衣袖一跃飞起,越过众人头顶,“我笑天欢,输得起!”
“笑天欢你给我回来—”
不知是手痛,还是心痛,让她紧紧咬住唇,用尽所有的力气甩掉那恼火的吼叫声。
宫青焰,你混蛋!
笑天欢风一般地冲回家,可是却在绝夜的房门前停下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绝夜了,他耗费精力为她编舞,可是她却没有好好跳,还丢人地握不住剑,想想都没脸见他了。
可是也只是想想,手还是很直爽地推开了门,走至他的床边坐下,手轻抚他苍白的睡脸,很轻很轻地说,“对不起,你费经心思帮我,可我还是输了,对不起…”
笑天欢已经放弃了,即便心里有极大的火气,总只得一声叹,有缘无分。
可哪里想得到,这缘分不是人说断就断,输赢也得看天意。
即便她笑天欢失手掉了剑,也好过凰筝晴神色窘迫地逃离赛台,两人同算是半途离场,取消资格,只是那离场的方式,却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两人的赌约也就谈不上谁输谁赢了,自然也就作废了。
听到消息时,笑天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说高兴,又不似高兴,说难过,又不似难过,就是感觉烦躁。
比赛结束以后,她没去找宫青焰,宫青焰也没来找她,倒是两家之主笑霸天和宫飞雄开始在外相约喝起酒来了。
“你家小子这几天在干嘛呢,怎么都不见人影啊?”笑霸天豪迈地捧着酒坛子喝了一口酒,问道。
“还不是被你家闺女给气得在家喝闷酒呢”,宫飞雄自是将酒倒在碗里,一饮而尽道。
“得了,要说气,那也是我家闺女气,费劲心思想要得到你家小子,结果呢,却让你家小子给一手毁了。”
笑霸天说时那个气啊,本来以为这次肯定能把两人的婚事给定下来了,顺便赚一笔,结果没赚,反倒是两人的关系僵起来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家小子啊,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别的男人轻声细语的,哪个男人看得下去啊?”
听笑霸天责怪自己儿子的宫飞雄愤愤不平道,想他儿子已经是一忍再忍,才没有当场就把那男人揍飞,已经是大度至极,难能可贵了。
“嘿,宫大将,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什么抱着别的男人轻声细语了,我家闺女那还不是为了赢比赛,才会不顾一切抱着一个病重的人去参加比赛,倒是你家小子,居然还帮着那丫头,我家闺女没有当场暴怒,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两家之主这一来一往,说着说着,就开始维护起自家小子自家闺女了,都觉得自家的小子闺女受气受委屈了,结果就是言不合,聚不欢,对打起来了。
酒店老板不敢劝架,担心自个儿遭罪,只得让伙计赶紧去两家找劝架的主儿来。
宫家,余瑟衣这头还在操心自家儿子情伤的事,没想到自家夫君又在外头撩起架来了,真是心操碎了,赶忙往外头急走,可还没走出门,就一人影掠过,一阵酒气随风而去,紧接后头有人边跑边喊,“宫青焰,你等等我!”
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宫青焰赶也赶不走的五公主凰筝晴。
余瑟衣将她拦住,“公主还是在府上等着焰儿回来较好。”
“不,我得看着宫青焰,说不准他这是去找笑天欢了”,凰筝晴也不等余瑟衣再说什么,直接继续追宫青焰了。
话说,凰筝晴这几日看着宫青焰这萎靡不振的样子,一半忧愁一半欢喜。
那日比赛,也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东西,竟刚好肚痛难忍,本想撑着,可是这人有三急,这一急,她便只得急得逃离现场去解决这一急事了。
虽有些遗憾没有赌赢笑天欢,但是以后还有机会,大不了再赌一次。可哪里想到,宫青焰当日就冷着脸要赶她回宫,她硬是不肯回,还说了一大摞刺激他的话,结果宫青焰就当她不存在,自个儿喝起闷酒来。她那个忧愁啊,到底怎样才能让他喜欢她啊?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她那个欢喜啊,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是越来越疏远了,多些日子,说不定就掰了。
余瑟衣轻轻叹了口气,她是没辙了,就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