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书见状厉声道:“证物都找出来了,你还想狡辩!”
黄掌柜身子一抖,急出一头大汗,他喊道:“大人,定是这娘们自己下毒然后来陷害我!大人明察啊大人!”
青娘闻言色变,想要出口却又碍着什么,只能暂时忍着。
夏侯书便又问黄掌柜:“青娘与你有何干系,竟会想出如此毒辣之计除了你?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颠倒是非!待会儿就将你押去官府,看你是招还是不招!”
黄掌柜一听到要去官府,更加惊慌,他憋屈地为自己伸冤,“陛下!大人!你们不能将我送去衙门啊!”
夏侯书冷哼道:“为何不可?你犯了事,还想能逍遥法外?”
青娘暗道不好,一时间竟手指冰凉。
黄掌柜横下心,说道:“李知府大人……其实、其实是青娘的老相好!大人若是将我送到衙门,就是将我往虎口推啊!这娘们心肠歹毒,自己干了不知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现在又想杀人灭口,唯恐那些坏事被传出去!大人,我所说句句属实,你可一定要彻查到底啊!”
青娘彻底失了血色,整个人有些眩晕,像是要倒在地上。
她作势跪在地上,含着泪也喊道:“陛下!大人!奴家只是一介寻常女子,况且年老色衰,哪里能高攀得上知府大人!黄发达心毒得慌,竟这样污蔑奴家!怕是他做贼心虚,在这里说些子虚乌有之事,扰人耳目!”
黄掌柜见青娘这么说,急忙说道:“我要是有半分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夏侯书皱眉,看似陷入了沉思。周皇在一旁静静看着,神情已经有些厌烦和不耐。
只有尚宫痕从头到尾都淡然无比,他看着这一场闹剧,已经将始作俑者猜了出来。
那个女人……
他冷笑一下,叉着手继续看夏侯书是怎么一步步套话的。
夏侯书又继续跟黄掌柜说道:“你可知道污蔑当朝官员可是重罪?”
黄掌柜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人,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不是污蔑!我有这娘们跟李知府暗中勾结的证据,她为了撑大醉蝶楼,挤跨同行,竟不惜出卖色相,勾结李知府,耍尽心机手段!”
周皇大愕,怒道:“真有此事?!”
青娘见龙颜大怒,更是吓得面色发青,藏在纱裙下的双腿抖得犹如筛糠。
但她不简单,即使心里怕到极点,还是勉强让自己装出一副委屈冤枉的样子。
她扯着嗓子说道:“陛下!这只是黄发达的片面之词,怎可轻信!所谓的证据,若是他想陷害奴家,千百八十条都可以捏造的出来!”
等呛回黄掌柜,她又像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陛下若不信奴家所说,可以去彻查,若是查出奴家与李知府大人有半点瓜葛,奴家当即自尽!”
话说得很满,周皇再次再次皱起眉头,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比较好。
夏侯爷打量了青娘一眼,她没有给自己留余地,是还藏着一手么?
“既然如此,那朕将此案转给大理寺处理,你们两人,暂时收监,等候审问。”
周皇说完,看了夏侯爷一眼,夏侯爷附耳嘀咕了几句,周皇便对尚宫痕补充道:“分开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