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古式构造的房子里,寡妇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巫师看,巫师好奇的眼神瞄向她。
寡妇急忙说道:“巫神,帮我算一算这个人的命运如何。”
巫师本着工作观念告诉她:“她是巳时出生的,是属大吉,整个家族的兴起缺她不可,益子旺夫······”
寡妇回家之后已是傍晚,吃了饭独自徘徊在幽暗的树底下,沉思之前巫师说的“祖上缺德,后辈遭殃。还是不要这么做。”
第二天清晨,寡妇挑着担子像是要去女儿家送礼一样,(大棕、寿饼、发糕等)装满了担子,神情严肃,背后跟着个女儿手里携着袋花花绿绿的冥纸。清明未到,难以猜测是要给谁品尝。
巫师瞧见老男人搬东西要走进来了,于是走出去兴奋地跟他聊起来:“七叔公真是麻烦你了,辛苦你了。”
老男人把东西(鬼屋)放好,抽出随身带的毛巾滚遍汗流浃背的身躯,习惯然后坐在椅子上喝口茶水。
老男人:“我们虽为两代人,但年龄相差无几,侄儿更是积德行善,功德无量的巫神。作为七叔公都感觉是人上人啦,呵呵。”
巫师微微一笑:“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大家安乐幸福。”
话音刚落,就见到寡妇挑着担子登门拜访好礼多多,寡妇瞥见格灰暗色的纸(鬼)屋,立刻就放下手中的担子。
老男人(七叔公)见宾客已到不便打扰,向巫师作了辞别就走去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寡妇又将担子挑进屋子里,正对面立着神像牌,又让女儿跟着走进来烧香点蜡,一起在神位面前虔诚跪拜求平安大吉。巫师被他们的诚心感动了,没有东西垫着怕委屈了他们不禁将其扶起作词客套。
寡妇悲哀得面容憔悴拉住身旁的女儿跪求巫师:“巫神大慈大悲,继世积德为世人消灾解难,人称犹如大罗神仙下凡。我恳请巫神帮帮我这贱命的寡妇吧。”
巫师轻轻扶起寡妇,“请起,这位七嫂怎么说?”不明何由这般哀情地问。
寡妇惺惺作态如伤考妣讲述:“丧夫棺材抬过被受凌辱,儿子为养家糊口进炮药厂不料被炸死血肉模糊却被劳行隆重的‘好日子’庆贺艳烛红纸,鞭炮烟花响连天。女儿牵牛喂草,她(劳行的女儿)却句句咒语男丁易亡女儿难活家母易伤,你叫我情何以堪,呜呜------我这受别人欺负的贱寡妇命。”刚说完,满含泪珠滚滚滑落,寡妇不停地跪求巫师伤心欲绝,身旁的女儿自知亲母言语歪曲本想吭声就被亲母制住直接跪向巫师求帮助。
巫师听完湿润了眼眶长叹:“唉---------多少年了,直今我才知道世上真有这等事,悲天悯人。”
寡妇趁巫师被感动的瞬间继续情凄意切:“她与我实为两户近邻,百里乡村早已传有她是阴险毒辣,臭名昭著罄竹难书、怙恶不悛,大家敢怒不敢言啊。她父亲一言九鼎,乡里的人在她面前做事都如履薄冰,见识管窥蠡测也就三缄其口。巫神,我说的句句肺腑之言,求您帮助除去这乌烟瘴气的邪物,以免恶袭村庄儿女的后代。”顷刻潸然泪下,寡妇控制不住情绪激动,低声抽泣。
劳艳芳气冲冲地将手上的巾帕用力扔在地上,再转向劳小婷“哼”的一声,一副傲慢娇贵的神情。劳小婷也来声“哼”反击劳艳芳的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然后狠狠甩掉自己的手帕。此时,双方都不给彼此好脸色,真是“冤家路窄”啊!
恰巧,大嫂经过祠堂门口,看见两个小姑娘在闹别扭,还把新手帕当垃圾乱扔(太可惜了)。于是,慈祥又和蔼可亲的大嫂把它们当宝贝捡起来,发现这新手怕原来是十三妹(小芳)的,就把它原样捧还给她。
大嫂:“十三妹,我想这应该是你的,我帮你捡回来了。”
劳艳芳接过手帕,神情庄严:“嗯。”
劳小婷怒气冲冲地看过来憋得像只癞蛤蟆,双手还不忘紧紧地缠住腰,更火冒三丈的是大嫂嫌劳小婷的手帕不好用就把它扔进垃圾堆埋了。
劳艳芳忍俊不禁:“呵呵······”
过了一会儿,劳艳芳又故意发牢骚惹事,将手帕远远地甩掉以作发泄。
手帕又从天而降地落在大嫂的面前,大嫂哀叹道:“这小姑娘,太任性了,先把它捡回去。”
大嫂捡了手帕一路往前走就再也不回头了,劳小婷由刚才的恼怒转变为忍俊不禁,劳艳芳愣愣中带点气愤。
劳艳君和老七都忙着做作业,教室空荡荡的,这都习以为常。夕阳快要西下,劳艳君拉起老七,然后两人肩并着肩一同走出校门。劳艳君兴致勃勃:“老七,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老七:“嗯?什么地方?”
劳艳君露出得意的笑容:“酒肉穿肠肚,姑妈家-------”
东道主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地来到炊事房,待要上桌的佳肴洋洋大观,秀色可餐难以控制不流口水。东道主乐呵呵地观望着,突然脸色深沉起来,于是就走到小厨师的旁边问道:“这斩出来的白切鸡为什么这么少?老四,你给我看看有谁在偷吃。”
小厨师(老四)在磨磨蹭蹭地干活,搭讪几句:“我也没注意看,我找找看是谁偷吃吧。”
东道主怀着口闷气就走掉了。
小厨师自知眼下四处无人,立刻快刀斩白切鸡,香脆嫩嫩的鸡腿令他口水流不停,原本右手持快刀的小厨师顺势抓起鸡腿往嘴里啃,口感美味幸福极了,却忽略了被快刀不小心割到的额头,朱砂一样的痕迹贴在印堂中央。
小厨师刚品尝美味欣喜若狂的样子,探出脑袋发现周围无人便又斩起白切鸡,开心地左手按住白切鸡,右手持刀更方便地把刚斩好的肉往嘴里一塞。此时东道主正从对面走来,令小厨师顿时措手不及,由于太快不敢开口的嘴巴里面的鸡骨头刺中牙齿肉“吱啊啊”地痛,且利刀再次将额头割破鲜血一滴一滴地落。
东道主走过来定睛望向他,小厨师以为他要追问小偷在哪儿的事就只顾摇头否认坚决不开金口,东道主盯着小厨师的伤口大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侄儿,你真行!额头都被割破了也不喊救命。”
劳艳君和老七鬼鬼祟祟地溜到炊事房,看到有人,就急忙地躲起来,瞧见有个二十来岁的大哥额头中间红红的。劳艳君忍俊不禁嘀咕:“用红墨水扮鬼吓人反倒被人抓住揍成猪头饼刷碗,嘿嘿······”
深夜,巫师在房间里独自徘徊,寡妇的言语涌现在他的脑海里。
寡妇潸然泪下苦苦哀求:“她和她的家人总是咄咄逼人,权势炙手可热欺压我们三缄其口说话便是,半坡边种的一点点葱是一家人几天的菜也被她蹂躏。我的女儿做点手工零活养家糊口都被她堵得死死的,说我们半偷半扣工料以致不够货,在村里被她欺负得半身埋入黄土了(不死也活不久)。”又低声抽泣“呜呜--------呜呜-------还有更欺人太甚的一面,我的丈夫死了抬棺材被她遇见了,她就笑逐颜开喜气洋洋拍手叫好甚是心喜满堂,笑脸相送。”
“唉--------”巫师长叹,又认真地对寡妇说“知道了,她那么歹毒毫无善念,此事要选个日子,你初五再来吧。”
巫师正犹豫是否给她下降头,突然想起了“五指山”,顿时充满了信心。
巫师上了一炷香然后静静地坐在垫子上,默念:“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又把左手伸出来继续屏住呼吸默念“显我五指山日月乾坤神宝镜······”
过了一会儿,巫师的左手拳头慢慢打开,手掌心出现一幅画面就像电视的屏幕一样。五指山日月乾坤神宝镜里面显示的人正是劳艳芳。
劳艳芳赶鸡进鸡棚,不料鸡反而四处乱窜还把她变成了个大母鸡--------全身都是毛。劳艳芳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对着那帮鸡大骂一场:“这帮发瘟鸡,短命种,垃圾鸡,断头断脚鸡,发瘟鸡真是发瘟鸡。”
瞬间又变成另一个画面。劳艳芳的母亲一大早就去看鸡棚,不禁大哭一场,鸡群里至少有一半已奄奄一息。鸡瘟流行严重,劳艳芳的母亲十万分个不愿意将他们埋掉了。
巫师看到这里又继续默念咒语,这个画面又转变为另一个画面。
三个清秀俊朗的小伙子刚走掉,劳艳芳笑容灿烂,脸上映红霞沉浸在歌声中,恰巧有一副红艳的棺材抬过,且后面跟着位中年妇女(寡妇)瞪着眼睛盯住唱着歌儿的劳艳芳拍手继续笑靥······
突然,“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巫师吓了一跳,左手掌又像以前一样握住拳头,就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巫师和蔼可亲的笑容:“怎么啦,孙儿。”
孙子抱住爷爷的双腿,稚嫩的声音:“爷爷,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