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浅一夜难寐,头涨的很痛,她睡眼朦胧的往床外随手一摸,这才发觉齐傲寒早早就起床了。
流浅洗漱完毕后,换上一条舒适的黑白相间套衫长棉裙,一脸平静的下楼吃早餐。
流浅原以为这个时候齐傲寒和韩语若都已经上班去了,于是拘谨的心情有些缓和了。
“早啊!”正在吃早餐韩语若突然抬起头,笑意盎然地冲正在楼梯拐角处的流浅招呼到。
流浅此时对韩语若的印象一下子好了很多,她礼貌性的素素笑笑。谁知穿米色风衣、装扮精致的韩语若却突然将头猛地一低,给流浅一个大尴尬。
流浅嘴角勉强扯了个弧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不经意的一扭头,身后一紧才发觉原来齐傲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想到刚刚韩语若对自己笑意有加,流浅才明白那笑原不是给自己的。
“你怎么没去上班啊?”流浅语气淡淡地问齐傲寒,又动作轻柔的将他那紧紧搂住自己的双手,慢慢解开。
齐傲寒手从她腰间缓落后,又转而死死有力地握住她娇嫩的双手,两双手合而为一。
韩语若本来举起的叉子,猛然死死插在面前蛋奶吐司上。
望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恩爱举动,韩语若望着披散着一头乌黑顺滑的垂腰黑发的流浅,可真谓是“待长发及腰,少年娶她可好!”
流浅本是卷发,无奈齐傲寒嫌她故意扮成熟,又让她恢复原样。流浅随意绾了下碎发,韩语若望着她清纯可人的模样,不禁心里自卑起来。
“齐傲寒,就因为她比我好看吗?比我狐媚人吗?哼,齐傲寒我和你才是良配!”韩语若嘴角被牙齿死死抵住,吃痛得很!
“今天起得早,去书房看报纸了。今天好想陪陪你,走吃早餐去!”齐傲寒一把拉住流浅,旁若无人的往餐桌方向走去。
流浅见韩语若坐在齐傲寒平日座位的左边第一个,自己忙识相的孤零零的坐在右边第三个位置。
齐傲寒见状本想和流浅坐在一块儿,只见韩语若死死拉住他的衣襟,语气闲和地说:“坐着吧!想来唐小姐为人大度,坐这儿?应该不会计较吧?”
“齐傲寒,坐下吧!”流浅知道这是她和韩语若的初次交手,韩语若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看似孤傲的外表下,也应该是有颗执着追爱的心。
“傲寒,诺,尝尝这是我亲自为你做的你以前最爱吃的蛋奶吐司。”流浅见她对齐傲寒的神情,的确满目含情、用情至深。一举一动满是关怀,举手投足间处处为之细心。
“流浅吃蛋奶啊!你应该喜欢吃?”说着齐傲寒将自己的蛋奶吐司全给了正在埋头啃油条的流浅。
正当韩语若气的火冒三丈时,齐傲寒转头语气客气中满是冷漠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不爱吃蛋奶吐司了。诚如你所说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嗨,原来这样。对了,今天报纸你有没有看?”韩语若突然话题一转,仍旧不死心地和齐傲寒聊了起来。
“怎么?有大事?”齐傲寒知道她是著名的金融院校出身,忙提起了兴趣。
“据欧洲财报称,白氏集团今年年利润与你们齐家不相上下。我去西班牙出差时,也发现了许多奇怪之处。白家明明是你们齐家的合作兄弟,而且实力也在你们之下,为何今年一下子势头如此迅猛?”韩语若的一席话似乎对齐傲寒很有感触,只见齐傲寒支起了头陷入了思考。
趁此韩语若一脸冷笑的只盯着唐流浅,她就是想让唐流浅明白:什么叫不自量力?什么叫比翼双飞?她唐流浅什么都不是,和她抢男人?齐傲寒以前的那些女人都失败了,一无所有的唐流浅会成功吗?
“白家这些年主要靠轮船海运发了大财,再说齐家生意这些年都转移亚洲和澳洲了。白家和齐家向来交好,这事也不会像你讲得那么危险!”齐傲寒淡淡的说道,但却让陈妈将今天早报拿给韩语若两个人共同研讨。
韩语若说着说着,突然笑着打趣道:“傲寒,听说白家的白童夏不是喜欢傲枫哥吗?想来白守成那只老狐狸不会打女婿的主意吧?”
“少废话,看看今天的金融要谈!”齐傲寒没太理会韩语若的打趣,相反对她态度也好了很多。
流浅早就吃完了,一时尴尬的坐在一边,分明就是个局外人。
令流浅也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口中闲聊的齐傲寒的大哥——齐傲枫,竟然会成为她未来生活中的贵人!
流浅望着他们两个讲着听不懂的怪话,不一会儿就想睡觉了。她像只小乌龟一样,头好像一伸一缩的。她头猛地栽在了桌上面,痛得不行。
结果好大的声音,人家两人还是继续聊得火热。
她有些委屈的望着他们两个,才发现齐傲寒竟然和韩语若穿的是情侣装。
韩语若一身米色风衣搭配黑色马丁靴,褐色头发蓬松靓丽。齐傲寒则穿着灰色呢子风衣,脚蹬黑色马丁靴,头发蓬松略卷。
他们看起来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论学识、门第,流浅与她都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流浅叹了口气,突然意识里觉得总有一天齐傲寒会离开自己。这种恐惧感压迫着她,“齐傲寒,我——”
只是流浅话还没完,齐傲寒忙的连头都来不及抬一下。应付的回到:“你身体不好,先上楼休息吧!待会儿我要上班一趟,休息吧!”说完忙转头对韩语若问道:“对了,今年的期权......”
流浅苦笑一声,突然觉得原来多余的是自己。
陈妈在一旁也替流浅伤心,忙将流浅拉回楼上。
“陈妈,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啊?”
“怎么会,你怎么这样想?”
“哈哈,哼!人家是青梅竹马,我又算什么?”流浅酸酸的自嘲起来。
陈妈好言劝道:“小浅,少爷和韩小姐虽认识的早,但不见得用情比你们深!”
流浅点点头,让陈妈放心,然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独自垂泪。
“笨蛋,难道吃了那么多苦,流了那么多泪,挨了那么多痛,就是为了将自己所爱的人拱手相让吗?”流浅擦干泪水,望着窗外抽芯的绿芽,一片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