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驿轩站在惜如的面前,笑盈盈地作了揖,说:“惜如姑娘,奴才这厢有礼了。”
“小卫子?你……你为什么要抓我?”惜如睁大了双眼,声音颤抖不已。
卫驿轩嘴角划了个弧度,在边上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左腿搁在右腿之上,姿态显得极其悠闲,慢条斯里地开了口:“惜如姑娘,你不该偷听心蕊姑娘和茹妃的对话。”
说话间,卫驿轩的脸色变得阴沉,在惜如看来,很是狰狞。
“你……你是茹妃娘娘的人?你想……干什么?”惜如顿时感到了恐惧,将身子坐着往后挪了一点。
“如果被你破了贤妃娘娘的大计,那可不是件好事。”卫驿轩抬眼看了看她,嘴角一扯,道,“不过,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的。”
惜如这才意识到卫驿轩的目的,心里一阵恐惧,脸色变得灰白如尸。
“你……你要杀我?”惜如浑身颤抖,显然已经惊恐到了极点。
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不行,她不能这样被他们杀死,她要去告诉宁嫔主子所有的事,还要告她这个卫驿轩的真实面目。
多少个不能,还有生命的求生欲望终于让惜如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竟把压住她双臂的二个小太监给推开了,疯了似的往门外跑去。
卫驿轩似乎并不意外她这样的举动,嘴角微勾,对着身边的其他太监淡淡地说了句:“不用追了。”
跑出屋子的惜如慌不择路的往前走,由于惊恐让她变得目光狂乱。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地处偏僻的冷宫附近,不要说有侍卫,连个宫女都瞧不见一个。这下,惜如更加慌乱了起来。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竟然看到了她在梦里都想见的人,那便是她的主子宁嫔,而宁嫔的身边还着着惠嫔,两人似乎在聊些什么。
惜如虽然奇怪主子为何与惠嫔为何会来到如此偏僻无人的冷宫附近,但已然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个问题,但急匆匆地向宁嫔急步走去。
可还没接近宁嫔,便觉身后狠狠刺痛,一会儿便不醒人事。临闭上眼之际,她似乎听见惠嫔的惊呼声。
“皇上,程玉瑶和陆月诺害死惠嫔骨肉一事,千万不可如此草草了事啊。”贤妃道。
此刻她正就坐于乾宁宫,本是来找皇后请安叙聊的,不曾想皇上竟然也来了乾宁宫,便提出了这事。
“朕不是已经把她们俩贬入了浣衣局了吗?”穆元祯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贤妃站起身,扭着身子走到了皇上的身边,神情妩媚异常,给他递上了茶水,娇柔的声音道:“皇上,臣妾也是为您着想。皇上子嗣淡薄,这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子,竟被人无端给害了,要是不处理得狠些,万一以后还有人效仿可怎么是好?”
穆元祯接过她递过的杯子,轻轻饮了一口,淡淡地说:“那你的意思是要朕如何处理呢?
贤妃假做沉思状,过了一小会儿,道:“臣妾觉得,要杀一儆百。”
皇后坐在一边插嘴道:“妹妹,这样是否过狠了一些,上天有好生之德。”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仁厚,可是有些事是做规矩的,必须要狠心一些的。不然这后宫一乱,可就没有法纪可言了。”贤妃一脸认真,倒是把皇后的话打了回去。
皇后是六宫之首,若论立规行范,她确实不能估息这些在后宫犯事的嫔妃,况且这件事还影响到了皇室血脉。不过作为皇后,仁德宽厚也是要在表面上做足功夫的,所以劝诫这档子事还是要做的。
所以皇后转过头对穆元祯说:“皇上,妹妹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程玉瑶和陆月诺是否逐出宫门便是,处死的话有些狠心。”
“皇后宽厚大量,天下福德。可是,那两人不也杀了皇上的龙脉么?那以命抵命也未尝不对,这也算不上一个狠字。”贤妃神色凝重。
皇后不再多言,只是将目光转向了皇上。把决定权归于皇上这个选择一定是不会错的,皇后在这一点的把握上一向不会把自己陷入不利。
穆元祯扫了一眼贤妃,正欲开口却听太监传报:“惠嫔娘娘到。”
惠嫔向众人行了礼,道:“嫔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
“起身吧。”穆元祯淡道。
“皇上,嫔妾有事启奏,望皇上能够御准。”惠嫔并未起身,仍然跪在地上。
“什么事?你说。”穆元祯淡淡道。
“恳请皇上恢复程玉瑶和陆月诺两人之罪,恢复她们的名位。”惠嫔言之诚恳,双眸肯定,不过此言却令穆元祯微微皱了皱眉头。
“妹妹这是怎么了?她二人可是伤害你腹中骨肉的元凶,妹妹怎么反倒为她们求起了请?”贤妃笑得不阴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