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点头,而就在这个时候,小莲子从外面出来,在南宫冥耳边低语了两句,凉毅耳尖的听到了音色两字,便说:“是鸟人叔叔来了吗?快让他进来。”
小莲子看了眼凉毅,然后又看向南宫冥,而南宫冥摆了摆手说:“让他进来。”
回来的音色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凉毅记忆里的大红衣服,妖孽的容颜,手中拿着一把孔雀扇。
他看着凉毅挑了一下眉,眼露媚色,凉毅瞬间在盘子上干吐起来说:“风骚,太风骚了,这么久不见,这风骚有增无减。”
而南宫冥看着音色,有些不满:“楼兰王,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还请你自重。”
音色挑眉坐在南宫冥的旁边,手中的孔雀扇一扇一扇,看起来,比女子更加妖上几分。
毒圣看着这如同妖精般的音色,不由道:“这还是春日,挺凉爽的,扇什么扇子,真是怪人。”
音色一听,瞪了眼毒圣,心里暗道,真是不懂风情。
而凉毅则笑了说:“毒圣爷爷,你说的对,鸟人叔叔就是爱装。”
音色闷哼了一声,看着凉毅道:“这么久不见,毅儿还是如此招人生气。”
“那是鸟人叔叔长得想让人摧残,估计外面的牡丹都没有你这么艳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好男风。”凉毅有些毒舌道。
而南宫冥则笑着看凉毅与音色斗嘴,再厉害的人,到了凉毅面前,也就只能吃亏的的份。
音色听到凉毅如此,不但不怒,反而想凉毅放了个电眼,说:“如果你娘亲看到了本王这朵比牡丹还艳上几分的美男子,不知道会不会扑过来。”
“你想太多了。”南宫冥听到音色这话,心里了就不爽了,便看着音色瞪了眼。
而凉毅也勾起唇角说:“父王说的没错,你是想太多了,娘亲不是惜花之人,而是摧花之人,你这朵花要是在娘亲手中说不定会变成泥土。”
音色看着凉毅哼了两声后,道:“你怎么会来秦国,你不是应该在楚国的吗?”
“当然是为了看戏,你与父王之间的戏怎么可能不看。”凉毅道。
那你娘亲可有来?”音色看着凉毅问。么事南宫冥也张开了耳朵细细听凉毅的回答,他也想知道,凉柒有没有来。
“娘亲很忙,没空过来。”凉毅的话,瞬间让音色和南宫冥失望了不少。
他们都以为,发生这种时,得到消息的凉柒会前来观看。
烛火摇曳,烛火下的身影重重。
不久之后,凉毅便打着哈欠说要去睡觉了,而音色和南宫冥只能离开。
南宫冥和音色走在皇宫的小路上,身后跟着不出声的小莲子。
他们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们能走在一起。
“秦国的皇宫,真是金碧辉煌,鸟语花香。”音色道。
而南宫冥勾唇一笑,道:“楼兰也是不错吧。”
音色同样勾唇,道:“有机会,秦王也可以来做客。”
南宫冥笑而不语。
“柒儿,只能是属于本王的,这场游戏,你没有赢的机会,只是柒儿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以她为赌注。”南宫冥的唇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意。
音色看着自信的南宫冥,闷哼一声道:“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笑到最后。”
“那么,本王拭目以待。”说完,南宫冥便往自已的寝宫而去,小莲子随着跟上。
待南宫冥离开以后,音色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女子,一个绿衣,一个红衣,她们看着离开的南宫冥,眼里带着异色。
“王,接下来可有把握?”绿衣道。
而音色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答话,而是往前走。
远在楚国的凉柒自然不会知道,在秦国,有两个男人正在以她为赌注,她依旧处理着国事,不过,毒圣会将他们的消息通过暗龙阁传递给她,让她放心。
次日的骑射比赛也得到众人的瞩目,不知道这一次,又会花落谁家。
南宫冥将比赛的地点放到了秦国皇宫内的骑射场,哪里场面大,足够比赛。
而且比赛场的四周设有足够的座位可让人坐着观赏。
这一次,南宫冥与音色同座一桌,桌面上摆放着甜点,水果和酒,而南宫冥与音色的中间坐着的自然是凉毅,这个位置可是凉毅挣过来的。
音色的右边是都是他的人,而南宫冥的左边也就是秦国的大臣还有一些家属。
这一次骑射,南宫冥允许官员们带自已的家属前来,毕竟这里方便不少,就连后宫的嫔妃,也有不少人参加。
靠近南宫冥的自然是后宫中最有势利的媚妃,接着便是兰妃……
而在慈宁宫静养的太后,今天也出席了,她自已坐一桌,脸上带着笑意地看着这一切,只是当目光落在凉毅的身上时,她眼里总会出现一闪而过的不满。
她这么久身体不适,静养于慈宁宫,很多事情,她也很少过问,如果不是她的王儿让他出席这骑射比赛,她或许还不知道这凉毅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秦国。
虽然凉毅是她的孙子,但是,对于他的娘亲是凉柒,还是楚国的王时,她就难以对凉毅喜欢起来,对她来说,凉毅跟外人没什么不同。
而媚妃和兰妃虽然唇角带着笑意,但是内心却也是各是不同,对于凉毅的出现,他们自然也是不满的。
骑射场上,两对人马,每队三个人,他们一对一的进行比赛,三局两胜。
他们每个人的远处都立着一个箭钯,一人十支箭,射中红心次数多的人赢。
第一对人,两人都骑在马背上,后面背着十只箭,两人对视一人,便开始射起来。
弓开箭出,箭射向箭钯,第一支箭,两人都射中了红心,南宫冥与音色对视一眼,而其他人也呼叫叫好。
双方的气势都一样高涨。
接下来第二箭,第三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比赛的两人身上,直到箭射完之后,便有裁判前往钯处,数着钯上中红心的箭数,最后跑过来分布结果道:“秦国十箭中,中了十箭,而楼兰,十箭中,中了五箭。”
如此大的差距不由得让秦国人低头笑起来,笑话楼兰如此差的箭术也敢上台。
而音色却勾着唇,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发怒或者失去自信,反而举起酒杯向南宫冥敬了一下酒。
南宫冥看着音色,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色,然后拿起酒杯饮下。
坐在中间的凉毅则兴趣盎然地看着接下来的第二场骑射比赛道:“你们说,这场比赛,谁会赢,是父王还是鸟人叔叔。”
南宫冥挑眉,看了眼音色,然后看着凉毅道:“毅儿觉得谁赢。”
凉毅高深莫测地看了眼南宫冥说:“我猜,是鸟人叔叔。”
南宫冥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他的儿子既然更相信外人,而不相信他的父王,何况,刚刚那场是秦国赢了,怎么说,秦国赢的机率可是大于楼兰。
而音色则勾唇看着凉毅道:“真是感谢毅儿对本王的信任。”
凉毅却看着音色摇头说:“不,本王子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娘亲的计谋。”
这时,南宫冥却不懂,这关凉柒什么事?
“怎么说?”南宫冥皱着眉头问。
“因为娘亲当初跟我和鸟人叔叔讲了个故事。”凉毅勾唇。
而南宫冥却很好奇,看着音色,说:“不知柒儿当初是讲了何故事,让毅儿觉得楼兰王会赢得这场比赛?”
音色挑眉看了一下南宫冥,便说了起来。
原来,当初跟他们讲的故事是田忌赛马的故事,田忌经常与齐国诸公子赛马,设重金赌注。孙膑发现他们的马脚力都差不多,可分为上、中、下三等。于是孙膑对田忌说:“您只管下大赌注,我能让您取胜。”田忌相信并答应了他,与齐王和诸公子用千金来赌注。比赛即将开始,孙膑说:“现在用您的下等马对付他们的上等马,拿您的上等马对付他们的中等马,拿您的中等马对付他们的下等马。”三场比赛完后,田忌一场不胜而两场胜,最终赢得齐王的千金赌注。而这比赛的法则运用到此处,便变成了楼兰最差的骑射人对秦国最厉害的骑射人,楼兰中等的骑射人对秦国最差的骑射人,而最厉害的骑射人便对楼兰中等的骑射人,如此,便可三局两胜。
而南宫冥听着音色的解说,眼里带着异色,果然,不久之后,场上的胜负已经分出来,这一局,楼兰胜了。
“不知楼兰王如何知道哪个骑射好,哪个骑射不好。”南宫冥看着音色道。
而音色却挑眉,道:“秘密。”
音色当然不会告诉南宫冥,这秦国最大的赌城便是他的,要打探这些人的实力,也并不是很困难吧。
“这一局,本王输,可下一局,可就未必了。”南宫冥看着音色闷哼一声。
而凉毅拿起桌面上的甜点吃了一口说:“鸟人叔叔也真是懂得学以致用,把娘亲的才智都学到了。”
而音色则咳嗽了两声,确实,如果不是想起凉柒的这个故事,他定是输,就连凉柒讲的故事都让他受益匪浅,何况她真正的才智。
“不过,明日的戏可就好看了,两个帝王对打,恩,场面一定很壮观。”凉毅道。
而南宫冥和音色只是无语地翻了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