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安好……”墨九一哽，千言万语，尽在心中。
城墙上还有血迹未来得及处理，城门也有些破损。
送走了墨染，忌无殇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我也该走了。”
“要去那里？”
“小九，一定记住，出了什么事，就来那里找我便可。”
两个鲜少说话的人，现在倒是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弑皿脸色就像木炭，忍耐不住，“你要走就走，别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
墨九皱眉，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忌无殇看着两人的互动，不再说些什么，最后和墨九道了别，离开冥城。
“废话这么多。”
“你吃醋？”吃醋一说，还是昔日在冥界，漾虹说给她听的，就因为当时她老泡醋坛子。
这样说起来，她也好久没有见过漾虹了。都说天界一天，人界一年；人界一天，冥界一年。不知虹儿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和暗夜吃醋吵架。
“九儿！”弑皿的一声吼，拉回墨九云游的神智。
“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都不答应。”
“……”
“你可知道，认真听人讲话，也是对人的尊重？”
“想问什么。”
“我想问，吃醋这是谁教你的？”
淡淡瞟他一眼，走在前面。
***
“师傅，这次能成功吗？”
“徒儿们放心，这些符咒是你们智勇双全的全国第一道长——我，花了三天三夜，三更半夜不停歇的作品！”老道长抚了抚自己那一撮花白的长须，又摸了摸眼角的鱼尾纹，哀叹一声，“哎，想当初本道长也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西月国美男子之一！”
“师弟，来把葵花籽吧。”三个小道士中，一个大一点的说着，递给年纪最小的小道士一把瓜子。
“不。”童生一口否决，撑着小脑袋，一脸认真的看着老道长，“师兄，师傅说过，认真听人讲话，也是一种对人的尊重！”
“切！”另一个偏瘦的将瓜子揣进兜里，挺直自己的小身板，两手被在背上，有模有样道：“想当年，本道长不过二十出头还帅气逼人，她貌美如花！”
“想当年，本道长不过二十出头还帅气逼人，她貌美如花！”童音语毕，老道长一脸赤红道。
“呀，二师兄好厉害！既然知道师傅想说什么！”童生拍了拍手。
年纪最大的童木又抓起一把，边吃边道，“小师弟，你从小跟我们一起，还不知道师傅？师傅现在正处于自恋状态，按照往日的经验，至少要等一个时辰才能办正事！来，一人一把瓜子。”
“大师兄，我就不要了，我一定要尊重师傅！”
“那你慢慢尊重，二师弟，来。”
“哎！如今本道长年岁已高，没了往日的英俊！而她，还是那么漂亮，迷死一片人呐！”老道长语调一个拉长、翻转，眼中布零布零的冒着红星，看向不远处一脸微笑，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
黑袍的男人站在女人身后，还是那么不苟言笑。
“可惜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