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满带侮辱,男人啐了一口,狠狠扑上去。
“今天不把你要了我就不叫元成福,你这个小狐狸精,整天勾的人心痒痒,明明骨子里那么骚,现在又在这里悻悻作态的立贞洁牌坊——”
而被这一巴掌甩的七荤八素的苏妍儿此刻真的再没有力气反抗了。
她被打的脑袋一阵眩晕。
口中里忽然的一股腥甜。
那是血,而她闭眼,她知道,她已经尽力了,只是劫数难逃。
突然,‘砰’的一声,厕所门从外面被人踢开。
门口陡然的一声暴喝“元成福,你他妈在给我做什么——”
苏妍儿睁眼,淡淡的光线却刺的她眼疼…
一声粉红的呢哝大衣,俏脸上满是冷冷冰霜。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
门口那站着的可不是苏容林。
“老。老婆…。我。我。”
元成福立马就放开苏妍儿,转头过来,侧对着苏妍儿的那张肥肉脸,瞬间就变了颜色。
男人刚才那一脸的****忽而就扫去,半弓下腰。
吓的结巴了,他摊手,试着解释。
他看了看苏容林,又转头将两只手摊向苏妍儿,期期艾艾。
苏妍儿领口凌乱的衣物,那显眼的吻痕。
男人终于将手指哆哆嗦嗦向墙上的苏妍儿。
“是。是她主动勾引我的。?!”
但是,此刻,被按在墙上一丝红色的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的苏妍儿眼底满满的淡漠冷清。
随后,缓缓闭眼…。 这是元成福刚才给她的那一巴掌,将她的嘴里的血打出来了…
“老婆。我…我…”
转头过去,元成福看见苏妍儿唇角的血丝,还在试图辩解什么。
‘啪——’
沉默着片刻的苏容林却没有说话,走近两步,对着那张还在对她努力谄媚的脸,抬头,没有预兆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摔了一个巴掌。
“哎哟——”苏容林本来一向都是霸气的,打人的动作熟练,有力又带着狠劲,这一耳光摔过去,硬是将元成福打的翻了半个身,惨叫了声。
虽说苏容林人多场合是要给元成福留面子,但是这种事儿,哪个女人能按得下火来。
更何况,苏容林的脾气从来都是不吃亏的。
打了之后,对着元成福,苏容林只冷冷说了一个字,手朝门口一指。
“滚——”
此刻打了人的苏容林,根本不解恨,遇见老公偷腥,对于高傲的苏容林来说,自己的自尊心狠狠受损。
“好。好…”
而此刻如同缩头乌龟躲在墙角的元成福听到这个字,仿佛看见一丝生存的曙光,点头哈腰的立马捂住自己的脸离开。
离开时还不住的朝苏容林一脸心虚的讨好点头。
“你也滚,从今天,你再不许待在苏家。滚的越远越好。”
终于,站在原地的苏容林脸色冰冷如霜,那阴沉的眼眸看向已经缓缓睁眼的苏妍儿,虽然没有对她动手,但是那眼神比起刚才对元成福的凶狠冷酷半点不落下。
苏妍儿脸上还分明的五个指印,她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理了理。
敛下眸。
然后,默默去拿放在门口的行李。
她早就不愿再待在这里,这里本来就不是她的家。
明明是深秋,此刻的夜晚已经却是雷声大作,冷风飒飒,雨滴打的四周的花草唰唰作响。
她一个人拖着行李,却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
她不想回出租屋,苏家的人知道那地方,今天赶她出来的是苏容林,万一哪天苏母找上门来让她逼她回去嫁给刘斌。
但是,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就如同一个孤魂掩着街道乱走。
深秋,风刺寒,如刀刃刮在身上。
夜色渐浓,因为冷,人们都躲在屋里,街道冷清,偶尔有一些加班了回家的人都骑着电瓶车或者自行车有的披着雨衣,有的打着伞,从她身边穿插而过。
她包包里有伞,可是,她根本不想拿出来撑开。
行李箱在大雨里早已经湿透,估摸着连里面的衣物都一起打湿了。筒靴里的水积的跟筒边一样平。
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自己的以后又该怎么办。
苏家,以后再不是她的家,她连最后的落脚点都没有了。
并且以后还要时时躲着像个老鼠似的活着回避着苏家的人。
谁也不能了解此刻她心里的痛,失落,这痛比外面的寒冷侵袭令人难受数倍。
一时间,那种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她是个孤儿…?!
爸爸,妈妈,你们都在哪里。为什么生下了我却又留我一个人在世上。?!
她苏妍儿本来想要的并不多,可是,老天却连最后那点的幸福都不给她。
此刻,女人眼眶里大滴大滴的泪砸下来,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左氏集团百层顶楼总经理办公室,又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清亮的光照的整个办公室如白昼。
员工都下班了,整个大楼依然灯光璀璨,但是在这顶楼却是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大厦处在江安市最繁华的市区,过了这条大街是一条浩大的江,连接着入海口。
江边璀璨繁华的建筑物都倒影在偌大的江面上。
从办公室里转身,男人的手又一把搭在他往日最习惯搭上的扶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