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按教案讲完课就步伐轻盈地离开了教室。教室里刚有躁动的势头，就被门口突然出现的班主任的脸扼杀在摇篮里。
许暖抬头，正好与班主任打量的目光对上。
班主任原地打了几个转，若有所思。
“许暖，你跟我出来一下。”
跟着班主任来到走廊外，许暖回头瞄了一眼，窗户上扒满了人头。班主任瞥一眼，人头们慌忙逃走。
许暖笑了，带着些许轻蔑。
“英语补习怎么样？”班主任小心翼翼开口。想当年她为了当老师考教师资格证，整天泡在图书馆。那时于她而言，教师只是一张试卷，一条退路。
“挺好的，初中很多知识点只是背下来的，早就忘光了，但是补习将这些知识点又温习了一遍。”
“听说你和二班徐玉珏关系很好？”
“还可以，分班前是同一个班的，刚好这次英语补习的老师也是他们班的。”
班主任又打量了许暖半天，确认她没有半分心虚后点点头，“行，你回班上吧！”
许暖听了，下意识想要给老师鞠个躬再离开，倾斜身体，尴尬地停在半中。从来没有人教过她鞠躬，这种古代人之间的礼仪，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就种在了她的意识里。
班主任看着许暖离开的背影，开始思考补习班英语老师的话。
——每次去上课，你们班那个许暖总坐在一堆男生中间，还经常帮徐玉珏回答问题。
——你不知道我们班那个徐玉珏，别看他长得漂亮，挺讨女孩子喜欢的，特别爱玩。
——别叫你们班许暖给他带坏了，文科普通班出个苗子挺难得的。
她也怀疑这孩子和那个徐玉珏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可是许暖刚刚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这孩子一直都很乖，虽然成绩之前起落有些大，后来稳定很多。
大概是因为亲人去世，所以最近情绪有些奇怪，今天才会在课上顶撞地理老师。
她决定再观察观察。
许暖回到座位上，翻开英语资料书正准备继续做练习。
曲微忆用笔敲了敲桌子。
她侧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班主任找你干嘛？”
“没什么。”
曲微忆讪讪地收回目光。
看起来越来越要好，心似乎离得越来越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