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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当年之事

众人听了百里铖的话,觉得很有道理,都频频点头。容玄奕想了想,说:“如今之事,似乎一目了然,钱诗诗和王筱蓝的关系和身份,看来还得从当年之事查起。”

“正是。”金皓轩也觉得如此。

百里铖轻轻颔首,也赞同二人的说法,便吩咐人把梁捕头找来。梁捕头来到厅内,依照吩咐,开始说起当年之事。与他最开始说的所差无一,众人将她的话反复琢磨,又觉得似乎真的并无可疑。

黑色渐晚,目前似乎也是毫无头绪,百里铖就让大家先回房休息,再慢慢研究吧。

容玄奕又是死皮赖脸地跟着进了云殇的房间。刚进屋,容玄奕就一把抓住云殇,担心的上下查看一番,又把云殇转了一个圈,前后地打量。云殇不解,笑着问:“怎么?”

容玄奕一撇嘴,放开云殇,走到桌边坐下,开口道:“担心你有没有受伤。”

云殇走到他面前,问他:“当时不就说我并未受伤嘛?为何过了这么久还要担心?”

容玄奕抬头看了看他,说:“嗯?我也不知道。就是怕你有事不告诉我。”

云殇说:“我没事。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吧。”

容玄奕点点头,说:“好,我去吩咐人送热水来吧。”

容玄奕洗完澡,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看着身边的云殇。凭云殇的性格,即使不是对手,也会拼尽全力对战,有人可能从他手中逃脱,必然是伤了他,使他无力追赶。为何他会没有受伤就放人走了呢?似乎他有事瞒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苦涩,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彼此之间没有不可言说之事呢?

云殇虽未睁眼,但仍可感到容玄奕执着的目光,抬手挥灭油灯,悠悠开口:“不是不想你和说,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好吧。”容玄奕听他如是说,心中有一丝开怀,躺在他身边,说:“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容玄奕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云二公子,王爷让我请您去前厅用餐。”是小丫头来叫云殇去吃饭。容玄奕张开眼,并未看到云殇,便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门外小丫头回了句,“奴婢先告退了。”容玄奕又嗯了一声,便直起身来,刚想问外面的小丫头有没有看见云殇。就听外面一声惊呼。

小丫头慌乱地说:“云…二公子,您…您怎么在这儿?这?”

云殇看她有些不知所措,清冷的嗓音响起:“为何如此惊慌?”

“我……”

房门正在这时打开,容玄奕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门口,说:“云殇,你去哪了?她是来叫你吃饭的。”边说边对着还楞楞地将目光在容玄奕和云殇二人脸上不停来回移动着的小丫头摆摆手,示意她先下去吧。小丫头行了一礼,便走开了。

云殇进入屋内,又不解地问:“为何叫我吃饭也会惊慌?”

容玄奕边穿衣服边说:“她来叫你吃饭,我在屋里应了两声,可能她觉得在屋里的人是你,又看到你在外边,所以有点害怕吧?”

云殇又问:“你我二人声音并不相似,为何会认错呢?”

容玄奕回答:“不是认错声音吧?因为这房间是你的,所以自然觉得睡在里面的是你呀。对了,你这么早去哪了……”

云殇一怔,并没有接着他的话头,而是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容玄奕转头看他,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问:“什么呀?你早上去哪儿了?”

云殇说:“去练剑。我有些发现,边吃早饭边说吧。”说完就拉起衣服没穿好,也没洗脸的容玄奕往外走。容玄奕在后面一直挣扎:“云殇,什么事呀,我还没洗脸。”

“不用洗了。”

边用餐,云殇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众人顿时了然于心。

吃罢早餐,百里铖又命人将钱诗诗带来。钱诗诗来到厅内,并不多言,只是反复说着自己就是钱诗诗,所有人都是自己杀的。

云殇直等到她停住嘴,才开口:“你并不是钱诗诗,而是王筱蓝。”

“胡说,我说过了,你们不必纠结我的身份。”钱诗诗有些急了,虽是大喊,声音却是无比虚弱。

容玄奕又说:“当年在钱诗诗房中被烧的是你王筱蓝,而后进去救人的王筱蓝却是那在沙漠中遇见的钱诗诗。当年不知是何原因,你会独自在钱诗诗房中,房间着火,钱诗诗进去救人。你二人出来时,面部都有伤,而且你二人身形差不多,眉眼之中也有几分相似,钱诗诗又一直穿着你的衣服。因为被烧的是钱诗诗的房间,所以其他人就下意识的以为在房间里烧伤严重的是钱诗诗,而后进去的才是王筱蓝。”

钱诗诗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听容玄奕说完,冷哼一声,说:“这只不过是你们的猜测,你们并无证据证明我是谁。”

云殇开口说:“错,我们有证据,证据就在你身上。”

容玄奕又接着说:“对,证据就在你身上。”说完径直走到“钱诗诗”身边,伸手扒了一下她颈后的衣领,不出所料的一片完整的皮肤,没有任何印记。

容玄奕又接着说:“那黑气说过,当时他之所以选中钱诗诗进因为她颈后的绛色胎记。”

面前的女人早是泣不成声,呜咽着说:“是,我是王筱蓝。当年我伤势严重,但诗诗她只是受了轻伤,我就提议我二人交换身份。对外称她是王筱蓝,而钱诗诗已经死去。后来我们在林中遇见梦公子,梦公子又说可以帮诗诗易容,让她真的变成王筱蓝,又教她弹奏一曲摄魂曲,助她在比赛中夺魁。而我就跟着他在沙屋疗伤,但是并不能说明我不是凶手,真的是我杀的,不关别人的事。”

容玄奕又问她,当晚为何会在钱诗诗房中。她回答:“当晚我去找她道歉。”

“道歉?”众人不解。

“钱诗诗”苦笑着说:“当年我和诗诗本来关系十分要好。巧缘节前诗诗结识了一位张公子,她们来往了几天已经算是彼此都有些好感。可是这张公子在诗诗的引见下认识了我,就开始转而追求我,还说巧缘节结束后要带我回家成亲。我也是真心喜欢上张公子的,一心想等着比赛后与他回乡,可是我却变成这样。因为嫉妒诗诗已经对我有些不满。后来我我听说她去庙中求佛,得仙姑赠与一道灵符。我好心提点她,不可轻易相信。她却说我是为了阻止她夺魁才这样说,说我是不是想抢走她的所有。当天晚上我看宋子玉她去找她,说我是怕她胜出才阻止她烧符的,还说她们看见之前的一场比赛中我在诗诗茶饭中下迷药,想让她错过时间,但是那天因为天气原因,所以比赛推后了,不然诗诗根本到不了决赛。让她一定要把这符烧了,为自己增加胜算,不能让我得逞。后来我从簌霄阁拿来比赛的华服给诗诗,也想当面与她解释这一切都是宋子玉她们的挑拨,又为张公子的事跟她道歉。可是不知为何华服的袖口被勾破了,诗诗就生气了,说我不是诚心帮她,又听信了宋子玉她们的话,便被仇恨占据了内心。就趁我不备,把我打晕了。所以后来房间起火,我也没能自行逃生,就变成这样了。”

“既然你当时晕倒屋内,钱诗诗也没有烧神符,为何屋内会起火?为何那黑气会到屋内被火灼伤元神?”金皓轩问。

钱诗诗颤抖着说:“本来我们并不知道原因。直到三个月前,诗诗无意中看到宋子玉她们几个在后山观音庙秘会,说起当年之事,才知道。原来当年她们去诗诗房中想看看她有没有相信她们的挑拨之言,结果发现我倒在屋中,而那神符还在桌子上。当年我是夺魁热门,所以她就心生歹意,想就此除掉我。在屋中淋了菜油,把神符烧了,让这火在房中燃起。如果被人发现,也可以说是诗诗害的。”

百里铖等人终是明白了当年之事,而现在也清楚了,原来沙漠之中那人是真正的钱诗诗,也是在簌霄见到的王筱蓝。

而面前的王筱蓝,仍然不断地说着:“正因如此,我要杀了宋子玉她们,报当年烈火焚身之仇。”

“我多活这两年,已是从阎王那借来的命了。迟早是要还的,而且我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活着又有何用?我就是要找她们报仇,就是要杀死她们。我用药的时候不小心将药粉沾染在琴上,被你们发现的。”她说到最后,语气中竟有一丝祈求之意。

命人将她带下去,百里铖长出一口气:“这么快就认罪了?看来我们只要将她交给刘知县就算破案了。”

“就这么简单?”容玄奕若有所思的问。“那沙漠中的钱诗诗为什么要逃?”

虽然心中还有疑问,但是目前来看,事实也就是如此。

容玄奕和云殇回到房间,容玄奕一直心不在焉,云殇就问他:“怎么了?”

容玄奕看看他,摇摇头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如果真是如此,为何王筱蓝一开始不承认呢?”

云殇说:“想脱罪呗。”

容玄奕又说:“那为什么真正的钱诗诗要逃跑呢?根本与她无关呀?沙漠中另一个黑衣人应该是梦公子吧?为什么他会和钱诗诗在一起呢?”

云殇说:“也是。”

容玄奕心中千丝万缕,却不得理顺。伸手想拿茶杯,可是一不小心,却将茶杯打翻,里面的茶叶都洒了出来。眼看茶水要顺着桌面流到云殇手上,云殇一闪身,桌上的茶沫被他起身带起气流掀翻。

容玄奕盯着桌面半晌,突然说:“我明白了,王筱蓝不是凶手。”

“什么?”

“云殇,记不记得沙屋中,那把琴是在房间里面靠窗户的位置。既然凶手想拿着蓝滕醉出去杀人,为何会让它散在与门相对的地方?”

“也许她走到那里拿其他东西散落的呢?”

“可是王筱蓝被我抓来已有四日,沙漠中风沙那么大,为何这么多日,那些药粉都没被吹散呢?而且王筱蓝说那药粉是从梦公子处得来,为何梦公子的房间并未找到任何蓝滕醉的粉末?”

“这……”云殇听他这么说,启唇欲言。

话未出口,就听外面喧哗:“什么人?”

二人对视一眼,冲出房间,顺着喧哗的方向跑过去,正是王筱蓝所在的房间。许多衙差正围着一位黑衣女子,可惜再多衙差也不是她的对手。这黑衣女子一招就能突出重围,眼见所有衙差都将不敌,云殇一个翻身跳入战圈,解放了众班衙役。云殇十分惊讶,此女子竟然能够敌过十招,而且此女子的招式和内劲竟与蓝宇有九分相近。心中不禁思虑,如果此人是簌霄阁内的王筱蓝,当时她是如何敛去内力的?蓝宇又是如何做到,短短两年将一个没有武功根基的人,调教成这样的高手的。

但是无论如何,她在云殇眼里仍是不堪一击。虽能抵过十招,但仍在十五招之内败下阵来。

云殇将她擒住,容玄奕马上跑过来,扯掉她的面纱,果然是脸颊带伤的钱诗诗。“果然是你?我们早已猜到你是凶手。”

钱诗诗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哈哈,什么我是凶手?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又转脸看着云殇。

这时,百里铖等人也来到院中,苏韵卿认出她正是沙漠中的那人,便开口问:“你来此,意欲何为?”

容玄奕又说:“你不用狡辩了,昨日我们在沙屋中发现的蓝滕醉粉末,是你弃窗逃时,不小心留下的。”

“一派胡言。”那女子恶狠狠地说。

“你明明可以离开此地,为何还要来这儿?”始终未出声的云殇,缓缓开口。

“我……”钱诗诗看着云殇,终是流下了泪水。

“诗诗……”正当钱诗诗默默流泪的时候,王筱蓝走了出来,哭着来到跟前:“你为何还来?我已经认罪了。”

“哼,假惺惺。”钱诗诗看都没看她,冷冷地说。

“诗诗,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来救我的。”王筱蓝早已泣不成声。

“我救你?你杀人害命已成事实,我救你何用?”钱诗诗仍然没有看她。

容玄奕眼此场景,就对王筱蓝说:“你又何必如此。即使你想弥补当年抢了她心上之人的过失,可是这杀人之罪不是你能担负的起的。你看看她对你的态度,你值得嘛?”

钱诗诗听他如是说,有些恼怒:“此话怎讲?我与此事无关。”

“既无关,那这是何物?”盈盈眼急手快的自她怀中掏出个纸包,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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