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句咒语不能过于复杂和具体,不然以我的力量来说是操纵不了的。
“我在做什么,嘿嘿,我正是要干掉你啊!”陈晓年木着脸嘿嘿了两声,完全没有被我的咒音咒控制住的模样,伸出了一双手,继续摇摆着身体向我走来。
不止是眼前的陈晓年在接近我,身后也传来了一种巨大的力量勒住了我的脖子,一副想要直接掐死我的模样。
我跟身后的人挣扎着,艰难的回头勉强的看见了那人的相貌,竟然是丹红。
她现在的表情也空洞的吓人,跟陈晓年十分的相似,口中发出了一些我听不懂的声音话语,然后收紧了她的双臂,要将我直接勒死。
他们很明显是被外界的力量给操纵住了,会是什么呢?
这些天我们遇上的麻烦不少,虽然跟他们对抗的很是困难,但是我们也算是得胜了。长老们只是想要训练我们,这些天各种鬼怪也都经历过了,我还在想修炼是不是应该就到此为止了,现在马上又出现了新的对手,还是这么不好解决的一种。
能够操纵人类意识的,还是有些道行的人类,难道对方会是魇鬼吗?
可是这样也不对,魇鬼虽然习惯群居力量庞大,但是只要佩戴上我们茅山派万金油一样的护身符,有点道行意志力坚定些的人魇鬼惹都不敢惹的。陈晓年跟丹红怎么会被影响到呢?
他们两个绝对不会中招的,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被魇鬼迷惑住的人……是我吗?
意识到有这种可能,我的心忽然间漏跳了一拍。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两个已经失去了常态的伙伴,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变得都是他们而不是我,也绝对不可能是我……
身后丹红的力量始终没有放松,但是却也没有真的要了我的命,对方好像只是想要控制住我而不是杀了我。察觉到有这种可能之后,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试图让脑袋能够更加的冷静一些。
没过多久,困住我的力量忽然间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感觉覆盖在了我的后颈上。
这种清凉的感觉顺着我的后颈很快的游走到了我身上各处,被这种冰冷的感觉一激,我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身后的丹红还没有彻底松手,满头冷汗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她的面孔已经不是我之前见到的非人模样了,不过她因为惊讶造成面部表情的扭曲程度也好看不到什么地方去。
陈晓年的状态还要糟糕的很多,抱着脑袋眼泪汪汪,他看见我在看他,也是一种不知道是恨我还是怎么样的尴尬眼神。
张长峰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一副想要帮助他又不敢轻易碰他的模样。
“有那么严重吗,来让我看看。”
张长峰要去看看陈晓年的伤势,刚要动手,就被他的尖叫声给吼住了。
“别过来,感情差点脖子被扭断的人不是你啊!”陈晓年的脸憋得通红,双手稳稳地托着他的脖子和脑袋,好像他只要一松手,脑袋就会从他的肩膀上脱落掉一样。
“丹红,你松手吧,萧龙应该已经清醒了,别这么紧张了。”李肃是在场唯一一个还能用正常人的语气神态面对我的。
顺着他的话,丹红怀疑的慢慢松开手,然后逃命似的躲到了张长峰他们那边,不肯用正脸对我。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对自己的记忆力是很有信心的,在我的人生中,只有我不愿意去接受而去避开的东西,还没有能够让我产生记忆混乱的人。
刚才明明是他们两个被些妖邪的东西给影响要对我不利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脖子后面清凉的感觉很快变成了一种寒风刺骨的冰冻感,我伸手一摸,扯下了一张雪白的符纸来。这是寒冰符,附着在物体上时能够冰冻对方成为一块冷硬的寒冰。不过用的时间短,附着在人的身上,也能够起到清醒神智的效果。
我的颈后已经有细碎的冰碴,这张寒冰咒贴在我身上也有段时间我才醒过来难道被影响的人真的是我?
李肃走到我身边,帮我把身上还没有化干净的冰碴给捻掉后问道:“刚才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摇头,“我记得很清楚,陈晓年跟丹红突然变得跟丧尸一样,想要我的性命,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让他们停下手来。”
“说他们像丧尸,我看可是你更像丧尸一点。”张长峰把陈晓年歪掉的脖子给小心的扭正了一些,发出了一点清脆的咔咔声。
“我说你能不能轻一点,疼啊!”陈晓年咧着嘴,疼的不停的叫唤。
“晓年让你弄成这个样子,脖子都要扭断了,你还不肯承认被鬼怪控制了吗?”张长峰越发的愤愤不平了,帮陈晓年正了正脖子之后,把一个被红绳捆绑的跟粽子一样的东西甩到了我面前。
那落地的声音轻飘飘的,被他这么暴力的一摔,也只发出了一点像老鼠叫的吱吱声。
我低头一看,是一只只有半个手臂长短的圆头圆脑的小鬼,竟然真的是魇鬼。因为魇鬼力量有限擅长用声音让人产生幻觉来迷惑他人,所以魇鬼的身材一般都很小,但是嘴巴很大,脖子也特别的长。
大脑袋小细脖子看起来很是滑稽古怪,他们力量弱小,从来都是群居生活在一起,一旦被人提防起来有了警惕的心思,他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像这只被红绳捆起来的魇鬼,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我看着这只第地上挣扎着吱吱叫的魇鬼,一言不发。
“这是魇鬼,它们是群居的小鬼,喜欢迷惑人的心智,让他们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只要佩戴上这个护身符,护身符结合住本人身上的力量,就不会被这种不上道的小鬼影响的,这是你曾经教给我们的知识,对吗?”张长峰被地上的小魇鬼叫的很烦,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才让他闭嘴。
“对。”
“可是你的身上也带着护身符,为什么还是被影响了?”
我干脆的将护身符从身上扯了下来扔进了火堆里面,“为什么,原因很简单,我身上的法力不足以跟护身符上的力量起反应来保护我。也就是说,我有的时候,跟跟一点道术都没有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点上,我的确是隐瞒了他们。
他们只知道我道术不是很精湛,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但是却从来不知道,我的实战能力低成了这个模样。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也就笑笑承认自己的无能,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要扮演一个教导他们半个老师的角色,如果真情实意的说我就是个会说不会做的废物,不要说我的自尊心受不了。他们跟我学起道术来更会丧失自信的。
权衡利弊,我从最初就说了谎,只承认我不精于实战道术,本以为能够将这段时间撑过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想想真是有点难堪呢。
听完我的解释,张长峰显得更是怒不可遏:“你这么没用为什么不早点都说清楚?你知道你这样做差点将他们两个害死吗?”
从张长峰的抱怨中,我知道了发生事情的真相,在他们眼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