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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柳叶刀下的美婴

00不知什么时候从撕裂的疼痛中醒来,眼前一片模糊的血迹——浑浊地浚在灰尘中,灰尘也在贪婪地吸收着血液。他的手、尤其是他的左手,他有点飘忽的眼神中索见自己躺在地上位置的、离左手大约一尺的地方,是什么东西?

00想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他脑中跳出一个问题,这地上的血迹,像是有什么人躺在这里造成的人形影。周围都是灰尘,确实是一个人影在这里躺过,很明显的人离去,灰型还在。

是谁?是谁躺在这里?00依稀记得,不!

是内心的声音肯定,这躺过的是一个女子!可是是谁呢?

在这里又发生过什么?

他怎么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现在脑袋活生生地沉重,还有类似供血不足的太阳穴跳动。

也罢!记不起来,再想脑袋快要爆了。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左手旁边那什么东西?可是动一动左手似乎左手与地面已经深深粘连,只要自己稍稍一动,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原来是他左手掌心的血管若不是他倾倒在地上,正好左手掌心朝向地面,正是按在地面上的姿势,血流也不能止住呢!也幸好地面上有许多灰尘,正好促进止血——

灰尘属于异物,是很好的一种外源止血物)。

他无奈地盯着左手原本在正常状态下‘唾手可及’的事物!仿佛这东西是如此重要!重要到此刻00都想不起来自救!还是他不认为会有谁从这里经过。

他都忘记了自己随时可能会死。反正他说不出原因地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有罪!若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为何?他到底是对不起谁?要这样偿命!

他到底是有什么罪过,此刻,当他看见这东西——对,像……不!分明就是——是柳叶刀!

柳叶刀?为何看见这东西他充满了愧疚,难道他就为了貌似杀死小棉的记忆?

不!竟然是——柳叶刀!好熟悉哪!这分明是外科医生能轻易驾驭的柳叶刀。

00使出浑身的力气、伸出手去抓住柳叶刀,把它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

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似乎侵蚀了00,他感觉到似乎不是他接近柳叶刀,不是他驾驭柳叶刀;而是柳叶刀仿佛同宿命论一般纠缠上00,驾驭着00,,00感觉自己站起来了,不!

是站起来的“自己”握着柳叶刀、也像是柳叶刀如铁遇见磁铁的瞬间紧紧地吸附着“自己”。

天!怎么又是这样混乱。哪里跑出一个类似思绪当初描述的“自己”?难不成00的爸爸也有一段传奇的历史,难道这手握柳叶刀的“自己”并不是自己,而是爸爸,或是爷爷、更或是……什么什么老祖辈?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00也顾不上这么多,他甚至忘记了痛,只记得“自己”手上沾满了血,他在前进(事实上当时的00根本就没有站起身来,他哪里还有力气站起身来?)、前进,他低着头、满脸愁绪,心比坠着铅石还重。他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只知道他将走入手术室(不是推入手术室哦,虽然00现在确实需要推入手术室,大家应该已经发现了吧!就00对柳叶刀的那种熟悉感,似乎他是去为别人做手术的),可是他内心如此忐忑不安、进退两难,为何?

为何?

00感觉到“自己”像是在做最难、难于上青天的、决定生死的难题!

没错!决定生死,决定谁的生死?

是00“自己”,还是00去决定别人的生死?

00一阵内心像是炼狱般烈火的炼炸,此刻他宁愿“自己”受万箭穿心致死,也不愿去做这样的事情……

接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传来,00意识到这是多么奇异的一件事情——分明是“自己”手握着柳叶刀切割着别人洁白如玉的肌肤,可是却是自己阵阵的疼痛、撕心裂肺地传来(其实00的感觉没有错,这种痛正是来自于他自己手上伤口)。这样洁白的肌肤,00感叹道:这是谁的肌肤!胜雪的肌肤!

宁肤玉脂,竟是这样光滑、白皙、富有弹性……仿佛聚集了所有女子想要的皮肤优势特点!

“女子!”没错,00记得“自己”好像是给性别是女性的“人”在做手术,可是做的是什么手术?

00“自己”竟然看不见,难道是手术视野范围内,铺巾单遮盖的范围太大,以至于自己只看得见缺口,却看不见病人的头部、还有身体的其余部位,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就不能解开铺巾单看看这单下是谁?

他伸出了手……

“喂!大哥!”00依稀感觉到脑袋还是有点微微钝痛,耳边传来01的声音调侃式的声音。

这里是——00感觉阳光有点刺眼,不过,他嗅得出这是医院的特殊味道。

医院————医生!这突然闯入式的思维使得00如同电流击过,他记得这在自己刚刚的思维(现在从床上坐起来后再回看,刚刚的思维类似于做梦!)里不是“自己”化作了一个医生?

难道是因为在医院的缘故,虽然当时仍未清醒的00因失血过多暂时未苏醒,可是他大脑的少量活性大脑神经仍然会接受到外界的信息,可能是自己被推入手术室,由于大脑的非意识状态而误以为自己是医生?

可是……不!是还有,还有他在梦中(暂且他认为那是梦境里做医生)给谁做手术?

“连体婴儿?”

——天哪!在梦中的‘手术’里自己老是不知道给谁做?还有做什么手术,可是现在……难道是因为当时自己大脑快处于缺氧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想起了。

而现在00记得很清楚,那一个闪回——没错,这也是一个个闪回,他的柳叶刀是朝着一对连体婴儿、女连体婴儿而去的……

01见00明明是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说道:“喂、大哥,你也真是让人郁闷哪!真不知道你和寻他搞什么鬼?”

“寻他!”对!寻他——00这才想起那晚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自己从清醒都、甚至在梦中怎么都没有想起过?

“寻他……怎……怎么了?”00想起了那夜所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亵渎了寻他。等寻他醒来一定羞得无法见人,然后跑开了,还是……

“喂,我说00,你发呆发够没有?”01怎么较起劲来?

00看得出01似乎有点儿着急,说道:“我不知那晚你回到姜思绪的实验室,说道这,你有没有找到寻他,不对!你肯定见过她!”01斩钉截铁地说道。

00经01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那夜他回去后,原本和01商量好,好好看看思绪在做什么,然后商量下一步做什么,因为当时他们大概可以确定寻他不在姜思绪手上。

可是,在约见地点聚合时,01根本就没有看见00,才意识到00可能已经去了。于是才来到实验室,不过,当他找到躺在血泊中的00时,已经是凌晨了。

“你怎么如此肯定我见过寻他?”00突然意识到01刚刚说的话中,这一话关键的话。

“难道你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01问道,他见00一脸茫然,他接着说道,“真不知你和寻他在玩什么?地上……就是地上?”

地上?地上还有什么?01老是喜欢卖关子,00听得很焦急,难道是寻他被思绪散落的衣服和裙子?

“喂,你这是怎么了?”01说道,“地面上那确实是寻他的字,她的字迹我认得,而且还是几个血字!”

“血字?”

“没错!血字!但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写得是——什么‘催眠’、‘前世今生’!而且还歪歪扭扭,像是背着手倒写的”换成01一脸茫然。

“催眠?前世今生!”00重复了一遍,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00重复第一个词‘催眠’的时候,用的是反问,可是重复第二个词‘前世今生’的时候他用的是肯定!

难道是00明白了?

“喂,00!你需要输液,你不想活了?”01看见00发疯式的扯去手上静脉血管内的输液管子,见他有要赶着出门的趋势。

“寻他又被姜思绪抓去了!”00愤愤然焦急说道。

“又被?你是说之前确实是姜思绪用诡计抓走了寻他,还弄得自己被打昏了?而现在寻他又被他抓走了?

这什么跟什么?

如果寻他两次被姜思绪抓住,那你不应该那么当心哪!貌似姜思绪不会伤害寻他”01始终认为姜思绪应该都只是想要知道关于母亲雅尔公主的谜底而已!

“哎!”00几乎气急败坏,01哪里知道若是姜思绪再次抓走寻他,那之前他的兽行难道不会再接着施加一次,天哪!

这是怎么样的后果。而从01所描述的寻他写的字的形态,00仿佛看见当时的情形:

00处于昏迷中,寻他刚刚被00唤醒后,她隐隐约约中听见一个声音正从楼梯上一步步走近,猛然间她记起她躺在地上,是思绪一件件撕去她的衣服……

是他——是他、姜思绪,是他……寻他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她记起所有的脑海闪回,没错她之前在杨教授实验室晕倒是因为一段段大脑的闪回,而自己仿佛有变成……另一个人、另一个陌生的女子?似乎还蒙着面纱……

这是怎么一回事,寻他仿佛搜索着自己脑海里所有记忆,“催眠”?“前世今生”?寻他的脑海里不断着重这两个字!

她猛然间明白了,这在她学习过的心理学中出现过……

隐隐约约、又变得隐隐约约,类似的人影走近自己,寻他感觉自己眼皮越来越沉,似乎被他抱起……

“啊——”00一声大叫!他觉得自己刚刚像是突然植入一片寻他的记忆,这不——从这一声“啊”他才回过神来。

“感应?难道是感应?”00叨念道,难道刚刚是他感应到寻他的思维?

没错!00就是这样觉得的,如果不是发生过这些事情,00也不信自己可以感应到寻他的思维。

那是因为他抱着寻他的那一刻,他们两之间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此刻的他不得不相信——可能、大大的有可能他们之前有着某种联系,难道正是寻他用00的血写下的“前世今生”?00之前有看过相关研究,而且听寻他也说起过。

“喂,老兄,你真是让我越来越不解了,难道你我生活的果真还不是一个星球?

你一会失神、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又什么感应——难不成你要成仙了?”01玩笑式的讽刺道。

“快!”00站起身,甩开输液管子,这会儿的他似乎没有那么焦急了——因为他这会儿似乎看见了,不!应该说‘感应’到了寻他现在很安全,而这种感觉,仿佛他们不仅仅只是认识了刚刚一两年那么多,而是20年前,还是……

难道正是寻他要表达的‘前世今生’?

这是怎么一回事,换做平时,打死00都不会让他相信有什么‘前世今生’之说。可是现在他居然相信了是譬如前世今生的渊源把寻他和自己紧紧联系在一起。

怎么说也得相信科学,不是吗?

同时也正是科学,00记得寻他说过现在很多超自然心理学中有通过特殊的治疗方式,找出心理根源的创口,其中必然提到的正是‘前世今生’!

如此,此去这是必然,也正是探索他与寻他之间存在这种“感应”必然?

似乎00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不是由来已久就有的感应,似乎是被什么激发之后……

“去哪里?”01问道。

“催眠!”00说道。

催眠?这是一个地名么?01更纳闷了,这00——催眠似乎不是一个地名吧!管他呢,姑且去看看吧,说不定这催眠还真是一个地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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