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青书出现门外,黎画子亦是三两步,迈着小腿碎步便是逃了过去,抱住柳青书的腰道:“师父,保护徒儿,这怪阿姨实在恐怖!”
被人戳穿取向暴露,沈飘飘亦是挥了挥手随意道:“呀呀,玲珑社好不容易来一个女弟子嘛,验身摸骨时稍稍激动了些,那你们替我办着入门仪式吧,我去练功……”
说着便是像没事人似的,走出去了。
黎画子看看杜康,胡子拉碴醉醺醺的,亦是觉得定是与掌门一般的怪大叔,又看看柳青书,眉清目秀,端端正正,便扯了扯柳青书的衣角小声道:“师父你来。”
柳青书亦是没有尴尬,便又带黎画子进了屋内,杜康亦有点受伤,看黎画子那嫌弃眼神,只觉又被当成怪大叔了,便知趣的替两人掩上了门,便离去了。
脱去黎画子的衣衫,只觉就和一小男童没两样,若是这黎画子成了公主,称号必定是“太平公主”。
黎画子亦是稍稍不悦,但看柳青书那平静打量自己身体的眼神,心中竟是起了波澜,在摸骨验身之时,脑中又是一阵灵感涌起。
《柳青书秘传二:美艳香徒记》,亦是在脑中悄悄构思起来,只觉这第二本,定是能大卖,想着想着,黎画子不禁站在原地傻笑起来。
只听柳青书道:“摸完了,穿上衣服吧。”
黎画子亦是着急道:“如何?弟子资质如何?”
“一般般吧。”
黎画子听了亦是一阵挫败,一般般,但却不知,柳青书口中的一般般和他人口中的一般般可不一样,柳青书见识过太多太多天才,黎画子这在常人看来天才的资质,在柳青书眼中,就如那被众人誉为掌上明珠的柳青儿,亦不过是一般般罢了,这分量可是不轻。
柳青书亦是拿过那红烫的圆形烙铁,朝黎画子道:“可能忍的住这疼?”
黎画子亦是毅然道:“徒儿能!”
“那好,今日入门,便永生永世为玲珑社之人,若有违背宗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可已下定决心?随玲珑社匡扶正道,行侠仗义。”
黎画子决然道:“心意已决!”
柳青书便把那红烫的烙铁,按于黎画子背脊之上,这一下,可把黎画子灼得哭爹喊娘,嗷嗷直叫,柳青书亦是怕黎画子咬着舌头,便是将手伸到黎画子面前,黎画子想亦不想,便是一口咬住了柳青书额手,那两颗小虎牙,亦是咬得柳青书装逼失败,亦叫了出来,一大一小,齐齐嗷叫不止。
将那日月玲珑印烙完之后,柳青书再走入深处,拿出那七宝琉璃坠,亲自提黎画子系在腰间,口中道:“今日入了玲珑社,为我弟子,你便不仅只代表你一个人,你的品行亦代表了整个玲珑社,代表了为师,今后定要自重,再使那‘妙手空空’的把戏时,必定要记住盗亦有道,切记什么人该偷,什么人不该偷,什么东西该偷,什么东西不该偷,等你真正明白之时,师父再将‘飞龙探云手’传于你。”
“飞龙探云手!”
黎画子听到,更是又惊讶又欢喜,那可是曾经盗圣失传的伎俩,没想到自己这师父连这都知道,看来这师没拜错。
替黎画子系好了七宝琉璃坠,柳青书接着道:“这七宝琉璃坠,就代表了你的师门,亦便是你的后盾,今后你依凭的靠山。”
黎画子看着那七宝琉璃坠,亦是觉得心中一阵安稳,再不用过那种以偷盗为生,孤零零地生活了。
办妥收徒之事,柳青书便把黎画子丢给了杜康,让这师爷、徒孙俩,好好玩玩,毕竟自己如今还是青云门外门弟子,亦该回去修习道术了。
青云门弟子有三类,亲传弟子,那便是跟于掌门与长老身边修行的弟子,都是由掌门与长老亲自挑选,人数极少,但待遇极优厚,与掌门长老一同,吃住修行于七十二福地之******门弟子,乃青云门正式弟子,享有青云门基本待遇,必须由地方势力或官府推荐,才能直接成为,吃住修行于三十六小洞天。
而外门弟子,实属青云门预备役,完全自费修炼,但是门槛极低,凡是武人,只要交足入门钱,并定期缴纳房租,都可到此修炼,但只有通过一年一度的选拔,才能成为青云门内门弟子,进入山门之中修炼,而在那之前,只能在山门之外简陋的十大洞天中吃住修行。
即便这样,不少寒门子弟,仍是挤破了头,毕竟就算成不了青云门内门弟子,回到地方,那实力,已足以通过挑战,在地方督武司混上个一品入境的品阶,那俸禄与权力,亦是极为优厚的。
来到外门,柳青书便是看到一身穿竹青道袍的内门弟子,拦住了一对兄妹,哥哥亦苦苦哀求道:“道长,你就让我们两兄妹进入修行吧,我们大老远从岭南而来,走了数月亦是不知入门钱用涨了,就通融通融把,求求你了!”
那内门弟子凶恶道:“没钱学人修什么练,习什么武,给我滚回你那破田舍种田去!”
但转眼一瞧,却是却是见那妹妹到有几分姿色,亦是道:“让你妹妹陪我进去谈谈心,或许我还能通融通融。”
看得那内门弟子色眯眯的模样,那哥哥亦是将妹妹护在了身后,不愿交出,可那内门弟子亦是有几分想要强抢的意思。
却听柳青书突然道:“入门钱涨了?我同身为青云门弟子,怎未听有此事?”
这突然一语,那被戳穿的内门弟子亦是转过头来瞪了眼柳青书,看柳青书一身淡青道袍,亦是不屑道:“你一外门弟子,胆敢在此多管闲事,怕是活腻了吧?”
说罢便是动体内一脉,拔剑直刺柳青书而来,柳青书亦是不屑,心骨气脉全然不动,对付这种杂碎,根本就不需要。
只见柳青书几步朝那内门弟子冲去,一侧身便是贴着剑锋而过,一拳结结实实打出,便是把那内门弟子打飞出来,几颗门牙亦是早已被打崩,不见踪影,这亦便是青云门的普遍弱点,主修气、脉,辅修心,秉承攻便是最强之守,不休骨,即便是常人,力气大一些便亦是可以击伤之。
那满嘴是血的内门弟子亦是凶恶道:“区区一外门弟子!竟敢伤我!你知不知道我爹谁人!乃朝廷当朝宰相,敢惹我?信不信我杀光你全家!”
柳青书闻言,差点笑了出来,一小宰相之子,竟敢叫嚣自己,若是知道自己就是太子柳青书,恐怕得吓尿,便是道:“好大的官威,我等着。”
说罢便是领着那两兄妹进入了外门,那两兄妹亦是一路感谢不停。
将两人带到了管理十大洞天的山外殿之中,柳青书亦是问了问,自己到底住哪个山旮旯里。
第五大洞天,二百零七雨楼。
柳青书又是兜兜转转,在这乱七八杂的是大洞天之中,险些就迷了路,最后才找到了这二百零七雨楼,进入雨楼其中,却是不忍让柳青书眉头一皱,不大的雨楼之中,满满的挤着三十多张床,各种脏乱,简直令人发指,虽柳青书亦是在东宫过过苦日子,可那时贫困却不潦倒,即便非常简朴,甚至简陋,所有东西亦是被幼娘整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可如今这环境,实在是让柳青书无法忍受,来到自己的床前,看着那被褥,竟是别人已经使用过的,都已经微微发黑了,而隔着不远处的床上,竟是有一套完全崭新的,柳青书亦是气不打一处来,傻瓜都知道,是这人将自己的被褥换了。
正想要寻那人问个究竟,却是从雨楼外走入十几人,中间领头的那个,看起干瘦有力,开口便是道:“你就是那新来的吧,可知道这十大洞天的规矩?”
“不知,亦不想知,我只想知道那一铺床是谁人的。”
柳青书指着那张放有崭新被褥的床道。
但却见那领头的用大拇指自指道:“就是老子的,抢了你的被褥又如何?”
闻言,柳青书亦是面露凶相,两股脉气亦是萦绕于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