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解开没有?
笑话,欢情薄要解开,就得跟不同的异性交合数次。要是不交合,那就一个时辰等着自己把自己给憋死。
这一晚上,容杉杉不还没死吗?
问得倒是委婉,言下之意也就是讥笑,容杉杉是不是已经破瓜,成了个破鞋。
“潇然郡主!你一个还未出阁的闺中女子,怎么敢问这等、这等折损我家小姐名声的话!”
那丫鬟勃然大怒,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笑得明媚的潇然郡主,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主子未出阁就失身,到她届时,焉能有个好人家出嫁!
“诶,这话就不对了,谁说我未出阁了?按楼主的话来说,我现在也算是出阁一半了吧?”
落潇潇浅浅的笑意,衬得她那一双杏眸又纯又欲。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那双蔻丹鲜红的柔荑,缓缓划过万古楼主的下巴——
温柔粘腻,暧昧至极。
“是吧,楼主?”
**,真是个妖精!
陌上易凉的耳根子,在落潇潇看不见的地方红了。
他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让落潇潇半分也动弹不得,只听得他回应轻薄的挑逗:
“听潇潇这话,本座得多卖力才能让你觉得,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呢?”
落潇潇一愣,面颊之上难得地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加上那掩不住的气急败坏,当真是又可爱又诱人。
故作轻佻,又丢不了创世圣域带回来的那点儿清纯端庄。
她干脆使个劲儿,抽了手回来,侧过脸去不再看他。
下界人并不开放(虽然上界也没他俩这没脸没皮),听到这话连姜后都觉得面皮子顶不住,她拿团扇遮住脸,心里又轻蔑,却又酸涩。
轻蔑落潇潇的放荡,酸涩万古楼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
她与陛下,已经……
“行了,既然要查,那问个彻底也是好的。”
百山帝罢罢手,显然已经随落潇潇去了,更遑论他是一点儿不想看见自己侄女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了。
他身旁的尚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哪里不明白陛下的意思,深深地看了一眼落潇潇,一扫拂尘,道:
“郡主,与咱家这边儿走。”
“等等!郡主既然能去,那我们这些摆脱不了嫌疑的人,自然也得跟着去才是。
谁不想真相大白?”
白怜然起身,说道。她看了一眼在御书房里头各怀心思的人。
她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主,可是这里的人,也没几个安分的主——
上面那个姜后,更是个不好惹的。
指不定今儿这事就是她的手笔。
中间的龙椅上,百山帝淡淡抬眸掠过一眼白怜然,想起太安公主府里的事情眼眸中便闪过一丝厌恶。
那种眼神转瞬即逝,来自九五之尊的声音是依旧不咸不淡,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朕允了。”
“那陛下,臣妾也……”
姜后一笑,虽是白怜然提出来的事儿,却正和她意。
“这么大的事情,朕,也得跟着去看看才是。”
在座的诸位,笑容纷纷一僵。
落潇潇靠在陌上易凉身上,看着姜后和白怜然,再悄悄一看满面坦然的百山帝,心下多了几分思量。
事情,开始有意思了。
……
“华府这几日,倒是消停了不少。”
嘭——
“哼,毕竟主子都被我们不知道逼到哪里去了,他怎么还敢给我们找麻烦?”
为首的中年人,将茶碗重重放在茶几上,嘴角上扬,眼里闪着鹰隼一般老辣的光芒。
他嚣张,可他也心狠。
他不怕事儿,也能办事儿。
而且果断锐利,称得上是快、狠、准。
他身旁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见夫君摔了茶碗,既不气急,也不慌乱。她悠悠地提起茶壶,向自家夫君的茶碗里又斟满了茶水。
她的声音绵软温柔,却也不乏果决:
“夫君,可要知道君上这几日去了哪里?”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
“那就听夫人讲讲好了。”
“妇人之见,夫君听听便是了。我觉得,君上不会死,这是当然的。
既然找了几日还没有找到君上,那就等着好了,到时他便会回来,亲自’告诉’我们他的去处。
这巫神毒,可是从祖上带下来的。”
窥虚眼的诅咒,便是巫神毒。
“也是了,咱们君上,向来孝敬祖辈。这祖上改到的日子要到了,他必定会回来,敬拜列祖列宗。”
敬拜将会和他一样死法的列祖列宗。
男人将敬拜二字咬得极重,满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解语花,把茶碗里的茶水又慢慢喝了不少。
妇人听他说话,看他安逸的模样,笑着将那茶碗再一次斟满,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夫君,冬天,瞧着快到了。”
“那么夫人今年,可有什么想要的年货?”
“几百年了,都腻了。”
“是啊,都腻了。但是冬天,还是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