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是,就得麻烦洪伯多多照料了。”白怜然用轻薄的鹅黄长袖摸了摸哭花的小脸,似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一颦一笑,惹人怜惜。
她站起身,理理有些乱的衣衫,付下不多的茶钱转身离去。
洪伯坐在茶座上,继续喝着小茶。
他没有看到,也不可能再看到白怜然柔弱背影下那双阴翳的眸子了。
……
“白羽,你这几日在府里可发现有些什么异样?”落潇潇一边轻抿清茶,一边柔声询问着。
白相怀疑自己定然是有原因的,而且必须是很大的原因,不然府里的人态度哪儿能被他逼着改那么快。
白羽此刻正想着落潇潇近日次次往万古楼跑的事,陷入在自己的沉思中,哪里听得见落潇潇的话。
“白羽。”
白羽未动。
“白羽?”
她仍然如此。
“白羽!”
落潇潇皱起了眉头,一记眼刀瞪了过去,白羽端漆盘的手一颤,茫然抬头,对上的就是落潇潇责问的眼神。
“主、主子。”
她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尽力回想起她刚刚说的事情,把这几日在府里的所见一一道来:
“宋姨娘这几日跟我们来之前一样,卑微得紧,不敢多做什么”
落潇潇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显然,这并不是她最想听到的。
“还有那个容柔儿,这几天心神不宁的,按理说就算她忌惮主子,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属下猜测……”
“她可能有一些在她眼里非常冒险的举动。”落潇潇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其实之前她就想过,为什么容柔儿会甘心做白天成的一个小妾,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还没有联系过容家——
至少她没有查到过。
“那白怜然这儿如何了?”
她突然找到了一个切入点,脑袋灵光一闪不由得就想到容姨娘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儿。
什么能值得她冒险的,恐怕就只有她女儿了。
白羽寻思了一会儿,道:“那个白怜然前几日吃了一趟公主府。”
“出府?”落潇潇的眼睛眯了眯,白怜然前几日才糟了那么大的羞辱,还有心情和脸面出府?
怕是要找她落潇潇的麻烦来了。
“白羽,那个之前在擂台上帮白怜然的那个男人你可识得?”
落潇潇想到洪伯,一个修为高出了她一截的中年男子。
他既然是天工阁的人,那么应该回帮助白怜然,对她很是不利。
白怜然这趟出府,八成就和他有关系——如果是找他帮忙就有些麻烦了。
白羽给她再斟了些茶,缓缓叙述道:“私下查过,是天工阁的一个执事长老而已,但这次白怜然回白府,他主要是充当保镖的职责。”
“保镖的职责?不仅有那个男人,还有其他人?”
“天工阁加上白怜然这样的弟子一共来百山帝都五个人。”
“这么多?”
落潇潇皱了皱眉头,天工阁这样的势力,从这个大陆十多年前的一场争执之后就很少和修炼帝国来往了,一次来五个已经是非常张扬的举动了。
白怜然到底要来干嘛……
“主子,许是万古聚也说不定。”白羽插上一句,看了看落潇潇的神色,又很快低下首。
落潇潇眼中流露出回忆之色,她想起来“万古聚”是每个世界位面的万古楼根据创立的时间来定下吉日举行盛大活动的时候,小千世界一年一次,而她现在所处的这样的人中千世界是一百年或一千年一次不等,以前在的创世圣域那样的大千世界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万古聚”了。
一万年一次,可见其珍贵。
“那看来,这次万古聚有很多料啊……”
落潇潇沉吟片刻。
“哦,对了,你帮我去把这封信放到白悠然的房间里,显眼的地方,要神不知鬼不觉,明白?”
“诺。”
白羽接过泛黄的信封,快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