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毅王见媳妇累成这样,心疼叹气,拿了热毛巾帮她擦了擦手脚,就由着她去了。
冯绮波一夜好眠,连个梦都未作半点,早晨醒来,端毅王不知何时睁的眼,用胳膊撑着脑袋盯着她看。
冯绮波扁了扁嘴,正欲起身,端毅王突然笑道:“波儿,你昨夜唤我的名字了。”
“是么?”她淡淡道,她昨天一个梦都没做怎么可能还会说梦话,端毅王一定是在胡扯。
见媳妇不吃这一套,端毅王一把拉住冯绮波又开始撒起娇来:“好啦波儿,这么早起床做什么,皇兄才给我放了假,多休息一会儿吧?”
在西北两个月,冯绮波自诩早就知道端毅王性子,他一露出这个表情来,她便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要在上面。”她断然道。
端毅王愣了愣,不过媳妇素来直白,不过上下问题关系为夫的颜面,于是他果断拒绝:“不行。”在西北的那几次像是打仗一样,自己根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那算了。”冯绮波说着就要起身拿衣服穿。
“别……”端毅王一把拉住她睡衣的袖子,回来的路上住的驿站,冯绮波不想惊扰别人,便没再让他近身,到了京城后因为刘眉儿的关系,他也没回王府住,憋得实在是难受,“难道不能让下本王?”
冯绮波甩开他的手揪着领子跨坐上去,冷冷道:“你若是想在上面可以去找刘眉儿,我看她一定是极为乐意的。”
……这难道是在吃醋?
端毅王赶紧表明立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那样的做作的女人?更何况那是老三的母妃送来的,我还在怀疑西北的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冯绮波冷哼一声,收了腿,准备下床。
端毅王一把揪住她,用力一翻,将她桎梏住,脸带讨好:“好了波儿,莫要在任性了。”
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素了多年的狼甫一开荤,本就是毫不知道何为餍足,总之两人这方面还算和谐,冯绮波便由着他肆虐了。
可是不知怎的刘眉儿那张脸总是浮现在眼前,明明这个女人目前一点威胁也没有,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脸看着恶心。
端毅王已经愉快地解决掉了她身上的衣物,正准备进一步深入交流的时候,冯绮波突然一阵反胃,一把推开了他,迅速跳下床捡起衣服,一个袖子都没套上,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昨夜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守在外头的玉秀原本听着小两口说着在上在下的话题,以为他们接下来一定要好好温存一番,正准备堵了耳朵眼观鼻鼻观心,却突然听见自家小姐呕吐的声音,又不敢妄动,守在门口进退两难。
端毅王更是顿时黑了脸,难道媳妇那么讨厌和自己的温存?原本在西北没见这样啊……冯绮波也是极为惊异,昨日里见着刘眉儿没觉得她长得那么恶心,怎么今天早上想起她的脸,竟然还能吐出来……
虽然自尊心受到严重创伤,端毅王终于还是决定下床拍了拍冯绮波背,柔声问道:“怎么了?”
冯绮波摆了摆手,这种时候吐出来实在是……太丢杀手的脸了。她苦着一张脸,说:“不过是因为想到了那个刘眉儿觉得有些恶心……”
还好不是恶心他。端毅王一颗吊起来的心落了下来,替她把衣服穿好,叫了玉秀进来收拾,顺便传了太医。
冯绮波原本觉得自己并无什么大碍,只怕是自己吃坏了肚子,然请脉太医验过之后,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让她心中不免一个咯噔。
太医收了绢帕对端毅王俯身一拜,道:“恭喜王爷。”
端毅王还愣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何时,直到一旁的家丁小厮跪了一地,他才反应过来,此时冯绮波已经不耐烦的起身,说道:“王爷,这下可好,妾身无法服侍你了。”
这小子的准头未免也太好了些,本来他们在这别院待得好好的,这孩子一来,只怕刘贵妃更加有理由让刘眉儿过来服侍了。原本正室怀孕,就该大度宽容,让侧室解决丈夫的生理问题,这是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要求。当年何氏也是因为沈氏怀孕才给抬进汝阳侯府的。
想起刘眉儿那张白莲花般楚楚可怜的脸,冯绮波越发觉得恶心,强忍着不吐出来。
端毅王连忙上前搀扶住她,如今她是双身子的人了,成了王府的至宝,怎能有丝毫的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