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东宫,果然是又进了另一个金丝笼。
君无邪果然说到做到,与叶清尘同吃同住,第一天晚上,依旧抱着叶清尘入睡,但却信守承诺,不会强迫她顺从于他。
第二天清早,叶清尘醒来,发现身边已经空了,君无邪不知去了哪里。看看窗外,已经大亮,便叫来玄依,伺候她起床。
用过早膳,又无事可做,叶清尘便信步在宫内四处闲逛。
赤尤的皇宫,与银叶有很大不同,没有银叶的华丽。确实,这几年,叶峰都把精力花在了宫殿建设和后宫充盈中,赤尤没有这样一位皇帝,宫殿自然比不上银叶的豪华壮丽。
“玄依,我有点口渴,你去帮我拿点水来喝吧。”走到一处荷塘边,叶清尘突然想喝水,便遣玄依去拿水,自己在荷塘中间一处亭台处等待。
“是。”玄依答道,转身去找水。
叶清尘独自一人端坐于亭台中,倚着栏杆,手撑着头,抬起眼眸望向远方,仿佛远方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似的,看得目不转睛,直到一个中年男音传入耳中,这才回神。
“姑娘是哪个宫的,怎么一人在此?”叶清尘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男子面相和善,和善中透着种不容侵犯的威仪,正低眉看向发呆的叶清尘。
叶清尘闻言,回过头来,看来了看眼前男子,反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禁宫中?”其实,这句话问出来之前,叶清尘就猜到他是谁了。想这诺大的赤尤后宫,又是他这个岁数的人,除了赤尤皇帝,还有谁敢在此贸然出现?而且还如此情定神闲的四处游荡。
“大胆!胆敢......”叶清尘的话刚出口,赤尤皇帝陛下身边的小太监就指着叶清尘,叫了出来,不等他叫完,就被陛下君麾抬手制止。
小太监连忙闭了嘴巴,退去一旁,低头站着。
“我是谁不重要。马上要入冬了,姑娘一人在此,还穿得如此单薄,着凉了可不好。”君麾面带微笑,在叶清尘对面坐下来,一双眼里,冒着透亮的光,目光在叶清尘的脸上,片刻都没有移开,边说边往叶清尘这边靠近。
叶清尘忙不动声色避开,站起来退去一旁:“有劳陛下挂心,小女子这便回去添衣,先行告退。”说着,抬脚就准备走,却被君麾抢先一步挡住去路。
君麾身形移动,目光依旧停在叶清尘身上:“姑娘知道朕的身份?”说话间,又往叶清尘那边靠了靠。
叶清尘心中暗骂:“老色狼!”虽是如此,但脸上却无半点表情流露,又不动声色后退两步:“陛下气质天定,自是与众不同,此处风大,小女子确实感觉有些凉意,也请皇帝陛下保重龙体,小女子先行退下。”说着,又要走,这次,却被君麾一把拉住手腕。
“姑娘不必着急,让小德子去帮姑娘拿了披风过来便是。小德子!”说着,便吩咐旁边的小太监。
“是!”小太监闻言,低着头,抬着眼,偷偷看了看眼前两人,这一看,心下明镜儿似的,眼前这个女子,身材高挑,样貌出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连他这个太监看了,都忍不住红了脸......
于是,连声答道,答话间,已识趣的退了下去。
被君麾如此毫无征兆的抓住手腕,叶清尘颇为恼怒,难怪君无邪那么混蛋,有如此老子,他能好才怪!
然而,叶清尘就是叶清尘,断不会任由君麾如此放肆,盯着君麾,一本正经的道:“陛下,小女子是有夫之妇,还望陛下,自重!”说着,将自重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话落,甩手就准备走。
奈何这君麾,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劣,抓着叶清尘的手腕,就是不放,他那只大手,力道稳健,叶清尘甩不开丝毫。
“哈哈哈......姑娘如此年轻,又如此美貌,谁能娶到姑娘,真是好福气啊!”说话间,一双眼将叶清尘看了又看,叶清尘感觉,整个人都在被他凌迟,愤恨无比,正准备开口骂,就听一个不急不慢的声音,悠悠然传来。
“清尘,原来你在这里啊,让为夫好找!”说话间,君无邪已经飘来叶清尘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腰肢,妥帖自然的将她那只手,从君麾的手中夺回,而后才回头,装作刚才看到君麾的样子,显得有些吃惊的道:“父皇?儿臣见过父皇!”
君麾原本抓着叶清尘的手腕,听见君无邪的声音,又见他上来就搂着叶清尘,一时间不免疑惑,遂任由他从手中抢走叶清尘。
“无邪?你怎么来了?”君麾的兴致被打断,显然有些不高兴,冷着一张脸说道。
君无邪装着没看见他脸上的不悦,看了看叶清尘,对君麾回道:“儿臣专为寻清尘而来,她身子弱,吹不得冷风。”说着,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拉过叶清尘,对君麾道:“对了父皇,这就是儿臣一月后要迎娶的银叶公主,叶清尘。清尘,快给父皇见礼。”
叶清尘本不愿,但见君麾如此顽劣荒唐,君无邪又给了这个台阶,再不愿,也要下去,遂对君麾盈盈福身道:“倾城,见过皇帝陛下。”
“傻丫头,我们的婚事已定,该叫父皇啦!”君无邪一脸宠溺,像是给猫顺毛一般,摸了摸叶清尘的头,宽厚的大手,抚着她的头发,从头顶抚到背心。
叶清尘一听,白他一眼,心中很不愿意,但为了截断君麾的后路,忍着心中不悦,咬牙叫着:“倾城失礼了,见过父皇。”说话间,抬脚不动声色踩上君无邪的脚,又用力撵了撵,我让你占我便宜,踩死你!
君无邪吃痛,闷哼一声,咬牙吃了这个哑巴亏。
君麾尴尬的挥挥手:“既然如此,这里风大,无邪,带她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君无邪说着,目光炯炯看向君麾,末了,紧紧搂着叶清尘,趾高气扬离开亭台,那样子就是在告诉君麾,这个姑娘,是我的妻子,您的儿媳,您老人家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
面对如此可人儿,君麾又怎会放弃?不就是一个银叶公主吗,你小子,难不成还会违背父君意愿不成?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过不了几天,不等到大婚时候,你就又另结新欢了,到时候,这美人,还不是父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