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窗前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窗外烟雨朦胧的景色,古时月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脑海里浮起了尘封在记忆里的那些往事,故事里总是有一个青涩帅气的身影。
她眼前浮现的是在那个风雨纷飞的下午,怀着激动的心情,撑着雨伞去找楚飞,那时候她跟楚飞刚认识不久,楚飞神神秘秘地让她去一个叫风月的地方找他,她本来下午要去家教的,但耐不住楚飞撒娇,就先去找他了。
她以为风月是个聊天的地方,结果楚飞把她带到了网吧,那是她来到这个城市上大学第一次去网吧,又新奇又有点害怕和不自在,楚飞介绍他的那些朋友给她认识的时候,她一个都没记住,后来她坐在旁边看他们玩游戏很无聊,恰好家教的小孩打电话过来,她就借口要去家教要走,楚飞和他的另外一个朋友陪她一起走出了网吧,那次让她对楚飞有了一点认识。
时月与楚飞的相识很偶然,时月大二的时候体育选修了篮球课,临近要篮球考试的时候,时月担心考不过,就在周末上完双学位回来的晚上去球场练习,虽然她喜欢打球,但大学两年她从来没单独去过球场。
那天是她第一次去,一个人在篮筐下投篮,大概九点钟的时候,有两个男生从门外进来,站在篮板前面看她投篮,当时天太黑,时月又有点脸盲,没看清他两长什么样,两人都穿着白色T恤,在用武汉话讨论街舞和篮球,由于他两长得很高又有点成熟,时月以为他们是校外社会人士,没搭理他们。后来投球的时候篮球跑到他们前面,他们捡起来顺手投了个篮,就顺理成章地与时月一起打球。
打球的时候站在亮处,时月才大概看清他们的脸,后来彼此认识了时月才知道,很高的那位叫吴羽,喜欢街舞,所以身上有跳舞练出来的那种帅气的气质;稍微矮一点大概一米八六的那位叫楚飞,看起来痞痞坏坏的,个性张扬。
聊天的时候时月才知道他们还是学生,而且才上高三,比时月小三岁,后来不知道怎么聊到谈恋爱,时月说:“我还没谈过。”楚飞顿时哈哈大笑,笑话她没有青春,时月不服气问他“那你谈过啊?”吴羽就开玩笑说:“他谈过的女朋友自己都数不清。”那个时候时月就知道楚飞是那种坏坏的男孩。虽然听起来有点玩弄感情,但说实话,她很羡慕他这种人,活得潇洒肆意。
后来楚飞问时月空闲的时候都做什么,她就说:“我们医学生课程很多,很忙的,每周都几乎满课,周末还修了双学位,没多少空闲时间;有空的时候就做家教、参加社团活动等。”然后他开玩笑说:“蛮好的啊,正好我家里人也想给我请家教,不过以前的那些家教都被我气走了,你来教我吧。”时月笑笑,说:“那我可教不了你。”
当时时月还很自得地以一个过来人、大姐姐的身份告诉他们:“你们以后千万别学医,学医就是一个坑,学习辛苦,考试紧张,学习年限长,而且医患关系紧张,前途堪忧。”楚飞哈哈一笑,说:“听你的,不学医。不过我听说学医的都要解剖尸体和动物,你怕不怕?”
谈到专业问题,时月顿时眉飞色舞,吓他们说:“刚开始肯定又怕又好奇,我们上系统解剖课的时候,一群人要挤到离尸体近的地方观察,不过我们看的那个是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干尸,而且我们那间实验室的干尸还是一具年轻的帅哥,有时候我们要动手在他身上找神经血管,刚开始上课的时候很多人不习惯福尔马林,被它的味道刺激得眼泪婆娑,看上去像在哭,很搞笑吧?”楚飞接话:“听起来好好玩,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识见识。”
时月笑:“你胆子真大,这么重口你也想看,不过想看也看不了,哈哈。”
那时以为是萍水相逢,边打球边聊也很愉快,后来快到晚上11点球场都快没人了他们才分道扬镳,楚飞走的时候缠着时月要了电话号码,说是要请她当家教,时月一时找不到借口拒绝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开开玩笑,就把号码报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