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提醒,薛小颦才感到后怕。是啊,万一外头是不认识的男人怎么办?她都没想到……“我还以为是住在隔壁的老二跟老三呢,她俩说一会儿洗完澡过来找我聊天,然后一起下去吃饭。”
霍梁把脸埋在薛小颦胸口,咕哝着说了什么,薛小颦没听清,只好拍他:“你快去洗个澡,风尘仆仆的脏死了。”
严重洁癖症患者霍先生立刻松开怀中爱妻,当着薛小颦的面毫无遮掩的脱掉衣服,强迫症发作还要叠的整整齐齐。薛小颦眼都不眨地盯着,酒店的浴室玻璃是透明的,她猫儿般盘腿坐在大床上,双手放在身前,口水险些滴下来。
世界上怎么有霍梁这种好看的人神共愤的人?连洗澡的动作都那么优雅迷人……薛小颦看着霍梁的手从胸口蔓延到身下,激动的浑身发抖。
简直色魔到家了。
她仰着小脸乖乖的,霍梁忍不住站在地毯上弯腰吻她:“大学的时候,如果室友交了男朋友,男朋友都要负责请客吃饭对不对?”
薛小颦傻乎乎点点头,被吻得晕头转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霍梁是什么意思。
“去叫她们吧,今晚我请客。”霍梁说。“就当是补上大学时候的那顿。”
那个时候,如果他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羡慕她,认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霍梁从不吝于表现自己的优秀,尤其是在薛小颦面前。
而被亲的失了神的某人还以为接下来要嘿嘿嘿,结果霍梁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反而松开了她,这让薛小颦有点羞窘,连忙起身拿衣服,穿戴好后又把长发编成一条辫子松松的垂在一边,期间霍梁一直凝视着她。
老二老三也是见过霍梁的,那会儿薛小颦结婚她们也都去了,当时就觉得薛小颦家这位是朵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身上那股子禁欲味道让人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亵渎。怎么就被污婆薛小颦给拐到手了呢?
她们听薛小颦说霍梁要请客,都有点紧张。这无关乎跟霍梁之间关系如何,而是面对这样一个男人,任何女人,即使早已心有所属,都忍不住会忐忑。
但出乎意料的是,霍梁表现的很随和。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也没有让她们感到不适,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想和善一点——虽然顶着一张英俊又没表情的脸。
然后老二老三见证了何谓二十四孝老公,她们家老四是手断了吗?为什么连嘴巴都要老公给擦?更别提大闸蟹龙虾之类的海鲜了,霍梁全是动作优雅迅速的剥好放到薛小颦盘子里的,照顾的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明明她们都是有老公的人,怎么就觉得被这两人给闪瞎了眼?
吃完饭回酒店的路上老二随口取笑了薛小颦几句,然后到酒店门口,薛小颦先下去,随后老二看见薛小颦一脸坏笑,幸灾乐祸的那种。
她心底咯噔一下,感觉自己要遭报应。果然……一进酒店大门就看见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十分熟悉的男人。
那男人天天跟她同床共枕,她还怀了那男人的种……
“节哀顺变啊。”老三拍了拍老二的肩,往前台走去,她想,今晚老二是不用她照看了。
“节哀顺变哦。”薛小颦偷笑,也拍拍老二的肩,跟霍梁进了电梯。
老二:“……”
回到房间,薛小颦直接呈大字型倒在床上,然后立刻弹了起来,捂着肚子哀怨道:“吃撑了……”那家餐厅的菜色真棒,虽然贵了点,但绝对是物超所值。
霍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坐到她身边给她揉肚肚。他的手温暖而宽厚,主要是这么值钱的手此刻竟然在给自己揉肚子,薛小颦心想,自己脸可大的突破天际了。
这人呢,一吃饱就犯困,恨不得过上那种除吃就睡的日子,薛小颦就是如此。她倒在霍梁怀里,他的大手揉着肚子,力道适中,轻缓有致,慢慢地睡意来袭。
霍梁揉了好一会儿发现怀里没动静了,低头一看,小女人果真是睡着了。他的眼中露出“笑”的色彩,然后轻轻地把薛小颦松开,解开她的外衣,自己也脱了衣服钻进去。
他不喜欢酒店的被褥味道,可是如果有薛小颦在的话,那没有关系。
想了想,他又把之前给薛小颦换上的睡袍给脱了下来。昨晚把她欺负的过火了,今天不敢再乱来,但相拥而睡的时候他不想有任何东西阻挡他们亲近。
电视的声音放的很小,霍梁也没有心情看。薛小颦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总是平静而温和的,他又不困,就一直看着薛小颦。看她安稳纤长的睫毛,看她睡得熟时小嘴儿吧嗒,看她粉颊渐渐睡出红晕……明显是被男人滋润好了的。
和刚结婚的时候比,薛小颦的变化如润物无声,她自己当然没有发觉,霍梁却时刻注意着她的变化。
本来就是胸大腰细屁股翘,有了霍梁之后,那腰肢不仅细,还软,浑身都柔若无骨,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采来,眼波含情,笑或不笑都勾人。这也是为什么霍梁不喜欢别人看她的原因,一个女人,到了美而不自知的地步,那是怎样的妩媚动人?
她越来越好,他却变得越来越糟糕。原以为得到薛小颦之后,心底的渴望能够得到平息,然而并没有。霍梁发现自己的嫉妒心加重,占有欲和控制欲也在逐渐失控当中。
薛小颦的确是治愈他的药,可如果不能全部拥有,便成了促使他崩溃的催化剂。
“真想永远让你只看我一个人啊。”霍梁低声说着,他有许多办法可以做到,但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想薛小颦不开心,不想她过得不好,他出现在她生命里,是为了让她幸福快乐的,如果给她带来的是完全负面的东西,霍梁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